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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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蒙聽了,父母輩?那說明確實是家世好啊。 結果余莫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父母都是普通人,就是學生時代的交情?!?/br> 一點兒不給德蒙誤會的空間。 以前的“余莫”會樂于助長別人認為他家世不錯的想法,受到別人的特殊對待,畢竟越是沒有什么越想要強調什么,可是余莫清楚那就像是美人魚落在海上的泡沫,也許很美,但一戳就破。 德蒙雖然有些失望沒有八卦到什么余莫的驚人身世,但并不妨礙他對余莫的好感。 雖然余莫說只是白越瀾看在父母的份兒上照顧他,但從余莫的表現看來,他顯然并不因為和白越瀾有關系感到驕矜自傲,這在娛樂圈這個名利場本身就很難得,這種寵辱不驚的態度反而讓他對這個年輕人更加欣賞了。 還不知道自己在德蒙的印象分蹭蹭上漲的余莫,在分別以后坐上車,才發現夏萊新幾個人的氣場都異常低沉,或者說低迷。 余莫當然不知道,曾經夏萊新他們在知道“余莫”是空降兵并會在某個時間去見人的時候,就心里各有猜測。 結果那些猜測里沒一個是對的。 或許只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余莫當初確實是靠著背后有人才進來了團隊。 可是現在他們卻很難再像之前那樣去用反感的態度去看待他了,反而開始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嫉妒。 是因為白家這樣照顧他,所以他才會喊白越瀾哥哥(余莫:我沒喊?),才會和白越瀾親近(余莫:沒親近???),才會在接受白越瀾的觸碰時還如此的自然(余莫:明明馬上甩開了=。=)。 相比起白越瀾來說,他們確實是差了一大截。 車里這種低迷的氛圍搞得徐玉良莫名其妙,他小聲問余莫:“莫莫,我們先出去以后,你們又說了什么?” 余莫:“沒有啊,聊了幾句管家就送我們出來了?!?/br> 徐玉良心想沒什么怎么搞得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尤其是夏萊新和路一川,難得見他倆安靜如雞仿佛像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在面壁反省的樣子。 只有余莫看著最正常,還能帶起耳機聽起了歌,聽著聽著他就想到了明天即將可以rap的練習,那個心情就激動了起來,然后他就翻來覆去的把那個要練習的舞臺曲翻來覆去聽了好幾遍。 而看到他心情很嗨的隊友們:他見了白越瀾回來居然這么高興。 不僅聽著嗨了,余莫回到宿舍還馬上鉆進了練習室里。 隊友們:都拍攝了一天,見完白越瀾又有精力了。 四個人心里錯綜復雜的滋味,地位的差距感一下就來了呢。 突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原來能拐走貓的往往最危險的不是隊里,而是看不見的隊外。 邢回好歹還能借著自己的組是余莫助陣的組,有了理由進練習室,像夏萊新路一川這種又不是rapper又不參加節目的,進來就是妨礙,被余莫很快給趕了出來。 應斯年倒是很有眼力見的沒有去打擾余莫,不過坐在客廳沙發上拿了本書也是半天沒翻幾本,他看著明顯被趕出來的夏萊新摸到廚房,出聲道:“你以為拿點吃的他就會讓你進去了?” “你懂什么?練習久了人是會餓的?!毕娜R新反駁他。 裝什么,平時里看書很快的人現在手里書都沒翻過頁,還在這里教育積極行動的他。 應斯年看著他順眼就拿著一盤子東西,對自己翻了個白眼又走了,心道比起吃,難道不是練習完他更愛喝水? 但他沒那么善良的提醒夏萊新,畢竟現在頭腦發熱想做什么的夏萊新,看著實在很可樂。 不過應斯年卻發現自己實在笑不出來,把手里的書也合了上去,他起身回房間,卻發現自己的腳下走到了練習室門外。 隔著透明的門,他看到站在后面看著余莫的邢回,還有把盤子放在一邊,坐在地上托著下巴同樣望著余莫夏萊新。 他們的視線那么統一,都落在了對著鏡子在練習的余莫,透著絕無僅有的專注。 應斯年手下意識的輕輕推開門,被隔音很好阻絕在練習室的聲音就這樣傳入他的耳中。 從未聽過的,屬于余莫的rap。 猶如逆境的困獸,那樣激烈鮮明。 應斯年又看向練習室鏡中余莫的眼神,他并未看向任何一個在他身后透過鏡子看著他的人,反而像是一個人在穿透那面鏡子,面向一個他們看不到的臺下世界, 他是那么專注。 而一個人,往往專注到極點,便能夠蹦發出一種極致的魅力。 應斯年聽到自己一直忽視的,被諸多思緒被壓抑住的那份心跳聲,此時此刻是那么的明顯。 明顯地像是在他耳邊鼓動回想。 一聲又一聲,嘲笑他土崩瓦解的理智。 當音樂聲止,應斯年聽到不知道何時站在身后的路一川發出一聲呢喃的自語:“原來其實他能唱rap唱的這么好?” 什么時候唱rap這么好? 不,應該說,他在成為“余莫”之前,究竟是誰。 應斯年轉身離開。 直至深夜,完全疲憊的余莫剛把夏萊新用晚安打發回他房間,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要打開房間門,放在按密碼上的手就被人輕輕按住。 疲憊使余莫的反應能力都變慢了不少,他一時忘記先把手先抽出來,只是頭也沒回,低聲慢慢道:“應斯年,大半夜你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