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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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漓張嘴就沒停,句句在理,一通話下來費拉德面色難看得要命。他怎么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他一直暗中看著,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漏聽,一眼都沒眨,怎么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明明他已經買通了婚宴上的侍從,將安德烈暗中交代給溫漓指路的侍從全部換了一遍,甚至故意指錯方向誤導對方越走越遠,沒想到這個垃圾星來的雄蟲竟然如此好運,瞎貓碰到死耗子一般走了狗屎運,晚宴廳這么大的地方,他竟然趕在鐘聲響起前找到了安德烈。 費拉德想著余光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還在大發脾氣的維米爾,滿眼的嫌棄和輕蔑,還有這個廢物雄蟲,任憑他派蟲暗中催促幾遍仍舊是遲遲不行動,一直坐著看著安德烈喝酒,喂到嘴邊的飯都不知道吃,真是廢物。 一個貴族的雄蟲竟然三言兩句就被一個平民氣得半死,落了下風還要他出來收拾爛攤子,費拉德斂眉掩下眉宇之間幾乎壓不住的不耐。 費拉德扯了扯面皮,皮笑rou不笑:這位閣下,安德烈殿下身為皇族自然是東道主,讓各位賓至如歸是他的職責,現在您二位雄蟲鬧了別扭自然是他的失職。 溫漓長這么大沒聽過這樣蠻橫不講理的道德綁架,他當即叫道不對:按你這樣說,大廳的餐盤里少一把叉子多一把勺子都得算在安德烈頭上,餐布沒擺放整齊是他的錯,有蟲聚眾鬧事也是他的錯,連句詢問都沒有上來就直接質問一個皇子,你是什么身份,竟然當得起蟲帝陛下的權力?! 袖子突然被一拉,溫漓尚未偏頭詢問就聽見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響起。 他是我老師。 我是他老師! 前者低沉輕緩像是在講述一個無法更改的事實,后者急促激動像是急于強調自己的威嚴和身份。 溫漓只覺得自己聽到了無比荒謬的東西:你是他老師? 費拉德深吸一口氣,頷首強壓著自己維持從前的風度:正是。 看著安德烈沉默中又帶著點難以言說情緒的面龐,溫漓氣笑了,墨色的眼眸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好,既然你是安德烈的老師,那我就按照你剛剛的邏輯論一論,按你說的安德烈沒有做到賓至如歸就是他的過錯,那你一個老師,學生犯錯難道不是老師沒有責任嗎?這樣算,這懲罰看來得落到你的頭上! 費拉德身居高位,哪曾聽過忤逆的話,更何況溫漓這話還是拿他的那套歪理邏輯壓他,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的話。 溫漓冷哼一聲:你一個老師不相信學生的品德張口就是斥責,滿嘴的責任道德,落到自己頭上了卻急著推脫,看來這是嚴于待蟲、寬于律己,懲罰不是落在你們身上自然高枕無憂,現在涉及到自身利益就知道急了,一副故作清高為你好的模樣,真是虛偽透頂! 費拉德面色難看,正欲開口忽然聽見一陣零碎的掌聲。 啪啪啪 掌聲連著兩下拍了三遍,不急不緩。 溫漓循聲望去,就看見陰影中走出來的男人熟悉的面孔,是不久前提醒過他的老鄉。 費拉德瞇著眼,很快認出來這個突然搗亂的雄蟲:盧修斯閣下,您這是做什么? 話語雖然是詢問,可語氣卻像是責備,讓聽者心生不悅。 男人微微偏頭,雙手抱胸,水晶燈璀璨的燈光之下狹長的狐貍眼似笑似怒:我坐在那兒一直聽到有幾只狗狂吠,耳朵難受,忽然聽到了正常的話心生愉悅這才忍不住拍了拍手。 男人這話聽起來含糊但是他望著費拉德和維米爾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就連蠢鈍的維米爾也后知后覺地聽出來他的弦外之音,尚未平息的怒火再次騰騰燒起:你竟敢罵我是狗! 男人身為掩了掩耳朵,像是在嫌吵。 費拉德的神色也不好看,但是任憑他肚子里憋了多大的火氣,面對一個貴族的雄蟲他也是不能表露一分的,即使這只雄蟲在不久前還是一個為了爭搶雌蟲被打破頭的癡呆廢物。 費拉德捂著頭似乎有些頭疼,卻突然拔高了聲音:盧修斯閣下,您也是為安德烈殿下來的嗎? 四下忽然安靜下來,就連剛剛還氣急敗壞的維米爾都恢復了冷靜,旋即像是想到什么嗤笑起來:原來也是為了那個。 說著,他指著安德烈笑得狂妄,言語促狹道:急什么,等我把他弄到手該有的還能少你不成?! 言語中的深意細思極恐,溫漓眉頭一皺當下就要問個清楚,然而凌空落下的一道聲音為這鬧劇徹底畫上了終止符。 費拉德大人,陛下命您帶幾位雄蟲閣下去休息室。 溫漓抬起頭,瞇著眼看著二樓極高的閣樓,恍惚之間他好似透過那層屏障看見了一雙模糊但銳利的眼眸。 費拉德瞥了眼站在溫漓身邊和他十指相扣的安德烈,皺眉正欲說什么,內務官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換了對象:安德烈殿下,陛下請您上樓。 緊扣的十指不情愿地分開,溫漓在安德烈安撫的眼神下目送對方離開,耳畔討人厭的冷聲響起:三位閣下請移步休息室。 看著裝模作樣恭請他們去休息室的費拉德,呈三角之勢中的盧修斯先退出了戰場,只見男人后退一步,朝溫漓眨了眨眼睛,隨后留下一句不感興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