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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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少將對溫漓閣下也并不是真的無感,否則在醫院就不會因為他的話改變決定,也不會任由對方給他上藥,甚至現在還在書房里為他尋找治療的方法。 我知道少將您厭惡雄蟲,可是您的身體經不得再拖了,您治療精神海的同時溫漓閣下也能順利進行分化。 想到安德烈同樣糟糕的身體情況,吉姆心一橫,縱使心里對溫漓有千萬句抱歉,話還是說出了口:若是您不愿意和雄蟲結契配對,可以順勢借此次機會和溫漓閣下簽訂契約,讓他定時為您服務。 誰都不是天真不諳世事的孩童,一個來自垃圾星沒有保護傘的高級雄蟲是易于掌控的香餑餑,世家貴族以及雄蟲保護協會無外乎也抱著這樣的想法接近溫漓。 豢養平民雄蟲并非稀罕事,只不過誰都不會拿到明面上說,那些世家貴族可以這樣做,憑什么少將不可以? 溫漓閣下是安德烈少將帶回來的,他們現在又同住一個屋檐。近水樓臺先得月,理當先下手為強。再說了,少將比起那些哼哼唧唧、眼歪嘴斜、鼻孔朝天的貴雌優秀多了! 不妥。 為什么?! 安德烈沒說話,扣在數據母本上的指尖握緊成拳。 在他看來吉姆所謂的一舉兩得的辦法就是趁人之危,占盡溫漓便宜。 一切都是從他的角度考慮,他的角度出發。 他喜歡溫漓,可溫漓喜歡他嗎? 沒有親口說出的話不做數,沒有親耳聽到的答案也不算真。 臥室曖昧的燈光下,那雙滿是疼惜的墨色再一次浮現在眼前,耳畔青年的話語絮絮叨叨再一次重復。 為什么哭? 你受傷,我心疼。 那些曖昧、好感并不代表什么,可能只是因為他們曾經一起患難與共,溫漓還沒見過帝國的繁華,等他見到了,說不定會改變主意。 安德烈將醫院唯一的母本數據鎖進抽屜,起身下了定論:此事不得再提。 他是需要治療,但是他不卑鄙。 若是溫漓不需要他的情感,他也不該糾纏。若是溫漓想要離開,他也不該勸阻,至于他說的幫忙,就算身陷囹圄他也不愿意讓溫漓去冒險,那些話算不得數。 他救了他,他要做的是知恩圖報,而不是藏著無數不可言明的心思用盡手段將他圈養。 他不該卑鄙。 任憑吉姆不死心地一再追問原因,安德烈還是那句話,一個不妥否定所有。無數話語憋在肚子里,看著自家下定決心從不更改的長官吉姆好似霜打了的茄子瞬間蔫巴了。 他不懂安德烈為什么放著大好的機會不用,這個想法在面對一大早就上門的雄蟲保護協會更加鮮明。 奧德曼,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長著一張顛倒黑白的巧嘴,就差把囂張跋扈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安德烈殿下,您擅自將一位雄蟲閣下囚禁在家中,是忘記帝國的法律了嗎? 刻意歪曲事實,咄咄逼人,一開口就把一頂天大的屎盆子扣在了安德烈的頭上。 雄蟲保護協會那些家伙的嘴簡直就是臭糞坑,一張嘴滿口噴糞惡臭連天,那歪曲事實的本領實在是讓蟲膽寒。 吉姆怒目而視:你們哪只眼看看到少將囚禁溫漓閣下了?!溫漓閣下是自愿的,更何況他和少將是好朋友,是少將將他從垃圾星帶回來并且一路悉心照料。 奧德曼反唇相譏:這些都是一面之詞,我們怎么能信?除非 安德烈忽地開了口:除非什么? 像是看見獵物落入了陷阱,奧德曼眼中難掩得意,朝吉姆挑眉譏誚笑了聲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除非溫漓閣下親口承認,口說無憑,何不叫溫漓閣下見面一問? 聞言吉姆盯著奧德曼眼中防備更重,雄蟲保護協會他們哄騙雄蟲向來有一手,絕對不能讓他們見到溫漓閣下! 溫漓閣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你們為什么要見我? 伴隨著樓梯上的腳步聲,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大廳瞬間安靜,所有蟲的視線瞬間聚集在那道身影上。 樓梯上站著的雄蟲面容精致柔美,罕見的好顏色,白皙的肌膚在頭頂吊燈的映照下宛如琉璃,脆弱卻美的驚心動魄。 溫漓的視線掃過一眾呆滯的蟲,穿著黑色制服別著紅色的袖章,是雄蟲保護協會的成員。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似乎是有些不耐,漂亮的雄蟲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問題,挑起的眉眼看向奧德曼,后者被涼涼一瞥猛地回神,滿面笑容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話。 溫漓閣下,雄保會副會長奧德曼特來向您致歉,昨日下屬不懂事沒輕沒重驚擾了您我已然處罰過他們了。 首先,帝國雄保會歡迎您來到帝星,您的初測等級很高極有天賦和潛力,雄保會專門為雄蟲服務,保障尊貴雄蟲的權益,您將享受到帝星最完備的醫療服務,豪車別墅,雄保會能滿足您的任何要求 好似資本家畫大餅的話術,溫漓看似在聽實際上心神早就飄到了對面的安德烈身上。 安德烈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白。 他穿了一身黑衣靜靜地坐著,像是沉在海底十萬年的那根定海神針,沉默地忍受著青苔覆蓋海水侵蝕,孤獨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