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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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的信息素是雌蟲安撫劑必不可少的成分,而帝國數以萬計的單身雌蟲就是這些藥劑的最佳受眾,而這一被壟斷的行業領域則是潑天的暴利。 雄保會侃侃而談的領頭蟲忽然失了聲音,他雙手緊緊扣著自己的喉嚨雙眼暴凸,嘴巴張得大大像是渴死的魚,下巴上的肌rou不斷抽搐,他的臉逐漸腫脹變成了豬肝色。 安德烈看著窒息中掙扎的領頭蟲,金色的眼眸無端由顯出幾分陰鷙,像是一把褪去刀鞘的長刀,沙場上累累白骨堆出的煞氣絕非尋常雌蟲能抵擋,他聲音沉沉好似鋒芒:他不會跟你們走。 溫漓不會跟任何蟲走。 雌蟲也好,雄蟲也罷,溫漓從他身邊離開的唯一理由只能是他想要離開。 扣著喉嚨掙扎的領頭蟲雙眼翻白,血色如同蛛絲從他的眼球上一根又一根地蹦出,在場所有的蟲眼睜睜看著領頭蟲漸漸失去生機,氣焰囂張的雄保會成員好似被嚇傻了的鵪鶉瑟縮地把頭埋進了胸前,一聲都不敢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地上那瀕死的領頭蟲口角流血幾乎要喪失生命體征時,那恐怖膽寒的精神力終于消失,雄保會的成員趕緊扶起自家領頭,后者雖然勉強撿回一條命但是早已嚇破了膽,手腳并用地往外爬。 來勢洶洶的雄保會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離開,凌亂的皮鞋聲漸行漸遠,擁擠的走廊一下子寬敞了。 一側的吉姆陷入怔愣久久難以回神,他從未見過安德烈在戰場以外的地方使用精神力,還是這種毫不留情直接碾壓的使用。 觸怒了一頭蟄伏許久的兇獸。 這樣的想法讓吉姆猛地一驚,鼻尖那壓不住的血腥味幾乎將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全然覆蓋,吉姆后背猛地竄上一股涼意,覺得自己似乎被什么大型猛獸盯住了。 不敢動彈。 吉姆聲音低沉仿佛源于野獸喉間。 吉姆一個激靈,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在! 難以忽視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吉姆低頭,入眼是他佩戴了勛章的銀色制服。 半分鐘后,穿著單衣的吉姆縮在醫院走廊的拐角,緊閉的房門被敲響。 此刻,房中。 溫漓此刻正縮在門邊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玻璃花瓶,墨色的眼眸迷漫著不安,病房外的嘈雜逐漸歸為安靜,這讓他本就緊張的心越發忐忑,片刻的寂靜后他聽見了安德烈的聲音。 是幻覺嗎? 溫漓記得安德烈臨走前給他的留言,他今天要去皇宮內述職,現在這個時候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溫漓咬住了下唇,刺痛刺激著神經。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抽了個血,雄蟲身份就暴露了,檢查室立刻涌進一大批醫生護士看著他的眼神好像再看外太空的猴子,檢查一套接著一套。 內心的忐忑不安在他被推出檢查室后看見一群西裝革履自稱為貴族的蟲后達到了巔峰,一那些陌生又炙熱的面龐一齊用向他,七嘴八舌地說著恭喜,言語之間卻全然是威脅和哄騙。他們打著關心的名頭爭先恐后地朝他拋出橄欖枝,你一句他一句每個停歇,看著他的模樣像是盯著一頭鮮嫩的肥羊。 他們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蟲,醫生護士沒有一個敢得罪他們的,只得悄悄退縮角落欲言又止,就連安德烈特地留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吉姆也被那些貴族攔在門外。 溫漓看出了醫生的為難,急中生智故意假裝頭暈,因著帝國上下對雄蟲的珍視程度,事關雄蟲的身體健康,就算是貴族也不得公然阻攔,這才讓溫漓找到機會躲進了房間。 溫漓甩了甩頭,攥緊了手中的花瓶,他得堅持住,他得堅持到安德烈回來。 那些蟲他一個都不相信,他只相信安德烈,在垃圾星時安德烈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是個好人,知恩圖報的好人。 他看得很清楚,那些得知他可能是高級雄蟲后聞風而來的蟲全都心懷鬼胎,滿嘴甜言蜜語的背后時掩飾不住的狼子野心和貪婪嘴臉。 那些所謂的貴族看上的不過是他雄蟲的身份,他們說他是雄蟲,只是生了病,無法控制信息素??伤睦锴宄刂雷约焊揪蜎]有病,他是人,自然沒有信息素。 現在他們初步判定認為他是個生了病的雄蟲,萬一他們之后發現他其實并不是雄蟲,而是一個全新的物種怎么辦? 誰知道他跟他們走后,萬一對方發現他不是個雄蟲而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特殊物種,說不定直接送他上手術臺解剖室。 緊抓玻璃花瓶的手指因為用力泛白,溫漓淺白的唇畔譏誚地扯了扯,他可太清楚了,這些貴族在乎的只是他高級雄蟲的身份。 況且就算他真的是雄蟲,也并不見得是一件幸運的事。 他早就用光腦瀏覽過許多星網上的帖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生長在紅旗下的他哪里見過蟲族世界這種極度偏頗的制度。蟲族世界分為雌蟲和雄蟲,而數量稀少的雄蟲則享受著優待。只是物以稀為貴也對有點限度,帝星雄蟲的優待豐厚的不太正常。 蟲族的制度在他看來非常有問題,相比之下垃圾星上的弱rou強食顯得還正常些。 二十多年的人生經驗告訴溫漓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猛地遇到這種情況他下意識地就是懷疑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