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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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眼沒看安德烈,他從未和誰示弱過,但是被人關系的感覺太好,他沒忍住說出了真心話。 他真的很餓,昨天吃的糖水罐頭根本不頂用。 話音剛落,溫漓的肚子就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一般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溫漓的耳朵驀然一紅。 他覺得自己不知道犯什么蠢,肚子餓了和安德烈說有什么用處,拿著星幣去買壓縮餅干才是正道。 腹部的抽疼總是一陣陣的,熬過去就好了,溫漓撐著虛軟的手臂坐起來:你也餓了吧,我出去買點食物回來。 溫漓嘴角掠過一點弧度,像是欺人也像是自欺:我已經好多了,一點疼沒什么的,得起來干活。 他不是沒有受過傷,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他也總是受傷,咬著牙堅持一下也過來了,這點傷沒問題的。 現在得解決的是溫飽問題,他身上的錢交了水費和過路費剩下還有八十星幣,這點錢勉強夠他和安德烈的一餐。 先吃了飯,吃飽了飯才能有力氣干活。 啵 一聲清脆的響聲,溫漓的動作頓住了。 一雙大手托著一個鐵盒罐頭剛剛那一聲啵就是拉開罐頭發生的聲音。 褐色的、帶著香味的方形固體。 是rou! 安德烈將鐵盒罐頭往前送了送:給你吃。 簡直就像是魔法,被食物刺激到的溫漓口中不由自主分泌唾液,但他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接過而是看著拿著罐頭的安德烈:這也是你換來的? 安德烈點頭。 他向來沉默少言,溫漓看著他又問:你吃過了嗎? 安德烈: 溫漓:留給我的? 安德烈:嗯。 溫漓眼中出現復雜的神色,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他拍了拍身邊:坐下。 rou罐頭被放在中間,溫漓先是自己吃了一塊,隨后看向安德烈,后者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終于伸出了手。 溫漓收回了目光,開始享用手中這塊并不算多的rou。 rou罐頭的味道并不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陌生的味道在口腔彌漫。 溫漓忍住嘔吐的欲|望,不斷將口中的rou塊咀嚼,嚼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它們在口齒間化為虛無。 得到食物供應的胃部終于不再翻江倒海彰顯它的威力。 腹部隱隱的鈍痛讓溫漓覺得渾身無力,余光掠過身側的身影。 對方坐得板板正正目不斜視,軍人的自我約束在他身上體現的非常明顯。 溫漓身上涂抹的藥,身上裹著的紗布以及剛剛嘴里咽下rou塊都是安德烈換來的,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安德烈真的做到了。 可能是溫漓的注視太過明顯,被注視著的身影偏過頭,溫漓再一次陷入了那片迷人沉靜的金。 當初他是因為這雙眼睛才會鬼使神差地買下對方嗎? 怎么會有人擁有如此坦然沉靜的眼睛,當初被關在籠子里也是如此,仿佛他并非深陷囹圄難關,那樣的鎮定自若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無法擊垮他。 看著這雙眼眸,溫漓感覺心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逐漸回歸,仿佛暴雨中顛簸在海面上的小船終于看見了燈塔,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他找到了新的激勵。 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了。 身上的疼痛不再難以忍受,溫漓撐著疼痛酸軟的手臂想要下床,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口中小聲重復念叨著好了、堅持、得干活這幾個字眼,然而下一刻一聲低沉的話語打斷了他的自我洗腦。 然而一只手制止了他,覆在肩膀上的力道輕柔卻不可抗拒。 我可以去。 什么? 身為s 雌蟲安德烈的聽力敏銳地過分,他自然聽到了溫漓那洗腦一般的話語,他直視著有些錯愕的溫漓重復了一遍:你需要休息,我去干活。 安德烈的神色鄭重,任憑誰都不會懷疑他話語中的認真。 溫漓搖了搖頭:你?不行,你受了那樣嚴重的傷 安德烈打斷了溫漓的話:我已經好了。 感受著溫漓不太信任的目光,安德烈沒說什么起身走向角落。 被掰斷成三截的鐵鏈凄慘地落在桌子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安德烈看著因為吃驚張大嘴巴的溫漓低聲道:這樣你可以相信了嗎? 蜜色的肌rou線條流暢輕輕松松就將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擰成了幾段,可就在前天這條手臂上還有一道深可見白骨的傷口。 安德烈沒有接受任何藥物治療,唯一的處理就是用還算干凈的水稍稍清理了傷口。 這樣真的正常嗎? 可眼前鐵鏈凄慘的尸體確確實實存在。 溫漓咽了咽口水。 做完這一切的安德烈站在溫漓身邊:我去干活,只要你信得過我。 溫漓從安德烈的臉上讀出了一點急切和祈求的意味。 他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眼花了。 對方可是連擰斷鋼鐵都毫不眨眼的人,怎么會急切,至于祈求那更是癡人說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