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聞映潮眨了眨眼。 這他倒不知道。 沈墨書最后道:他臨死前咒我長生,不老不死,永生不滅。 然后帶走了我的解咒,留在冥淵之門里,在我無法返回的薔薇墓土留下原咒。 聞映潮:你不死是因為咒? 沈墨書:不是啊,天生如此。 聞映潮:那他這是干嘛,多此一舉? 有另外的原因,沈墨書避而不答,總之,我要解決我的問題,首先得把咒解了。 說完,他瞇起眼,目光危險起來,話音落得極輕,點明他要從兩人手里套到的情報: 你們一定見過原咒。 聞映潮: 他似乎的確見過,在顧云疆前往薔薇墓土的時候,他破碎的意識同樣窺到了一星半點,并不巧將它們記錄了下來。 但是鬼畫符。 讓他描述也描述不出來。 他還以為沈墨書在意的是沈冥的遺物。 經歷了二重世界這一遭,聞映潮漸漸清楚,沈墨書有了自己的目的,他會不擇手段,因此對方的話不可盡信。 還在廢話? 站在門口的芙夏不耐煩出聲:二重世界的雨已經要漫進樓里了。 她從下午起就在觀察這場不像話的暴雨,以徐殊的死亡為開始的雨。 水越漲越高,越漲越快。從先前的淺淺水洼,到浸沒最低一級臺階,等徐曉然到的時候,是二重世界抱著她,淌著水來的。 如果二重世界能讓雨停,這大雨早該停下。 命運災眼說,這是他們違抗規則的懲罰。 在這個世界里,游戲即是法則。 想要這場暴雨停下,唯有告知游戲的結局,打開門,結束這場游戲這一條路。 為狼人游戲電影的演繹畫上句點。 芙夏在提醒所有人,所剩的時間已不多了。 誰也不想看到電影的結局是無人生還吧。 宴馨喬向來不在乎旁人的感受,一切都行為都出自于她想,但好歹芙夏的話,她會聽一聽。 說到這個份上,宴馨喬自然能明白芙夏的意思。 她回過頭,沖著芙夏揚起一個漂亮的笑容,轉身給芙夏與徐曉然讓道。 哎呀,你看看我,怎么能冷淡了我們親愛的占卜師呢,快快來。 芙夏被惡心得夠嗆。 沒必要裝,芙夏說,太假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沒有感情吧? 你怎么能這么說,宴馨喬立刻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只有你在我這里享有特別優待呢。 芙夏揭穿:因為你有記憶。 你和你的衍生物一樣令人討厭,包括二重世界。 宴馨喬笑而不語。 聞映潮往顧云疆身邊避了避。 顧云疆:怎么? 聞映潮附耳過去:她現在非常想捏碎芙夏這個衍生物。 顧云疆:看得出來。她不太能裝,又菜又愛演。 聞映潮附和:嗯,你比她強多了。 顧云疆: 他目視前方,抬起手來,去掐聞映潮的臉,用力往外扯。 聞映潮不慣著,給了他手背一下。 沒舍得拍重。 他被拉得齜牙咧嘴,正要去掰顧云疆的手,對方就撒開了。 幼稚鬼,聞映潮撞他,我當然知道你那是真心實意。 你更幼稚,顧云疆不滿,下次不許再說了。 他以為聞映潮會繼續耍脾氣,誰料對方點了點頭,向他妥協,老實應道:抱歉,下次不會了。 顧云疆: 他明白了,聞映潮是故意的。 他想聽下次還敢,對方偏不讓他遂愿。 算了,顧云疆正色,正事要緊,出去了再和你算賬。 聞映潮從善如流,他扯住顧云疆,把他往點好蠟燭的桌前拉。 芙夏也越過宴馨喬,往她的位置上走。 七點鐘方向是狼人,位置空空如也。 每個人的位置與身份按照時間輪下來,順時針,轉不到一圈。因此聞映潮與顧云疆的位置隔得遠。 挨在他邊上的是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的徐曉然。 隱狼。 雨還在愈演愈烈,宴馨喬抱著雙臂,懶懶散散地環視一圈,高聲道:開始吧。 暗處,二重世界睜開雙眼。 身上的傷口帶來余痛,聽著宴馨喬的話,她勉強抬起胳膊,沖著空氣虛虛一抓。 噗地一下,教室里的蠟燭熄滅了。 那么,故事的結局是什么? 她的聲音虛弱,話語間,屬于世界的規則又一次在她身上割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