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譚溪文親自來接的他們,一早就等在門口。罵罵咧咧地把人迎進去。 好久不見啊。顧云疆還有閑心與他打招呼。 嗯嗯嗯,好久不見,譚溪文翻白眼,非要挑今天找我嗎?你知道我平時多忙嗎?原本這半天假是用來和女朋友約會的! 是挺忙,我查過你的行程,除了今天下午都是滿的。顧云疆嗆他,難怪變禿了。 先養養頭發吧,免得你對象嫌棄,給你推薦那生發劑用了沒。 譚溪文: 他不知是先心疼他的頭發還是先罵顧云疆。 都是帶那幫學生帶的,他唉聲嘆氣,愁死我了。留校任教,一留一個不吱聲。 正事不適合在外頭講,兩人又聊了點沒營養的話題。 聞映潮忍受著國王詛咒的頻繁sao擾,面露不耐,他走在最后面,揪住顧云疆的衣角。 幾人走進譚溪文的辦公室,聞映潮關的門。 本來這間辦公室還有其他幾個人,譚溪文說,但這個點只有我在,其他人要么休假要么在上課,上課的過會兒就回來了,且珍惜時間。 我們開門見山。 顧云疆把咖啡放到他的辦公桌上,還是冰的。 東西呢? 顧云疆問著,目光移向悶頭站在自己身后的聞映潮。 他什么時候給你的,有什么用?為什么有線索當時不向天網通報,而是自己藏著掖著? 你別跟審犯人似的。 譚溪文拆開咖啡包裝,發現還是自己最常喝的那家,不禁失笑:我怎么知道聞哥之后會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情,你親自下場揭發,我哪敢吱聲。 他在我們畢業之前就給我了,讓我幫他保管著,除非你來管我要。 譚溪文邊說邊翻找柜子:我真守信,這么多年都留著呢,沒給他拋了。說實在的,要不是你前幾天打電話來,我還以為我得帶著這玩意入土。 顧云疆問:是什么? 譚溪文從柜里拿出一個模樣老舊的盒子:我又沒拆開看過。 只有你的權限能打開上面的鎖,聞哥也沒告訴我。 說完這些,他往顧云疆身后瞄。 你怎么不自己問他,他不就在你邊上等著嗎? 聞映潮微微抬眼,迎上譚溪文的目光。 譚溪文瞬間感覺被冰了一下,眼周生疼,他不受控地一顫,收回眼去。 果然是冥淵之主 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聞映潮,整個人都像深淵。 就算表面看上去再脆弱,也沒有人敢輕易招惹。 還有別的事嗎?譚溪文說,沒有就快走,我現在趕去約會還來得及。 顧云疆接過盒子,自然不會當場打開,他掂了掂,并不重。 看來里面沒裝太多東西。 沒有了,顧云疆說,嘖,老同學見面,連個敘舊的時間都沒有。 你就別嚇我了,譚溪文開始收拾東西,又被冥淵之主找又被天網找的,我還以為我沾上月蝕了。 再說,敘什么舊,我就算再好奇你和聞映潮發生了什么,你能說嗎?頂天一句具體細節不便告知打發。 顧云疆從善如流:目前事件仍在調查中,具體細節不便告知,后續結果請等待官方通告。 譚溪文:誰讓你補充完整了? 他跑路得比誰都快,似是想要逃離,離這里最深的冰淵遠些。 譚溪文倒不害怕聞映潮,也不芥蒂,然而恐懼由心而生,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人總是下意識順從本能。 聞映潮撥動限制環的數字,趕在譚溪文出門前開了口。 謝謝。 譚溪文的背影一停。 多客氣啊,還和我說謝謝。 他沒回頭:幾年沒聚過了,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一起去咖啡館吧。 說完,譚溪文沒等回應,匆匆地走了。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種不知所謂的芥蒂從何而來,如果僅僅是因為繁花之苑對于聞映潮那些夸大其詞的傳聞,倒也太荒誕了。 譚溪文走出實訓樓。 關于盒子的記憶過于久遠,后面畢業后他繼續學業,人生紛繁的事物占據,如此多年,有時幾乎會忘掉這件事。 但前些天顧云疆的通訊撥來,他去回想,發覺竟如昨般清晰。 原來還算有能派上用場的一天。 聞映潮來找他的那個晚上,譚溪文正一個人坐在寢室里整理復習材料,不可開交。 叩叩兩下,聞映潮敲開他的寢室門。 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