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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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宋婉昭起床吃著御膳房專門送到瑤光殿的飯菜。 清燉蟹粉獅子頭、三杯雞、清湯龍須菜和人參烏雞湯,飯后還有甜食珍珠牛奶蜜瓜露。 宋婉昭吃到這些美味可口的飯菜,第一次感受到穿書的美好。 吃飽喝足后,她靠在美人塌上消食,開始想待會兒見到宋時晏的說辭,先在心里提前打個草稿。 她讓云裳把窗外的秋海棠摘下一朵綁在背上,披上個大氅就往冷宮去。 冷宮離她的瑤光殿實在是有點遠,平日里養尊處優的身子,一下走這么遠,著實有點受不住。 小順子開門看到是她,不知道今日這嫡公主又要作什么妖。 宋婉昭看到小順子說,要見她三皇兄。 聽到“三皇兄”這個稱呼,小順子一愣,腦袋瓜轉了半晌才想起來這“三皇兄”指的是誰。 冷宮分為主殿和偏殿,慧嬪生前一直住在主殿,自打去世之后,主殿空閑了十余年,宋時晏則住在偏殿。 小順子攔也攔不住,只好在前面帶路。 宋婉昭直接進了宋時晏的寢殿,說是寢殿,實則連瑤光殿最低等的宮人的房間也不如。 紙窗戶破了幾個大洞,還沒來得及補上,房頂漏了幾條縫,此時陽光正好從縫里傾斜下來,照在屋缺了半條腿的桌子上。 外屋除了被當成餐桌又被當成宋時晏書桌的三條半腿桌子外,還有兩張看著年代久遠,經年失修而有些搖晃的凳子。 里屋也就僅有一張床和衣柜而已,床上的棉被因為使用時間長,里面的棉已經團成一個疙瘩,看著比宋婉昭的鋪在身下的被褥硬得多了。 宋時晏看到她闖進自己的屋子,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新法子刁難自己,看了眼她,又扭頭接著看書。 宋婉昭看他這副冷淡的樣子,忙掐一把自己的大腿rou,做出一副假裝擦拭自己眼淚的動作,“我知道三皇兄生阿枝的氣,都怪我,以前實在是我做的不對?!?/br> 宋時晏聽到她這樣講,眉頭微微一皺,但面上不顯,看上去仍舊是在看書。 9 宋婉昭看他不為所動,又湊上前說:“古有廉頗給藺相如負荊請罪,今有阿枝負花請罪,還望三皇兄能原諒我之前的任性妄為?!?/br> 宋時晏聽罷她這番說辭,心想,不知宋婉昭今日是抽了什么風?還是講要換個花樣刁難他? 宋婉昭今年十歲,在過往的日子里見到宋時晏不是嘲笑奚落他就是動手為難他,將他的自尊一點一點碾碎。 現如今她這般做,到底是為何呢?難不成真是良心發現了? 不,以宋時晏對這個囂張跋扈的公主了解,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往日見了他不是喊他掃把星就是說他是天煞孤星,克死了自己的母妃又來克自己的母后。 他清楚地知道,宋婉昭討厭他,甚至是恨他。 因為宋婉昭覺得皇后的離世都是因為他。 宋時晏出生時,天上七星連珠,欽天監認為此乃不祥之兆,將有天煞孤星降臨。 但世上同一天出生的嬰兒這么多,算不出具體的,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 后來宋婉昭出生后的某天,皇上與皇后談論這件事情,恰巧被她偷聽到。 宋時晏抬眸,視線從手里的書本看向宋婉昭,眼神陰翳:“宋婉昭,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婉昭還沒說話,站在身旁的云裳厲聲道:“大膽,我們嫡公主的名諱豈是你能隨隨便便喊出來的?” 宋婉昭突然感到好心累,得了,自己這邊還沒和反派搞好關系,這邊又…… 唉,不愧是跟著惡毒女配長大的丫鬟,得罪人的事情干的倒是得心應手。 宋婉昭秀眉緊皺,看著身邊的云裳:“夠了云裳,三皇兄乃是本宮血濃于水的親哥哥,哥哥喊meimei名字,有何不可?” 云裳覺得自家公主自打落水之后,做出來的事情太奇怪了,難不成真的摔壞腦子了? 宋時晏覺得宋婉昭真是越發古怪,“血濃于水的親哥哥”這種話,竟然能從她嘴里吐出來。 宋婉昭把自己這輩子所有難過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終于硬生生地給自己憋出了眼淚。 她一雙圓圓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懊悔地看著宋時晏,“三皇兄我知道你不喜歡阿枝,阿枝知道錯了,還望三皇兄今日收了我背了一路上的秋海棠?!?/br> 宋時晏看著她頗有一副不收下就不肯罷休的樣子,只好順著她的意,示意小順子將秋海棠收下。 宋婉昭看他收下,瞬間破涕為笑,兩只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笑道:“三皇兄收下阿枝的秋海棠,是不是代表原諒阿枝了?” 宋時晏看她這副樣子,似笑非笑地說:“我已經收下了,現在還要溫書?!?/br> 言外之意,就是逐客令。 宋婉昭見好就收,知道宋時晏要讓她走,但是沒關系至少肯收下那朵秋海棠,此趟不算白來。 但是她又掃了一眼宋時晏陰沉的臉色,明白自己這條要抱上反派大腿的路還有好遠。 宋婉昭轉身走出偏殿,回頭沖他粲然一笑:“那哥哥可要照顧好自己哦,要不然阿枝回擔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