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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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京中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哪怕多一時間也好。 當旭日破曉,諸葛神侯總算從季冷的糾纏中脫身,渾身狼狽,回到京中,第一時間注意到本具有絕對人數優勢的御林軍竟仍與金風細雨樓糾纏不休,而他四位留給京城的好徒弟卻一個都不見人影。 抗旨不遵的方歌吟告訴他:官家宣四大名捕入宮城護駕。 以諸葛神侯的涵養,也險些脫口大不敬之語。 “蘇夢枕此舉只為奪城門,豈會對他痛下殺手!宮中仍有米有橋鎮守,何須——何須——”諸葛神侯胡須顫動,忍耐住咯血的欲望,起身道:“我現在就入宮陳情?!?/br> 至少要將御林軍與四大名捕帶回來,先將京內戰火了結! 他匆匆入宮,將一夜未眠,已收拾好宮中珍寶,隨時要從小門出城的趙桓攔下,痛惜道:“天下城池,論城池之堅,守軍之眾,不再有如都城者,陛下今日逃離京城,又能往哪兒去?” 趙桓見他入宮,眼神大亮,上前握住他雙手,情真意切道:“城內城外匪寇四起,先皇委神侯以朕,何不護朕一道離京避難?” 諸葛神侯跪拜在地:“明皇聞潼關失守,立即棄長安而至蜀,才致宗廟朝廷,一夕毀于安祿山之手,陛下豈可重蹈明皇覆轍?” 趙桓原本堅決的神情又動搖。 “可……”趙桓遲疑道:“可京中如今也不安全,更有那季賊隨時要攻城……” 諸葛神侯叩首道:“季卷軍隊腳程固定,要盡數壓前,必要花兩日的時間方至。愿陛下將御林軍與四大名捕盡數從宮中釋出,今日之內,臣必能平定京內叛亂,明日重整軍陣,以待季卷!” 他終于說動趙桓。 趙桓本來也是耳根子軟的人。 幸好他還聽勸,還肯納諫。 諸葛神侯見到自己四位神色各異的徒弟回歸時,因耗盡心力,連更多寬慰之語都說不出,嘆息道:“你們受磋磨了?!?/br> 無情冷冽。追命輕浮。冷血孤僻。唯有鐵手寬和,仍能勉強應道:“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本有報國心,可若君王無意,他們該當何依? 諸葛神侯沉默,而后答:“鞠躬盡瘁,死而后己?!?/br> 他帶著四大名捕出宮。這一夜被拘在宮中,已令他們失去相當多主動權,此時再行鎮壓,又要花更多精力,而季冷糾纏間給他留下的內傷仍在,諸葛神侯忍耐著不適迅速布置,在察覺到足下震顫的一瞬,竟先懷疑是自己內傷發作所致。 可陳橋門處奮起的煙塵并不作假! 季卷攻城? 怎會如此之快? 他早已探明季卷大軍腳力,若要她此時此刻出現在城外,必得是拋棄輜重后軍,輕車簡從,連夜行軍才行! 可輕車簡從,沒有后援,一旦被困,豈不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她怎會做如此不智事? ——除非她知道城中此時正亂,一時不能全力應付她。 兵行險著,自是為了以小博大,可也意味著諸葛正我有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因為他還有一個后招。 蔡京幾日前來尋他,要他在外城布下奇門遁甲,以備季卷攻城,他的確照辦。 因此當他安排完御林軍如何平息京中事,帶著四大名捕趕往陳橋門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引動陣法! 圍困住兩方人馬。 一方自是季卷大軍,另一方則是蔡京。 困住季卷的是迷陣。圍住蔡京的則是殺陣。 蔡京雖與他私下擬定攻守協議,當然不可能對他徹底放心,提前布陣之時,也親自來探看過,確定哪些地方是未被陣法覆蓋的安全區域,才滿意驗收。 但蔡京忘了他的得意弟子不僅與他一般精通奇門遁甲,更會制造精妙機關,在蔡京看時,機關緊閉,顯出一片祥和無害樣,待到用時,則翻成陣眼,將蔡京立足的“生地”變為“死地”! 他粗喘口氣,從昨日至今的奔波對他消耗同樣巨甚,此時起陣更要居中調應,花去更多心神,好在他身后亦有支援。六扇門眾人正在他四位好徒兒帶領下趕來,翻身入陣,因陣法之故,在面對季卷手下那些赫赫有名的江湖客時,都占據了絕對上風,不需多久,定能將他們盡數擒住。不止六扇門中人,亦有一些江湖散勇,亦是紛紛入局,其中大抵是掙取功名之心,他也默許。 此番大戰,雖意外頻出,能夠一困一殺,除去兩名大宋之患,亦是十全十美之局。 車輪壓地聲近?!八拇竺丁敝?,無情面色無波,推椅近前,視線同樣牢牢釘在從陣中挑釁看來的女人身上。 他薄如劍身的唇抿起,流出一抹似譏非譏,涼冷鋒銳之意。 是在譏嘲季卷自不量力? 或是自諷同負赤心,非要對立廝殺? 他的眼微一花,竟似回到數年以前,彼此功業未成,依舊并肩攜手,共斗“驚怖大將軍”凌落石。 想起凌落石,就該想起他們山窮水盡之時,葉孤城那輝煌一劍。 葉孤城揮出那一劍時,青田幫與六扇門中人,大多已脫力昏迷,場中仍保持著清醒,有幸看到那一劍的人,唯有他們師兄弟四人與季卷而已。 而近來探查官家受刺,無情探查案發地,卻在那“西門吹雪”的劍痕中察覺出一絲熟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