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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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枕手指摩挲她腰間衣料,答非所問:“給自己設限是一件蠢事?!?/br> 季卷在他懷里笑:“那你現在可就在扮演愚人了?!?/br> 笑著笑著,雙手已從他后背游至了頸側。她從他肩上重新抬起腦袋,打量著逐漸繃緊的下頜,忽在他喉結滾動時張口一咬,同時故作嚴肅道:“愚人先生,我們現在應當馬上去開會,否則就要雙雙遲到了?!?/br> 蘇夢枕斷然道:“讓他們等?!?/br> 說話吞音。最后一個字的音吞進另一雙唇瓣里。他闔上眼,嘴唇緩慢在季卷唇角摩挲,靜謐燃燒在體內的火焰透過人體最薄弱的皮膚傳至季卷周身。季卷微微發著抖,說不上是想逃開或是吻他更深——但并沒有選擇。蘇夢枕攬她的動作不算用力,卻也沒給她任何后退余地,于是她只得勾住他后腦維持這個吻,直到連他們的屏息功力也不得不錯開腦袋張口呼吸。蘇夢枕在她耳畔深重呼吸,胸腔里發出破舊風箱一樣的聲音,聲音卻帶著笑意,好像這樣淺嘗輒止的唇瓣研磨已能滿足他全部綺麗幻想。 季卷緊貼在他前胸,聽他緩慢地理勻呼吸,恢復冷肅模樣地道:“走吧?!?/br> 她瞧他一眼。又瞧他一眼。直到他忍不住斜眼橫來,才偷笑道:“你的發髻都松了?!?/br> 雖然為此又耽擱片刻,等他們攜手抵達會議廳,至少從明面上已看不出什么端倪。當然只是明面,在座皆是一方統領,人精中的人精,就算季卷拍桌子強調十遍他們只是耽于公事,眾人也只會表面應和,一個當真相信的都不會有。 故而季卷根本不解釋。她維持著好心情落座,任憑眾人視線從她的臉上游移到蘇夢枕清淡含笑的嘴角,坦然讓他們打量個夠,才清清喉嚨道:“請各位來是為一件事:統計傷亡,以及仍有一戰之力的人數?!?/br> 最先給她回應的是雷媚。她嬌嬌地驚呼,替場中男人們把那句礙于顏面不好意思說出的反駁說出了口:“你還要打仗?” “你們不想打?”季卷反問。 場中無人說話,但半數人臉上都露出為難神色。 他們已守了很久。緊繃的精神一刻不停,手腳酸軟、內力耗干,來之前準備的保命后手基本上都暴露得干凈。生死搏殺時尚不覺得,等季卷回援,一時放松,才覺再提不起氣力。 當然,在座皆是江湖高手,并不至于當真松懈,但他們所領的部署,反應比他們要更甚十倍、百倍。領導一支渙散的隊伍,叫他們繼續出擊,遠比讓他們守城難得多。 雷媚掩唇道:“六分半堂的弟子折損近百,至今未立什么功業。季少幫主你說,跟著你打打殺殺有什么好處?” 季卷仔細打量遍雷媚,面具樣的笑容里多了些意味。她忽然覺得這位六分半堂的三堂主很有意思。雷媚看似反駁,實則句句留勾、字字留引,簡直在扮演捧哏角色,引她拿出切實利益,誘惑旁人表態。 雷媚是以什么立場幫她? 是在向她賣好,或者出于另一些隱秘原因,竭力鼓動季卷出城? 是想要投靠她,或者已投靠了她的敵人,又或者仍在騎墻觀望,兩方下注? 季卷思索,同時不妨礙她微笑道:“此番西進,燕云諸州,但凡奪取其一,都是不世出的功績,還要什么好處?” 雷媚臉上的神情變得錯愕。哪有人這樣當說客?既不曉之以理,又不動之以情,甚至不誘之以利,姿態之高,簡直像群雄求著季卷參戰,而季卷還打算挑挑揀揀一般! 難道青田幫少幫主居然是個不懂看眼色的草包? 戚少商慨然道:“連云寨上下自然與你共進退?!?/br> 雷卷冷哼一聲,為戚少商搶得頭籌,而他不得不落于其后感到不快,慢吞吞道:“同往?!?/br> “下三濫”何家兄弟嘆一口氣道:“你我盟友,定當鼎力相助?!?/br> 雷媚臉上錯愕神情變得更為微妙。尤其令她感到微妙的是,在這幾個青田幫鐵桿盟友之后,竟又有其余一些勢力向季卷表態:“七大寇”之首沈虎禪?!鞍l夢二黨”花枯發的四徒弟趙天榮?!疤鞕C”首領張三爸之女張一女?!拔寤嗷甑丁迸黹T傳人彭尖?!敖鹱终信啤狈礁枰髁x子方應看。 始終坐在季卷身邊的金風細雨樓樓主沒說話,沒說話反倒是另一種高姿態。在座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蒼白、病態的青年絕無不擁護她的可能。 如此,在場一半人已堅定提出,要追隨季卷而去。 難道他們真都心懷大義,真愿意為收復故土拋頭顱、灑熱血? 難道他們真都是賭徒,堅信能夠行險僥幸? 但是這不妨礙雷媚嬌聲應道:“既然如此,六分半堂自不會退?!?/br> 季卷只是微笑。她對向自己表態的諸位微笑,同樣也對面露難色的多人微笑。她微笑著與已表態的群俠討論了些細節,再微笑著與他們道別,直到將他們送離,室內只余她與蘇夢枕時,笑容才淡下去。 “你好像在找什么人?” 蘇夢枕抬眼,說出了他踏入屋內后的第一句話:“花無錯?!?/br> “你的重要戰將。他沒收到傳信?” “他死了?!碧K夢枕篤定道。 季卷本想調笑的話收了回去,凝眉問:“死了?你怎么確定?被誰所殺?” 蘇夢枕道:“教唆他背叛我的人殺了他?!彼钗豢跉?,眼底微紅,抬頭迎著季卷大惑不解的視線,解釋道:“他曾對我生出殺意。我一直在等,但他沒有動手。所以我始終沒有拆穿——他如果只想殺我,而不害死我的兄弟,我就絕不會對他動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