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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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知道,羅蒙之所以對她忠心耿耿,其實是一直愛慕著她,希望某一天能夠得到她的垂青。 她明明是知道的,卻一邊刻意回避,一邊利用羅蒙對她的情感。 結果是羅蒙拼了自己的命,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成功將她從那恐怖的殺戮場送出。 她活了下來,羅蒙……似乎再也不會出現了。 隨她前來岑寂山脈,想要探索天鳳遺骨秘密的上官家人,也全部死在了后面。 “為什么是你?為什么烙印之眼選擇灌注訊息的人是你?而非我?!” 突然,她看到了騎著棗紅戰馬的龐堅,腦海都是羅蒙和那些仆從身亡的殘酷畫面。 她當即變得歇斯底里,張牙舞爪地朝著龐堅撲來,瘋狂尖叫道:“是你害死了羅蒙!你害死了我們上官家的人,你要替他們償命!” 她想當然地認為,如果是被她得到“烙印之眼”中的訊息,那些人都不會死。 “琴姨,請你冷靜冷靜!” 周卿塵一甩韁繩,將一道暗紅閃電抽打在半空,發出“噼啪”的聲音,擋住了狀若癲狂的上官琴。 “請你弄明白,是因為你的遲疑,害死了你上官家的人?!睂幀幚淅洳逶?。 有周卿塵、寧瑤兩人出面,癲狂中的上官琴,終于意識到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不論她怎么鬧騰,都不可能是眼前這些人的對手。 漸漸地,上官琴也安靜了下來,只是依舊以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龐堅。 “好了,現在說說看吧,你都通過烙印之眼看到了什么?” 早就滿腹疑惑的寧瑤,等上官琴不再吭聲了,才重新望著龐堅。 “大地裂縫中,伴隨著震動,飛出了許多仿佛有靈性的藤蔓,如鮮活的怪蛇般,將血月的修行者瞬間襲殺,并將他們的血rou啃食干凈。血月的人,大多和你們一樣,應該也是通脈境的修為,卻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br> 龐堅望著周卿塵等人,一邊回憶腦海中的異象,一邊述說著那血腥的畫面。 “他們并不是被野獸擊殺,也不是被野獸蠶食,就是被地縫內冒出的藤蔓蠶食。好像,每一次恐怖藤蔓的襲擊,都會伴隨著地底的震動?!?/br> 龐堅說出他整合畫面后做出的猜測。 “可是如此?” 聽完龐堅的描述后,周卿塵吸了一口氣,立即看向了上官琴。 他也心底發寒。 在他們這批人中,只有他和韓都平兩人達到通脈境,其余人都只是煉氣境修為。 而被藤蔓襲殺的血月來客,據他所知清一色的通脈境,還有一個洗髓境的首領帶隊。 連洗髓境強者都死了,他要不是選擇了相信龐堅,豈不是也將落得同樣下場? “和他說的一樣?!?/br> 上官琴先給予肯定答復,還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然后才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困惑:“我只想知道,為什么烙印之眼選的是你,而不是修煉了血月法訣的我?” …… 第12章 斗心眼 “我也不知?!?/br> 龐堅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他只記得“烙印之眼”突生異變,在人群中搜尋灌注訊息者時,他父親留給他的青銅牌忽然變得guntang。 僅此而已。 他自然不會將他的秘密,告訴在場的任何人,只好以不知來回應。 “不知?血月的烙印之眼,不會無緣無故地挑選你這樣的家伙?”上官琴不肯罷休。 “行了!”周卿塵輕咳一聲,打斷了上官琴的叫囂,肅然道:“龐堅,接下來你可曾看到別的畫面?” “別的?” 龐堅認真思索著,道:“藤蔓殺死血月的修行者,迅速蠶食了他們的血rou后,又重新縮回到了地縫。就好比現在,藤蔓已經吃光了上官家的人,也該縮回地底了?!?/br> 眾人神情都變得不太好看。 “可還其它?”周卿塵心情沉重地追問。 “之后,我再一次看到的畫面,就是你率先趕赴于此?!饼媹源鸬?。 這話一出,也就意味著完整的閉環,后面龐堅從“烙印之眼”看到的場景畫面,都是他周卿塵親自經歷過的了。 周家公子沉吟著,回想石堆中魔音尖嘯聲爆發時,龐堅神奇的不受影響,還有“烙印之眼”的特殊青睞。 他猜測在龐堅的身上,定然有他看不清楚的玄妙,否則不能合理解釋。 “那邊現在應該安全了?!?/br> 在大家都在思量時,龐堅又一次開口,對上官琴說道:“你現在再回去,應該就能夠平安地,將你們上官家死者的遺落物收集?!?/br> 上官琴那張本來嬌艷欲滴的臉龐,寫滿了慌亂無助,她還沒從驚恐中走出,冷聲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她對龐堅成見極深,存著要想方設法擒住龐堅,撬開龐堅心底秘密的心思。 龐堅仿佛看不到她的成見,道:“我愿回去一趟,將你們上官家仆從的遺落之物,給你取回來?!?/br> 上官琴眼中的恨意絲毫不減,咬著牙道:“你會這么好心?”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饼媹蕴嶙h。 上官琴遲疑了,眸顯猶豫之色,很快就冷冰冰地說:“我不相信你?!?/br> “你們呢?有誰不信的,可以和我一起回頭看看?!饼媹酝虮娙?。 周卿塵訝然,他才準備說要和龐堅一起回頭時,突然便注意到了寧瑤的開口,于是就噤聲不言了。 “我陪你?!?/br> 出人意料的,一直都沒怎么說話的寧瑤,居然主動開口了。 見眾人紛紛看來,寧瑤淡然解釋:“我不是不信龐堅,只是覺得那邊還有危險,我陪他一起會比較妥當?!?/br> “小瑤,那邊情況還不明朗,你現在回去不太好吧?”寧遠山一臉的擔憂。 “沒事,龐堅都敢過去,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寧瑤駕著她的那匹戰馬,先和龐堅挨的很近,再拍了拍她戰馬的額頭,在戰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旋即,她挺起微隆的酥胸坐直,忽然道:“我和你一匹馬?!?/br> 也不管龐堅答不答應,她忽然就躍起,身姿優美地翩然落在龐堅背后,和他同乘一馬。 在她和龐堅之間,有龐堅背著的竹簍,正好將兩人給隔開,令他們不至于太貼身。 她的兩只手,也很自然地搭在龐堅的腰側,催促道:“走吧?!?/br> 龐堅的身子,和他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僵硬了起來。 因為在寧瑤兩手落向他的腰側時,有屬于寧瑤的靈力在其掌心暗暗涌動,說明這丫頭根本沒安什么好心。 兩人同坐一匹馬,龐堅非但不覺得享受,還如坐針氈。 “怎么還不走?”寧瑤不耐地冷聲輕喝。 她白嫩玉手中的靈力,變得愈發的洶涌活躍,如有蟄伏的毒蛇即將游出。 龐堅心底一寒,悶不吭聲地,提著韁繩就策馬向天鳳枯骨所在沖去。 “寧小姐,我友情提醒你一句,龐堅是熟悉岑寂山脈的向導,而且我非常喜歡他,希望你照顧好他?!敝芮鋲m高喝一聲,“你要是照顧不好他,遠山叔這邊,我們恐怕也照應不好?!?/br> 寧遠山猛然變色。 他萬萬沒想到,周卿塵居然在這個時候,為了龐堅拿自己的性命進行威脅,以免寧瑤對龐堅下殺手。 “他是我寧家請的向導,我知道他的重要性,不勞周少爺你提醒?!睂幀幚浜?。 周卿塵笑著說:“那就好?!?/br> “蹬蹬!” 在密集的馬蹄聲中,龐堅騎乘著棗紅戰馬,漸漸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 “周賢侄,龐堅只是山中的獵戶而已,至于為了他大動干戈嗎?” 當寧瑤、龐堅二人離去后,寧遠山才苦著臉,很是尷尬地說道:“用我來威脅小瑤,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其余人也覺得費解,不由豎耳傾聽,想知道周卿塵的答案。 連韓都平和周家的仆從,也因周卿塵對龐堅的特殊關照,而感到不可思議。 “就是你口中的獵戶,剛剛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周卿塵不再客氣,神色冷峻道:“知恩圖報,如此簡單的道理,難道還需要晚輩我來教你?如果沒有龐堅的及時提醒,我們周家,還有你和寧瑤,真以為能活著離開?” 寧遠山被沖的無言以對,捫心自問,發現好像確實是他的不對。 只因他們習慣了高高在上,從不會將身份地位不對等的人物放在眼里,才會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譬如劉奇,還有那些追隨著他們,已死在石堆的幾人。 在他來看,龐堅甚至還不如劉奇重要,所以接受不了周卿塵拿自己來威脅侄女。 “真正起作用的,不是那個小獵人,而是我們血月的烙印之眼!”上官琴怒聲尖叫。 “沒有他在,烙印之眼就會選擇我。我得到關鍵訊息后,同樣會提醒大家迅速撤離。而且,如果得到消息的是我,羅蒙就不會死,我上官家的其他人也不會死!” 在她的心中,因為龐堅得到了“烙印之眼”的認可,她將責任都怪了龐堅身上。 “上官前輩?!?/br> 周卿塵臉色微冷,不再稱呼她為“琴姨”,不客氣地斥道:“你憑什么認為,烙印之眼就應該選擇你?你雖修煉了血月入門的血輪功,但你并沒有通過血月的測試,根本就不算血月的修行者!” “你能修煉血輪功,只因你們上官家的老輩,將這篇法訣私下賜予你罷了?!?/br> 騎著一匹漆黑戰馬,身軀挺拔的周卿塵,哼了哼,再次冷笑道:“連我都不認為,這個世界就應該圍繞著我轉,你憑什么認為你會被烙印之眼青睞?” “還說什么我們血月?上官前輩,你什么時候能夠如我一般,真正被錄入上界血月的譜牒冊子,才有資格來說我們兩個字!” 上官琴被他沖的臉色青紅皂白。 她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周家公子雖然始終客客氣氣,一直以“琴姨”來尊稱她,可她背后的上官家和周家還是有著顯著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