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情人
巖崎紬遇見禪院甚爾的時候,他剛剛十八。 那時她一個人在橫濱慶賀新年,站在地標塔最高層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煙花秀。這樣涂脂抹粉的深夜,她看了三十多年,年年如此。她喝光了手里的酒,慢吞吞地坐進躺椅里,環顧四周,燈火通明,照得她形單影只得格外顯眼。窗外砰地一聲,火光崩射,金色的火苗奔向漫無邊際的天邊,她的影子只是晃動了一下,又獨自停在了窗邊。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心也被炸開了一個缺口。不然她解釋不了,為什么突然無法忍受自己一個人呆著。 新年夜的酒吧是人最多的地方,她坐在二樓的包房開了幾瓶酒,依舊是一個人望著樓下舞池。周圍人來來去去聲音吵雜,有幾個漂亮的男孩過來分了兩杯,他們笑嘻嘻地圍在她身邊,熟練地給她點煙,說話逗趣,熱鬧得像是要把這一整年的趣事都塞在今天晚上。她又灌了自己幾杯,一點醉意也沒有,周圍的聲音被壓了下去,她坐在熱鬧中心,那種難以忍耐的感覺反而更加強烈。 巖崎紬耐心到了盡頭,往樓下看了一眼。 就這么一眼,就看見了在人群中穿行而過的禪院甚爾。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覺得很有意思。他身材高大,筋rou虬結,穿著一件緊身的毫不起眼的黑色上衣,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將身體的優越性展露到極致。 他很敏銳,巖崎紬盯著他看了沒一會兒就被他抓到了視線。他抬高頭望了過來,露出了一張意外清秀的臉,嘴角有一道讓他看起來有些痞氣的疤。二人在喧囂的黑暗里遙遙對視,讓她開始期待這個漫長的夜晚身邊多一個影子會是什么感覺。 保鏢下樓花了大約兩句話的時間把他請上了樓,那些漂亮男孩原本還想糾纏兩句,卻在面對他身驚人的氣勢后紛紛噤聲,聰明地選擇了見好就收。巖崎紬只留下了禪院甚爾,讓他坐在對面,靜靜打量他的臉。 近看之下,他比她預料中要年輕,“要喝點什么嗎?” “鹽汽水?!彼z毫不避諱她的注視,也沒有拘謹,坦然坐在那,年輕,且不知道收斂的荷爾蒙在酒精揮發彌漫的包廂內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膨脹。 她笑著給了保鏢一個眼神,才問他,“沒到喝酒的年紀嗎?” 問到年紀,他臉上才露出一點不自在的神色,“不,是個人愛好?!?/br> “穿的這么少,”鹽汽水上來得很快,他們不再繼續對視,只剩下巖崎紬獨自打量,“不覺得冷嗎?” “還好,出來得比較著急,沒帶其他衣服?!彼麘B度要比外表看起來乖巧,她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等會兒我讓人拿件外套給你,這種天氣只穿一件衣服還是太難受了,”巖崎紬看著他越發覺得滿意,難免熱情了一些,話說完又補了一句,“請不要警惕我,我只是想要和你交個朋友,這是我的一點好意?!?/br> “你想要什么?”他并沒有因為她的示好而表達出任何的激動情緒,而是抬起頭直視她。巖崎紬沒有掩飾自己年紀的習慣,氣質已然不像年輕女人那樣鮮活,但她保養得宜,長而媚的眼睛笑起來有種獨特的艷麗。目光依舊明亮動人,被這樣的視線注視上片刻,就能夠忘記時間留下的一切痕跡。穿著修身的高領毛衣,不難看出身材依舊勻稱,地心引力并沒有令她的生命在過去三十多年里下滑得多厲害。 這樣的女人從來不會缺少朋友。 “只是想送件衣服給你,”她不怪他直言不諱,慢條斯理地將煙灰撣去,語調悠閑懶散,“我眼光很不錯,這件衣服你不會討厭的?!?/br> “只是一件嗎?”看著她的臉在混亂的光線照耀下變得嫵媚多情,煙霧遮掩著那張嘴角微微揚起的嘴唇,神色變得曖昧模糊。他喉結忍不住動了一下,猛喝了一大口鹽汽水。 “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能讓我滿意?!彼龏A著煙的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虎口。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了兩秒,伸手取走了她手里那支沒有燃盡的香煙。再不緊不慢地回握,將她的手抬高到嘴邊,吻了吻她冰冷的指尖。 “像這樣嗎?”他的目光變得直白,不知廉恥。 而這正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她不想要那些已經玩膩了的乖巧聽話的小狗,想要更野蠻更不知收斂更橫沖直撞的玩具,沒有被現代化大都市馴化的野獸。她滿意地用手背蹭著他的臉頰,拇指撫摸著他嘴角的疤痕,說:“算及格了哦?!?/br> 他跟著她住進了地標塔頂層的臥室,擁著她躺倒在鵝絨蠶絲縫制的白日夢里。她裸露的肩背骨rou豐腴,皮膚光滑而富有彈性,身體隨著他撫摸的動作而顫抖,像重瓣的蓮花,在他急促而沒有章法的接吻催促下緩緩綻開。隨之她皮膚上最后一層香水味四散飄逸,混淆著他們欲望的氣味,房間內的氣息變得無比濃烈,酣醇。 “你是第一次嗎?”她握著他已經勃起的性器,熾熱的yinjing在她手掌心里抖動,分不清是忍耐還是緊張。她仰起頭,去看他沒什么表情的臉,緊皺的眉毛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她看著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得他低下頭兇狠地親吻她。 他的肩膀寬展健碩,剝去那層衣服的遮掩,他的肌rou猶如另一層盔甲,堅硬地披拂在他的骨骼上,擠壓著她的胸膛,滾熱的皮膚幾乎要將她融化。她安撫著他躁動不安的性欲,撫摸著他粗壯脖頸上的動脈,呢喃著說:“慢慢來,親愛的。再多一點耐心,不要破壞等待給予的樂趣?!?/br> “我會的?!彼е嗦愕纳眢w放慢了節奏,手掌心撫摸著她的rufang,撥弄她的rutou,她喜歡被照顧這里,他能從她的呼吸聲里聽出來。 “你還有得學呢?!彼齻冗^臉親了一口他汗津津的臉,一只手握著他的yinjing,另一只手貼在他后腰,慢悠悠地游移。感覺到他皮膚越來越熱,yinjing越來越硬后,她才繼續說,“現在,試著讓我享用你?!?/br> 讓人不太滿意的是,他沒有任何經驗可言,除了接吻之外只知道用他尺寸驚人又形態猙獰的性器去頂弄她的yinchun,頂得她呼吸紊亂,雙腿顫抖。她有段時間沒有找情人,性生活進入干涸期之后要想繼續接納這樣尺寸的性器并不容易。所以她不得不教他如何取悅自己,如何用他那粗糲的手掌在yindao口摩擦陰蒂來換取更多的快感,好盡快地享用這年輕的rou體。 值得欣慰的是,他舉一反三的能力很出色,指尖陷入濕滑的yinchun后無師自通地插了進去。力度最初還只是停留在試探階段,發現她喘得越來越動情之后,手臂的力量開始適當增加,yin猥的水聲蓋過了她的喘息聲。他手掌心的掌紋存在感尤其強烈,時不時摩擦著挺立的陰蒂,她的聲音很快就亂得不成樣子。在被推上小高潮后沒多久,她催促著他進來。他低頭吻著她,像熱戀一樣糾纏不清,在她的指示下,挺腰插進了她緊縮的xue道內。 快感沖破理智的禁錮充斥在身體每一個角落,在顱腔內肆掠。她抱著他的肩膀用力地呼吸,胸膛劇烈起伏。性愛給予的難以形容的充實感從心臟處展漾開,她在窒息感之中放縱地歡笑,笑得忍不住落淚。 “為什么哭?”他在親吻時嘗到了她臉上的淚水,這才看見她在昏暗中淚水漣漣的雙眼,他因此停了下來,俯身望著她。 她仰頭去吻他的臉,吸吮他的喉結,輕聲說:“不要問,也不要停下?!边@并不是能夠讓她分享的東西,他也不是能夠讓她分享的人。 他聽話地沉默,兩只手都落在她的腰下按緊。借著床頭的燈,他能看見他們交合的地方已經蓄了一灘水,xue口被撐開出一道弧,熟紅的,軟漲的rou泡在水里。在她的撫摸暗示下,他不斷地往里面頂入,把她腿間的皮膚撞得發紅,把她挺立的rufang撞得上下搖晃,把她浪蕩又柔軟的身體cao得濕潤溫熱。腰腹聳動得越來越快,橫沖直撞,讓他們之間滿是yin亂的水跡和yin靡的紅痕。 “還沒到,”她抓著他的手臂,“想要更多——” 他聞言愈發賣力,胸膛又熱又硬,汗涔涔地貼著她的rufang。她挺立的乳尖在他皮膚上晃動摩擦,擦得他的yinjing在不斷地膨脹。很快,她輕巧的喘息聲和他的呼吸聲混到一起,高熱幾乎要將他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靈魂都燒干,接吻已經不再體面,沒有任何的收斂可言,像放肆無忌的野獸一樣啃咬彼此。只剩下滿是rou欲的軀體,不知疲憊的,不知克制的zuoai。有那么一瞬間,他們或許清醒了,但又很快被快感挾持,放蕩地陷入新的愛欲之中。 他射了一次后下床去換安全套,巖崎紬在抵達高潮后有些倦意,躺在半濕的床上昏昏欲睡。濡濕的水漬順著小腹爬上葡萄色的乳尖時,她才有些清醒,看見他埋首在自己懷里專注地含著舔弄rutou。她動了動身體,他才抬頭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問:“要繼續嗎?”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禁欲了多久,這么一句話就能讓她意識到自己濕了。見他這么盡職盡責,她也不好打擊他的熱情,只是懶散地說:“我不想動,你來吧?!?/br> 話音落下,他開始挑逗她的rufang,豐盈的乳rou從他指縫里擠出,就像是掌心里捧了一掬即將融化的雪水。含著rutou時,他的吻聲很濕,刻意又性感。 “我叫禪院甚爾?!彼跍蕚鋵⒆约旱膟injing再一次送進她體內時,才想起來他們好像錯過了一項很重要的流程。 “嗯,我知道了?!彼鲱^深呼吸,他已經緩緩插了進來,結結實實地填進她身體,堵住她水流不止的甬道。剛才令她神魂顛倒的充實感再一次卷土重來,眩暈感猛烈地襲擊了她,讓她躺在床上也如同云端墜落。 他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讓她沒什么力氣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將她的大腿抬高壓在身下,腰腹上頂,撐開她的身體,將自己完全填進去。她和他這樣骨頭都是鐵打的人不一樣,她的皮膚是一層頂級絲綢,柔軟細膩,她的骨rou要比云還軟,比水還透。 只要沾上一次,很難說不會上癮。 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才停下,禪院甚爾抱著已經熟睡的她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中午巖崎紬睡醒,他的手臂才空了出來,只是她殘留的痕跡和氣味他用水沖了很久都沒有沖干凈。他裹著浴巾走出來時,她已經穿戴整齊,長發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配上她那身淺灰色的高級套裝,昨夜縱情聲色時的放蕩模樣仿佛只是他的一場夢。 “愿意留個地址和電話嗎?我叫人送你回家?!彼坪跤行┟β?,一邊對著鏡子補了個口紅一邊叮囑。戴上墨鏡后回頭才看見他赤裸上身走出來,又添了一句,“我叫人買了一些衣服過來放在外面,你等會兒去看看,不喜歡的話就直說,會有人重新給你再送?!?/br> “我還在找房子,沒有手機?!倍U院甚爾擦了擦頭發上滴下來的水珠,實話實說。 巖崎紬皺眉,“我記得你昨天說過你出門這樣的話?!?/br> “是離家出走的意思?!?/br> 聽到這種話,她的表情有些微妙,“你應該滿了十八歲,對吧?” 禪院甚爾神色平靜地說:“昨天剛滿?!?/br> 聽到這話,巖崎紬忍不住捂臉,這時房外有人敲門催促她。 “等會兒會有人送你去我住的地方,至于手機什么的你自己拿錢去買吧,其他的等我回來再仔細說?!彼帐昂檬掷锏臇|西,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禪院甚爾,不等他回答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巖崎紬這一走就是大半天,她回到禪院甚爾落腳的那間公寓時已經過了午時,公寓里的燈還亮著。 她走進去,客廳里禪院甚爾還是那套黑色單衣搭配淺色褲子。 她問:“那些衣服你不喜歡嗎?” “這樣比較自在?!?/br> 她沒有非要糾正別人愛好的毛病,沒再說什么,坐下后問他:“談談你的事?” “我不是未成年?!边@是他跟著坐下的第一句話。 “我知道,”巖崎紬已經派人查過他身份,年紀的事他并沒有撒謊,問題在別的方面,“和你的家庭有關?!倍U院家是個舊做派的老家族,不算顯赫但還是有些說話的地方,莫名其妙睡了他們家的兒子,這種事不理清楚,只怕她會惹些麻煩。 “我已經和禪院家沒有任何關系?!倍U院甚爾提到禪院家時,臉上的厭煩不加掩飾。 “你的意思是你選擇脫離禪院家?!?/br> “嗯?!?/br> “所以你現在應該是孤身一人,”她點了支煙,靠進沙發里,“什么也沒有,對嗎?” “嗯?!?/br> “沒有親人,沒有在乎的人,沒有戀人?!弊詈蟆皯偃恕钡囊羲室庖У煤茌p,目光落在他下腹還沒有完全醒來的地方。 “嗯?!彼l現了她的打量,有意坐近了一些。 她笑著點頭,“那我問你,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邊?” 他愣了一下,“留在你身邊?” “別誤會,這并不是求愛,”巖崎紬需要的只是一個年輕且身強體壯的情人,而不是愛人,“你只要用心取悅我,我就能供你衣食住行,以及生活上的其他用度?!?/br> “取悅你?”原本還在屋內的保鏢收到她的指示離開,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獨處,禪院甚爾的動作大膽了不少。他從沙發上離開,半蹲在她身前,手掌心貼在她穿著絲襪的大腿上慢慢摩挲,“像這樣嗎?” “還不夠哦,”巖崎紬低聲笑道,將腳踩在他大腿上,準確無誤地踩在他已經半睡半醒的身體上,“我是個很難伺候的人,”她將身體前傾,從那張顏色艷麗的嘴唇里逃離的煙霧正巧散在他臉頰上,如同一陣陣迷煙,將他的神智鉤離軀體。她看著面色怔怔的他,捧高他的臉落下一個輕吻,這時他的手已經摸到了她裙子下面,“要用·心·取·悅我,明白嗎?” “我明白了?!彼鲋^,像是在乞求一個吻。 “乖孩子?!彼Σ[瞇地給了他一個不甚熱情的接吻,當作對他態度良好的獎勵。 于是,禪院甚爾以情人的身份,順理成章地住在了巖崎紬名下的這間公寓里,一住就是兩年。 和諧的性愛使得巖崎紬整個人由內到外都變得容光煥發,友人也忍不住問她是不是換了美容院,她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五六歲。她想了想,意味深長地告訴友人,自己只是養了一只精力旺盛的寵物。他的吻粗糙又急躁,手指也不算靈巧,舌頭更是沒什么技巧可言,但是學習能力極強,本錢更是強悍,總是能學到新的技巧在床上討她歡心,讓她在欲望升騰時心甘情愿地淪陷。 不過,巖崎紬并不是個過分縱欲的女人,她更像是工作狂。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在公司事務上忙得腳打后腦勺,去公寓過夜的次數并沒有特別頻繁,一周大約也就去一兩次。摸清了這個規律后,禪院甚爾會在她來之前在公寓里準備好一切等她,當個十分合格的情人。而其他時候,就像她有自己的個人生活一樣,他也會有自己的秘密。 對于日??偸撬奶幈疾?,不知所蹤的禪院甚爾,巖崎紬并不是特別在意。他們各取所需的需不包括個人生活的互相透底,只要他能在她要他的時候能硬得起來,那他就算剩余時間偷偷去刺殺首相,她都不在乎。 他們維持著這樣不遠不近半生不熟的情人關系大概過了半年,她才得知他的秘密。 那時她代表公司出席發布會,會場被不明生物砸塌,保鏢護著她往會場外逃離時被斷裂的承重墻攔在了半路。正要調換方向離開時,身邊的兩個保鏢被偷襲重傷,她則是被撲倒在地。一個模糊的影子壓在她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口,腥臭的口水幾乎要滴在她臉上。 在緊要關頭,是禪院甚爾趕來一刀切開了影子。提著大太刀的他站在不遠處甩干凈刀上沾著的血珠,在廢墟之中和她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劫后余生,她看著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平時在床上的他不夠這時候的他一半有性吸引力。很巧的是,作為同樣和她臭味相投的床伴,他看著衣衫狼狽,長發凌亂,神色可憐的她,也覺得要比平時性感。 兩個人無言地達成了某種共識,在會場意外后續被公司負責人接手后,一起離開了現場。她取消了下午所有的安排,和禪院甚爾回到公寓。他們在玄關就迫不及待地接吻,胡亂地撕扯彼此的衣服,不需要前戲也不用調情。她濕得很厲害,他也硬得很快,禪院甚爾只要撩起她的裙子,扯掉她的絲襪內褲,就能一口氣cao到底。 這格外對巖崎紬的胃口,粗魯的性愛能夠令精神陷入了空虛狀態的她重新感知到自己還活著??旄械牡絹硎顾绔@新生,她抱緊了禪院甚爾的肩膀,與他胡亂的親吻,愛撫,仿佛此刻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有彼此。高潮時,他的yinjing深深埋在她體內,被潮濕的軟rou包裹著,幾乎要把他連人帶骨頭都給融化。 在玄關結束后他們又在浴室里意猶未盡地又做了兩次,這一次zuoai要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野蠻,他在她一次次的言語刺激下徹底失控,做完后她的大腿和臀部被他腰胯撞得滿是紅痕,黏唧唧的yinchun在他射精后離開甚至短期內沒能合攏,留下一道濕熱的縫隙不斷地往外涌出yin液。 他抱著精疲力竭的她躺進浴缸,一點點把她頭發里混進去的血液和灰塵洗掉。情欲褪去后,體溫逐漸下降,她落在胸口上的呼吸也就變得熱了起來。平時zuoai之后他們也會擁抱,也會溫存,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單方面給予一個懷抱給她休息,她從未給予過他什么回應。而這一次不同,他望著毫無防備地趴在他胸口的巖崎紬,難得體會到了zuoai后溫存的愉悅。 在她睡醒后,他告訴了她自己賞金獵人的身份以及詛咒的事情。 其實巖崎紬知道襲擊自己的東西叫詛咒,她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有奉養咒術師在身邊保護的習慣,而這一次意外純粹是因為時間表臨時改動,家中咒術師才安排不及救場。 禪院甚爾聽后主動請纓說自己可以當她的保鏢,反正他收了她不少錢,多一份工作和平時沒什么區別。略略思索后,巖崎紬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第二天送了把家里收藏的咒具給他,那把匕首模樣的咒具叫天逆鉾,在他們家的收藏室里躺了幾百年。 新工作上任后,禪院甚爾開始和她形影不離。 而這自然導致擦槍走火的概率直線上升。 禪院甚爾格外喜歡她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休息室平時是給她單人休息,面積并不大,容不下兩個人在里面天翻地覆的亂搞。于是他可以有借口在里面抱著她zuoai——他很喜歡這種體位,可以完完全全塞滿她的身體的同時也能夠把自己胸膛空缺的位置填補踏實。在他結實豪放的身量相比之下,巖崎紬的體形相當嬌小,她的雙腿這時候會卡在他臂彎之間,重心讓yinjing和她的yindao嚴絲合縫地貼緊。他捧著她抵在墻邊運作腰腹不斷cao弄時,她嘴邊壓抑的呻吟聲比世上所有的聲音都要好聽。 借著工作的掩護,他們偷偷換過無數個地方zuoai,不過多數情況還是留給了公寓。 巖崎紬以往單純過夜的時間被慢慢拖延,從晚餐開始,禪院甚爾的廚藝很不錯,吃膩了家里廚師做的飯菜的她多了一個留下的借口。吃完飯他們一起坐進沙發看電影,只是他們從來沒有完整地看完過一張碟片,因為他們總會用電影當前戲,最后徹底忽略電影內容,忘我地zuoai。 巖崎紬喜歡跨坐在他身上和他接吻,一邊撫摸著他嘴角的疤痕,一邊勾引他的舌尖交纏,吻得嘖嘖作響,“其實傷疤有時候會很性感,”他年幼時被禪院家的人丟進咒靈堆,雖然活了下來但留下這道疤。她每一次接吻時都會接觸到這塊疤,“接吻的時候,像是在吻過去的你?!?/br> “我那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子,和未成年人親熱是犯法的,巖崎小姐?!彼笾拇笸群退龝r輕時重地接吻。 “未成年人的yinjing可沒有這么硬?!彼亮怂谎?,拿大腿蹭著他硬起來的性器。 “這說不定,如果十五六歲時的我認識你,”他將手伸進她的衣襟,捏著她的rufang,拿拇指蹭著她發硬的乳尖,讓她的喘息聲變得雜亂無章,“我一樣會硬,也許還會在夢里和你zuoai,一次又一次?!?/br> 手往她裙擺里面探時,她哼了兩聲,舒服得將額頭靠在他的額頭上,“膽子真小,都不敢真的跟我做嗎?” “我十五六歲時個性很可怕,”他的手指沿著內褲邊縫貼在柔軟濕潤的yinchun上,毫不費力地就送進去了兩根手指。按著她身體內高熱的軟rou抽插時,他壓低了聲音說,“如果想的話,或許會在夜里偷偷鉆進你的房間勾引你?!?/br>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勾引我?”她抱著他的頭,腰輕輕擺動,輕笑著問他,“我二十多歲時已經有數不清的情人,你要怎么讓自己在他們之間脫穎而出?” “靠這個,”他挺了一下腰,蓬勃的熱源就在她屁股后面站著,“你會喜歡的,對吧?”話音落下,他手臂愈發用力,滑膩的xue道滿是水,快感伴隨著他的頻率層層累積。 她的大腿肌rou開始緊繃,身體撐不住滑進他懷里,喘息著說:“愛死了?!彼幼∷纳眢w,裙子下面的手臂穩穩地卡著她的大腿rou,不讓她因為快感而發軟的身體倒下去。 她渾身顫抖著,腔道將他手指吸緊的一刻,他硬是抽出了手指,隨后將早已經硬得不行的yinjingcao了進去。yinjing尺寸粗大,深入到極致后,原本就瀕臨高潮的她yindao開始瘋狂痙攣,身體顫抖不止,緊緊包裹著他熾熱的性器到達了高潮。他抱著她的腰,使勁地將她往自己懷里壓下來,恨不得把xue道里兩側層層迭迭的rou都給徹底撞開,被她濕熱的身體裹著,他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錯覺,仿佛他們能夠這么一直長久的停留著。 他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去看她動情的臉,汗水順著她的額角滑落,讓她整個人都像是在水里浸泡過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另一面,沒有他參與的另一面——被新聞媒體包圍著,站在萬眾矚目的中心,冷靜自持,從容不迫。 離他多么遙遠。 他這么想著,將舌頭伸進她嘴里,與她吻得難分難舍。津液交替的聲響和下體間皮rou碰撞時的聲音交錯著,她的雙眼化成了蕩漾一片的水,沾滿了yin欲和情意。 她就拿著這樣的眼睛看著他,讓他貪婪的念頭如藤蔓般瘋長。 沒過多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巖崎紬身邊那個年輕的保鏢和她關系匪淺。他們舉止過分親密,形影不離,那位年輕的保鏢看著她眼神更是不加掩飾,欲望近乎赤裸。 巖崎紬年輕時是個性格放縱不羈的烈性美人,她的花邊新聞多得能夠養活一條街的二流八卦雜志。后來從家里接手了公司,成堆的工作把她的個人時間壓榨得一絲不剩,她統治八卦雜志頭版頭條的時代才漸漸過去。 禪院甚爾這個年輕清秀的保鏢的出現讓一些八卦記者重新打起了精神。 她花錢買斷了一些,又出手警告了一些,但還是有照片流了出去,引來了禪院家的人。禪院家開出了一個天價,打算將禪院甚爾徹底賣給巖崎紬。 巖崎紬并不想干涉這種家族內部事務,將消息和人都交給了禪院甚爾之后就不再過問。沒過幾天,她得知禪院甚爾把人給處理了,禪院家那邊從此不再有任何消息。 入贅一事倒是讓巖崎紬想了很多,禪院甚爾的小心思她并不是沒有察覺,最初還只是當成年輕人一時興起的刺激??勺屑毾脒^后,這種刺激長久的維持,對禪院甚爾和她來說都是一種隱秘的危機。 于是她在半月后決定終止他們之間的情人關系。 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依舊是在那間公寓,禪院甚爾是個聰明人,直覺異常敏銳,這導致那次的性愛來得兇狠異常。他沒有戴套,發脹的yinjing就在雙腿之間瘋狂地推進,他像野狗一樣啃噬她的肩膀,撕扯她的衣衫。仿佛他已經從她那得到了判決書,他們即將結束,而這是他行刑前最后一次的放縱。 巖崎紬的脊背皮膚在漆黑的房間里泛著微弱的光澤,肩胛骨間凹陷下去的溝壑滿是他的吻痕。他的手埋進濕露露的水里,揉著她鼓脹的xuerou,時不時地往陰xue里摸索抽插,將他之前射進去的jingye挖了出來。聽見她的喘息,他問:“再做一次?”沒有帶套讓他第一次很快就射了,她只高潮了一次,并沒有太盡興。 “做吧,”她輕吻他的耳垂,向他打開身體。 “不怕懷孕嗎?”他多此一舉地問。 “我生過病,沒辦法生育,”她哼笑一聲,雙腿之間黏糊糊地jingye和體液讓她有些不舒服,挺著腰貼到他小腹上,故意說,“要是能懷上,我就生下來?!?/br> “好?!彼乓詾檎?,將自己的臉深深地藏在她的肩下,急躁地進入她的身體。她體內緊縮得厲害,幾乎在他插進去的一瞬間,黏糊的rou就蜂擁而至。腔道被粗魯地撞開,撞在敏感得能讓她骨頭發酸的嫩rou上。他悶不作聲抱著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又重又亂地cao動,瘋狂又蠻橫地侵犯著她的身體,大有不做到懷孕不停的架勢。 “甚爾,”這大概是她頭一次這么叫他,“甚爾……” 他抱著她腰肢的手有片刻的僵硬,松開后他才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說:“再叫一次?!?/br> “甚爾,”她又一次親吻他的傷疤,“你在難過嗎?” 他將自己完全塞進她體內,抱著她的肩膀頂著漫無邊際的黑暗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不是難過。 高潮過去,巖崎紬呆在他懷里看著他的雙手握緊自己的雙手,慢慢十指相扣。 她嘆了口氣,有些話不說不行,“甚爾,我是個偶爾需要陪伴,偶爾需要性愛的人,只是偶爾,你明白嗎?”禪院甚爾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他們很少像這樣坦誠相見卻什么也不做。這一刻來得有些遲,平靜得讓她有些開不了口。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逃避他的雙眼,“或許你會告訴我,你也喜歡這樣的生活。但其實你不會喜歡的,你的生活需要的是一個踏實的支點,一個在你顛簸一生后放下一切回歸的支點,而那不會是我?!?/br> “為什么?”他聲音壓得很低,胸腔隨之震動。 “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在任何地方,”她這么告訴他,“你還很年輕,還有的是機會去尋找真正的生活?!?/br> “我喜歡偶爾的生活?!倍U院甚爾并沒有對所謂的生活有過期待,他的一生從出生起就已經毀得面目全非,生活會在廢墟之中不斷地下跌。這時候的他很難理解巖崎紬所說的支點,這種未來聽起來像是謊言編織的泡影,“你說的,支點,我找不到的?!?/br> “你會找到的?!睅r崎紬吻了吻他的嘴唇,雙手輕輕撫摸著他緊繃著的后背,“你會的,甚爾?!?/br> 他們后來又做了一次,算是告別。 禪院甚爾摸著她的頭發,讓她抬起頭與自己的舌尖糾纏,他們胡亂的吻著,下巴和胸口被口水弄得濕乎乎一片。他扶著她的大腿,將她往自己身下拉,就著混合的yin液和jingye重新填滿了她的身體。那里面本就濕熱,沒等他多抽插兩下就開始重新漲潮,泡得他連心都是一片水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與她擁抱,接吻,等待白天來臨。他體內的靈魂已經扭曲到了可怕的地步,有無數次在想,就這樣一直一直做下去,讓她留下來,永遠留下來。 至于最后為什么沒有這么做,他也不知道。 他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只記得在入睡前,她告訴他,自己不久準備出國。 他問:“什么時候回來?!?/br> 她說:“不知道,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或許永遠?!?/br> 于是他們最后一次接吻,將他送進這二十年來唯一一次平靜的夢境里。 醒來時巖崎紬已經離開了公寓,她把公寓送給了他,連帶著還有那些價值不菲的咒具,除了這些,他們相處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失,什么也沒留下。 禪院甚爾賣掉了公寓,帶走了咒具,一個人靜悄悄地離開了東京。 離開東京前一晚,他聽見了頭頂上有轟鳴聲劃過,他抬頭,看見一只白色的巨鳥在空中,穿過云,穿過風,飛向他不知道的遠方。 他突然在想,頭頂飛過的哪一臺飛機能送往她說的地方。 · 巖崎紬回國時已經快要忘記自己到底離開了多久,她又去了一趟橫濱,還是在新年。這一次她沒有在樓頂上望著煙火盛開的方向,而是跟著人群一起留在河邊,等風送來夜里綻放得最耀眼得那一束煙花。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黑色頭發的少年,孤身一人,她扭頭打量了一番他的側臉,熟悉感讓她忍不住笑彎了眼睛,“你也是一個人嗎?” “啊……是的?!鄙倌曷劼曓D過臉,看向巖崎紬,她依舊迷人。 她的聲音很輕,笑容親切,“我也是,特地從國外趕回來,想再看一次這里的煙火?!?/br> “從國外趕回來?”少年有些驚訝,“千里迢迢回來,只是看煙火么?” “對啊,”她望著燈火通明的夜晚,笑容滿面地說,“只是看煙火而已?!?/br> “你呢,也是特地來的嗎?”她又問。 “我是幫人看煙花?!鄙倌暄院喴赓W地回答。 巖崎紬問他:“幫人看的?是生病了嗎?” “是去世了?!?/br> “請節哀?!?/br> “沒什么,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鄙倌暾f得真誠,不像是敷衍。 “錯過了期待的東西,很可惜吧?!彼p聲嘆了口氣,話剛說完,不知道為什么就沒了繼續看下去的欲望。 “不知道,”少年雙手插在口袋里,看起來像是在回憶,“也許只是一時興起?!敝皇桥R死前隨口留下一句——有空的話去橫濱幫我看一場煙花,根本聽不出他到底在不在意。 “也是,”巖崎紬揚起臉,迎面吹來一陣冷風,將她吹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深夜,“明明只是一時興起?!?/br> 她沒有等到最盛大的那場煙火來臨就離開了這里,離開時她問了一嘴少年的名字。 少年看了她一眼,說:“我叫伏黑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