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脖子很敏感。 李猷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可以和寧頌這樣相處的機會了,于是說:“我開的很快,你最好抱緊了?!?/br> 寧頌抓住他的腰:“我第一次坐摩托車,你先開慢點讓我適應適應?!?/br> “我不知道慢字怎么寫?!崩铋嗟鮾豪僧數卣f。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開的很慢。 慢到寧頌說:“焱哥的小電動都比你開的猛?!?/br> 李猷說:“等過了跨海大橋你再說這種話?!?/br> 今天天氣終于放晴了,金光普照,朝霞滿天,跨海大橋那里擁堵尤其嚴重。寧頌接到了濮喻打過來的電話,說:“我們堵在大橋上了?!?/br> 他要跟李猷一起去學校的事昨天就“報備”了。 濮喻也同意,地位穩固了,他現在沒有那么愛吃醋了。 掛了電話以后,李猷問他:“濮喻打的?” “嗯?!?/br> 一早上打了三個電話了,第一個電話叫他起床,第二個電話問他出發沒有,這是第三個電話,問他到哪了。 李猷不用回頭看,都能感受到寧頌臉上的笑意。 海面上的朝霞映照在頭盔上,火紅的一片,他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酸澀,摻雜著妒忌。他們前面是一臺黑色汽車,車身光亮,映照出他們的影子,他穿了個皮夾克,露著紋身,看起來就是個社會上的混混,但寧頌穿的格外素凈,標準的上東公學的夏日制服,素白的胳膊半抱著他的腰。他看到寧頌的書包上掛著個小拳擊娃娃的吊飾,那是他送給他的。 過了跨海大橋,他就對寧頌說:“抱緊?!?/br> 他覺得他應該不會有太多載寧頌的機會,因為寧頌以后注定要坐豪車。 雖然他們都來自下港灣,但寧頌是下港灣飛出來的金鳳凰,而他注定一輩子要在下港灣過一輩子。 他開的很快,寧頌應該沒坐過摩托車,至少沒坐過這么危險的摩托車,但他生的單薄,其實性子很野,一直在興奮地尖叫。 “怕不怕?” 他大聲問。 頭盔和風幾乎將他的聲音吞沒,寧頌用力搖頭:“很爽??!” 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這叫李猷生出一點貪念,他覺得寧頌和他才是一類人。如果沒有濮喻他們,他和寧頌或許也會是一對很般配的來自貧民區的小情侶,跑進貴族男校里大殺四方。 但這注定只是短暫的美夢,車子在圣金彌大道上就慢了下來,路上的豪車越來越多。 三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出現在旁邊的車道上,中間那輛幾乎與他并駕齊驅,車窗降下去,露出濮喻那張矜貴白皙的臉,坐在豪車里的少爺看著舊摩托上的貧民區少年。 晨光傾瀉,寧頌把面罩推上去:“早上好??!” 濮喻沒有走正門,他們在大門口分開。寧頌下了摩托車,對李猷說:“猷哥我先走了!” 李猷接過他的頭盔,就看到寧頌背著包飛快地穿過人群。少年在晨光下就連背影都是青春明媚,背包上的吊飾搖搖擺擺,如他的心。 寧頌飛快地穿過蔥郁的校園。樹木還帶著濕漉漉的潮氣,金光從白荊木的縫隙里穿射下來。黎青元也看到了他,剛要和他打招呼,就見他轉向了去東門的路。 寧頌一邊打電話一邊對濮喻說:“你來實驗樓這邊?!?/br> 濮喻說:“考試要遲到了?!?/br> “少羅嗦,趕緊來?!?/br> 他掛了電話,跑到實驗樓中間的過道里。 濮喻過來找他,見寧頌笑瞇瞇地看他。 其實昨天秦異的話讓他有了點警醒,濮喻本來想在學??酥埔稽c的。但寧頌這樣看他,實在叫他心動。 “把你襯衫脫了?!?/br> 濮喻:“……” 寧頌已經在解扣子,將外頭的校服短衫脫了下來。 濮喻被刺激得有點呆滯。 寧頌將里頭的t恤脫了下來,露出白玉一樣的身體:“我們換一下穿,快點?!?/br> 濮喻趕緊將自己的t恤也脫了下來,和寧頌交換了。 寧頌將濮喻的t恤穿上,沖著他笑一下:“走了?!?/br> 濮喻人還在那種突然的刺激里回不過神來。 寧頌說: “我知道你什么想法,是不是想和我保持一點距離?就讓我的衣服陪著你過這兩天吧。我也挺想看你穿我的衣服的。我專門挑的最大的一件?!?/br> 他笑的狡黠而帶了點勾引的感覺,濮喻都不知道他會野成這樣:“我先走了啊?!?/br> 寧頌背著包狂奔,跑遠了回頭看濮喻,背包放在地上,衣衫不整,活像被他調戲到目瞪口呆。 他很得意,覺得自己在撩濮喻這件事上,從【秋刀魚】到男朋友,從無敗績,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肯定也不會有。 濮喻一個人在過道里站著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好,風還是涼的,但他也不覺得冷,要扣扣子的時候回過神來,卷起寧頌的t恤聞了聞,只覺得自己都要guntang起來了。 第69章 一個班花的進化史 寧頌背著包穿過林蔭小路,轉過一人高的玫瑰花叢,跑到了大路上,剛出來就撞見了盛焱和黎青元。 他愣了一下,嘴角浮著笑打招呼說:“焱哥,元哥?!?/br> 盛焱本來在喝白桃茉莉牛奶,看到寧頌一愣,立馬將手里的牛奶放下來,手指遮住了盒子上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