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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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櫻緊緊攥著賀深的手,她形容不出來那種疼,好像身體正在被人狠狠撕裂,頭也被人用大鐵錘一下一下地敲著,靈魂都疼得顫抖,她想喊,卻喊不出來,呼吸越來越急促,宮縮讓她想要撞墻! 她好像回到了少年時代,眼前跟走馬燈似的,閃過一幕一幕場景。 那天,她和mama是想要逃跑的,可沒等她們跑出鎮子,就有人給郭槐通風報信,郭槐帶著一幫人拎著棍子、鏟子追了上來,把她們押了回去,門一關,他就開始毒打她們,她被他扇翻在地,巴掌暴雷一般劈在她的臉上,他對她拳打腳踢,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因為她知道,哭喊一點用都沒有。 即使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鄰居都順著梯子扒著墻瞧著熱鬧,可沒有一個人過來勸阻,也沒有一個人肯對她們伸出援手。 她掙扎著爬起來,抓起菜刀,想要跟郭槐拼命,她砍了他一刀,卻反手被他把菜刀奪了去。 郭槐要上來砍死她,她也以為自己要死了,可mama撲了上來,她將她護在身下,自己挨著…… “啊——” 舒櫻終于仰脖喊出了一聲,很快,產房里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 “生了,生了!” 產房外,南頌等人聽見孩子的啼哭聲,激動不已,她緊緊握著喻晉文的手,眼眶都濕潤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 “恭喜,是個男寶寶?!?/br> 護士讓賀深過來剪掉臍帶,將孩子抱去清洗,賀深眼里全是淚,看著舒櫻,滿目柔情。 “寶寶,你真棒?!?/br> 他俯身親吻她,舒櫻緩緩閉了閉眼睛,臉上盡是疲憊的笑,笑容漸漸消失在嘴角。 “小舒?小舒!” 賀深見舒櫻的臉色越來越不對,緊緊攥著她的手,摸著她的臉,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不好,出血了……” 賀深驀地扭頭看去,只見一股刺目的血水從舒櫻的腿間流出,染紅了他的雙眼。 護士急急忙忙地從產房出來,拿著一堆單子問,“誰是產婦家屬?” 一行人紛紛邁步上前,“我!我們都是!” “大人怎么樣?孩子生了嗎?男孩女孩?” 賀榮沉浸在當爺爺的激動心情中,一連串的問。 “產婦心衰,需要緊急輸血,搶救。產婦已經昏迷過去了,賀先生也……你們誰來簽個字?” 眾人聽著,心神俱震。 賀榮笑容僵在嘴角,“心衰?搶救?怎么回事?” 洛茵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別廢話,你趕緊簽字!小六,跟我進去!” 來不及多說,南頌給喻晉文一個眼神,立馬跟上母親的步伐。 喻晉文明白,趕緊去跟院方交涉。 而洛茵和南頌迅速消毒換上衣服進了產房,參與搶救,看著血泊中的三嫂,南頌心狠狠一疼。 賀深雙目早就變得赤紅,孩子都顧不上了,滿心滿眼都在舒櫻身上。 他看著洛茵和南頌,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怕兒子?!甭逡鹨呀浹杆倬臀?,聲音說不出的鎮定,“小舒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輸血、搶救、心臟復蘇,南頌緊緊盯著儀器,觀察著心電血壓的變化。 賀深只覺得有一團棉花似乎塞進了自己的肺里,令他連呼吸都呼吸不動了,他拍過那么多戲,不是沒演過這種生孩子的戲碼,可演戲終歸是演戲,自己心愛的人費盡千辛萬苦生下他們的孩子,可她卻奄奄一息地躺在這里,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么也做不了,這種感覺,太無力了。 “小舒,老婆,寶寶,你醒醒……” 賀深跪在病床邊,趴在舒櫻的耳邊,喚著她的乳名,“瑤瑤,別留下我一個人,孩子還小……” 一滴晶瑩的淚順著眼角滑下,賀深把臉埋在枕頭間,無聲痛哭。 “三哥……”耳邊傳來南頌帶著顫抖的一聲喊。 緊接著,一只手摸在他的頭上,賀深緩緩抬頭,在滿眼的淚光下,他看到了舒櫻的笑容。 她活了。 第809章 嘿,大侄子 舒櫻脫離了危險,但因為太過疲累,看了一眼孩子后,整個人又昏迷了過去。 兩家人都被舒櫻嚇得不輕,驚魂甫定,一個個面如土色,瞧不出半點喜悅。 尤其是賀深,哪有半點為人父的歡喜模樣,那一臉的滄桑,后來賀榮回憶著,說他當爹的那一天,愁眉苦臉的跟死了爹似的……賀深一直守著舒櫻,寸步不離,魂兒都沒了。 直到孩子哭了,眾人才紛紛朝剛出生的娃娃看過去。 南頌離得近,瞅過去一眼,都說剛出生的孩子都皺巴巴的,眼睛也睜不開,這小侄子卻全然不是,小頭發黑黑的蜷在額頭上,皮膚泛著未褪的紅,一雙眼睛很大,黑葡萄似的,滴溜溜地轉。 他好像很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似的,哭了一聲,看到南頌又不哭了。 “嘿,大侄子?!?/br> 南頌跟小家伙打了個招呼,忍不住伸手輕輕戳了下他的小臉,小家伙嘴一扁,又哇地哭開了。 嚇得南頌忙把手縮回來,抬頭看著眾人,朝喻晉文投去求救的眼神。 “我看看,是不是尿了?” 喻晉文作為家里的老大,小時候也是照顧過弟弟meimei的,尤其是喻澤宇,尿布都是喻晉文給換的,他還算有經驗,過去一扒小家伙身上的小被子,果然里面熱氣騰騰,一片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