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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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蔣凡扛下了所有,擔了“殺人犯”的罪名。 他對罪行供認不諱,也洗清了南頌的罪責。 網絡的風向說變就變,原本攻擊南頌的帖子,全部轉化成了對她的同情。 隨著媒體連篇累牘地曝光蔣凡和南頌的關系,在很多人眼里,蔣凡跟南家的養子差不多,是南家的“家臣”,可就是這樣的一匹狼,為了利益反水,出賣了南頌,這種行為是典型的白眼狼行為,忘恩負義,罪該萬死。 對于大眾的同情和謾罵,南頌已經麻木了。 網絡上那些人,一會兒是她的朋友,一會兒是她的敵人,一會兒愛她愛得恨不得為她粉身碎骨,一會兒又恨她恨到將她剝皮抽筋,嘴臉變得太快,有時候她都搞不清楚,都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到底哪來這么多的愛與憎? 風刀霜劍言如雪,語言比利刃還要傷人,可她早已不是為了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娃娃了。 很多人都想擊垮她,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來。 只要活著,又有何懼? 從牧州的葬禮上下來,南頌沒跟著洛茵他們回玫瑰園,而是陪喻晉文回了水云間。 牧州是洛茵和南寧松的朋友,對于他的離去,他們心中的痛苦不言而喻,只是中年人飽經風霜,在這個年紀早就學會了隱藏情緒,他們只是默默地看著墓碑上老友的照片,默默地陪伴著剩下的人——顧芳。 這兩天南頌和喻晉文幾乎沒怎么睡覺,明明精神極度疲憊,有種恨不得躺下就能睡著的感覺,可是真的洗完澡,躺在床上時,兩個人卻都睡不著,睜著一雙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半響都沒有說話。 良久,南頌開了口,“我怎么感覺,一切像是一場夢呢?” 喻晉文嗓音嘶啞,“我也這么覺得?!?/br> 誰能想到,短短幾天,牧老師就這么沒了,與世長辭。 實際上,他今年不過五十三歲,剛過知天命的年紀,還沒怎么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就去了。 “我真是心疼芳姨?!?/br> 南頌道:“好不容易在這個年紀遇到了一個知心情人,在一起才待了多久啊,又剩下她一個人了?!?/br> 喻晉文將南頌往懷里攬了攬,她的發絲撩在他的臉旁,癢癢的,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氣味,讓他頗感安心。 “我倒是挺羨慕老師,走的時候,能握著心愛之人的手,喚著她的名字??偙人粋€人孤孤單單地走要好?!?/br> 南頌聞言,不由抬眸睨了他一眼。 喻晉文,“怎么,我說錯話了?” 南頌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是樂觀主義,還是悲觀主義了?!?/br> 喻晉文扯著嘴皮淡淡一笑,“現在有個詞,叫‘樂觀的悲觀主義者’,說的大概就是我?!?/br> “那我是什么?” 南頌自問自答,“我什么時候都挺樂觀的?!?/br> “是?!庇鲿x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親了一口,“你是小太陽,自帶溫暖與光芒,生來就是為了照耀我的?!?/br> 南頌沒覺得自己是什么小太陽,但確實被他親的身體有些熱。 她一偏頭,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心照不宣地貼上了。 —— 南頌看著起身的喻晉文,覺得有那么一點點不妥,試探地問: “牧老師頭七還沒過,咱這樣是不是不好?” 喻晉文想了想,道:“牧老師最后的遺愿是什么?”? 南頌愣了下,說道:“不是說想和芳姨生一對兒女么?!?/br> “嗯,可見他在生命的彌留之際想的都是那回事,我們……就權當是圓他個夢吧,讓他聽個動靜也好?!?/br> 喻晉文說著,就覆了上來。 南頌一直琢磨著他這句話,初聽覺得挺有道理,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分明就是徒弟起了色心賊膽,還拿尸骨未寒的老師當說辭,可真是孝死牧老師了! 不過……就這樣吧。 南頌累得幾乎昏死過去,臨睡之前默默嘟囔了句,“牧老師,你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學生吧,別怪我……” 喻晉文聽著她喃喃低語,忍不住笑了下。 “放心睡你的,牧老師就算要算賬,也會過來找我的?!?/br> 聽到這句話,南頌才放了心,沉沉地睡了過去。 * 宋西就這么憑空消失了,揮揮衣袖走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而蔣凡,因為故意殺人罪,很可能會被判死刑。 南頌最后一次對他施以援手,想請程憲幫他辯護,只要他肯交代實情,供出宋西的罪行。 蔣凡卻拒絕了,說,“沒必要?!?/br> 探視室里,南頌看著坐在對面,穿著橙色的馬甲,剃著寸頭幾乎失掉本來模樣的蔣凡,只覺得又氣又恨。 “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一直低著頭的蔣凡,聽到這句話,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南頌,眼圈霎時間就紅了。 “小頌,我從小就發過誓,要守護你一生平安。抱歉我沒有做到,你別怪我?!?/br> 南頌直勾勾地盯著他,“守護我?幫著一個半路認識的女人來對付我,背叛我,不惜殺了錢正偉和苗江也要來往我身上潑臟水,差點害我名譽掃地,蔣凡,你就是這么守護我的?” 她毫不留情的質問,讓蔣凡一下子破防,忽然彎下身去,戴著手銬的手捂著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