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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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一點也不想欠他。 喻晉文心中苦笑,疑惑地接過她遞過來的回禮,是一個長長的竹筒,打開一看,竟是他在她辦公室看過的那幅人物風景畫,題的是蘇東坡的《定風波》。 “你舍得把這幅畫給我?” 喻晉文收藏過不少畫作,這幅畫雖然是偽作品,但不論是畫工還是字跡,都是不俗之作,放到現在的市場上,足以以假亂真,拍出千萬以上的高價。 南頌淡淡道:“一幅畫而已,沒什么不舍得的,喻總別嫌棄就好?!?/br> 她說的客套,字里行間卻又完全不客氣,好像這幅畫是她自己畫的一樣……一個念頭蹦出來,喻晉文不禁睜了睜眼眸。 他喉嚨微哽,嗓子突然有些發干,“這幅畫,不會是你畫的吧?” 第80章 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面對喻晉文的驚愕,南頌淡淡道:“喻先生,這種事情,即使看破了,也請不要說破吧?!?/br> 真的是她親手畫的! 她究竟還有什么技能是他不知道的? 可在南頌沉靜的目光下,喻晉文將滿腔的驚訝和疑惑盡數咽了下去,這女人真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瞞得密不透風,他若再大呼小叫,反而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被她小瞧了。 若是單純的畫畫,倒也沒有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可作偽這事,是秘而不宣的本事,越低調越好。 看出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又盯著那幅畫作愛不釋手,仿佛輕輕摸一下都怕它裂了似的,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叫人見了有些好笑。 南頌主動跟他交代:“這幅畫是我小時候的作品,也不能算小時候了,大概十四五歲吧,隨我父親去了一個畫展,看到了這幅畫。那時候很喜歡蘇東坡的詞,覺得人生很豪邁,無論多大的風浪都不需要懼怕,一蓑煙雨任平生?!?/br> “十四五歲,也是你遭遇綁架后的那段時間吧?” 喻晉文很自然地接過話來,也驀然發現,他和南頌還真是見證了彼此人生中最為艱難的一段日子。 緣分這事,有時候也是妙不可言。 “嗯?!蹦享灥c頭。 喻晉文低頭看著那幅畫,依舊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就去看了一眼,回來就能畫成這樣?”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是神嗎?” 南頌有些無語,即使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不可能從紙張到畫工再到每一個細節都記得那么牢,“我父親很喜歡這幅畫,本來想買下來,可那位老館長死活不肯賣,后來在我父親的軟磨硬泡下,勉強答應借給父親三天,我見父親實在喜歡,就干脆照著給他畫了一幅……那個時候,談不上技藝多深,年紀太小,也參不透這首詩究竟想要表達的是怎樣一個主旨,基本上就是照葫蘆畫瓢罷了。但父親很喜歡,就一直掛在他的辦公室里,一掛就掛到了現在?!?/br> 喻晉文聽著她平淡的敘述,像是在談一幅隨便勾勒的畫作,突然明白了“凡爾賽”是什么意思。 “照葫蘆畫瓢還能畫的這么惟妙惟肖,你太謙虛了?!?/br> 南頌輕輕搖頭,“這只能說明你于這一方面還是外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幅畫要是被我師父看到,肯定要罵我敗壞他的門楣。不過我這個不肖徒弟,這雙手已經廢了,再想敗壞也敗不成了?!?/br> 喻晉文擰了擰眉,“你是說,你手上的繭子?” 南頌默然不語。 作偽這行,不是單純照著樣子畫一畫就完事的,保留細膩的手感,才能摸出不一樣的東西,但她的指腹已經結滿厚厚的繭子,早就沒有辦法試出東西的觸感了,再畫出來的東西,又怎能以假亂真? 知道南頌的真實身份后,喻晉文一直疑惑她手上的繭子是怎么來的。 堂堂南家大小姐,即使從小不嬌生慣養,也不會像農村孩子那樣整日下地去干活,掌心的繭子又是怎么來的呢? 喻晉文剛要問,服務員將菜品端了進來,他便將畫收了起來,暫時按下滿腔疑問。 國宴大廚丁名揚親自做的菜,就算是最普通的家常小菜,也能炒出別樣風味,香味撲鼻,令人垂涎。 “起筷吧?!?/br> 兩個人面對面吃起飯來,飯間聊起馬場的項目,兩個人話都不多,卻句句都能說到點上,而且總是他剛起個頭,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有種難言的默契。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氣氛很是祥和,真有種老朋友碰面的感覺。 南頌突然想起傅彧曾說的一句話,“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嘛。 她瞳孔微縮,目光落在對面的喻晉文身上,他今晚明顯是特意打扮過的,雖然他平日也是西裝革履,但今天一身淡青色的西裝,暗青色的袖扣,還有很不符合他平常風格的紅色領帶,都透出一種雅痞的氣質。 別的不說,這個男人的皮相和氣質,世間罕有,很少有女人會拒絕的那一種,她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那么深切地愛過他,又那么真切地被他傷過,或許,他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甚至說……知己。 喻晉文自說自話了一會兒,一直沒聽到南頌講話,抬了下頭,才發現她正在靜靜地看著他,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里,盛滿了濃重的悲傷,眼底那顆淚痣,在水汪汪的目光下,顯出幾分迷離。 他后知后覺地發現,今天晚上他說了許多話,比往常一周說的話可能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