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書迷正在閱讀:容歸、千禧年花妖炮灰覺醒后、給死對頭上墳卻把他氣活了、前妻乖巧人設崩了、少奶奶制霸九零年代、七零新婚夜:帶空間嫁啞漢、穿成冷宮廢后去養娃、從西周建立千年世家、重生90之:我靠彩票逆天改命、沙雕反派,娃綜養崽
還是說像陳大帥與慕云一樣,只是幌子,只是棋子。 那解憂幫呢?解憂幫在黑與白之間游走,到底是站在哪一方? 謝相思越想越心驚,汗毛倒豎,連呼吸都粗重了許多。此時一只有力的手,精準地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握了握,試圖驅走她內心的不安。 ——“我不管解憂幫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既來了我身邊,就是我的人?!?/br> ——“我既能護你這么久,自然也能護你一輩子?!?/br> “懷之……”她的聲音輕輕的。他的手順著向上,將她的口掩了掩。 ——“你這么叫我,我很想轉頭去親你?!?/br> ——“這么多人在,要不還是留著等回家吧?” 謝相思唇抿緊,往旁邊撤一步,她溫潤的唇摩挲著他的掌心,似觸非觸,像只蝴蝶在親吻他,然后毫不猶豫地展翅離開。 真的好想把她抓回來…… “咳咳,王爺真是英明神武?!敝x相思腳步一拐,又繞回來,將裴緩那心聲打斷。 裴緩盯著她,笑而不語。 謝相思面皮發熱,在他了然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說話:“事情已然明了,那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辦?” “唉……”李之昂嘆了口氣,一副挫敗苦惱的樣子,身體往前一栽,栽到傅清明身上,差點兒把傅清明撞倒。 李之昂聲音悶悶道:“雖然我們接近了真相,可羅利已經死了,崔十的證詞頂多能說左炎為非作歹,斂財貪污??勺笱姿篮?,左炎府上,他最親近的二夫人自盡,之后府內起了一把火,將能燒的都燒光了。如今所有的證據到左炎這兒就掐斷了,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就算我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在大越律法層面這事也只能到此為止?!?/br> 叔父極力反對他再查下去,那時李之昂就能感覺到后面道路艱難。 走到如今,真相天知地知,他知道,眼前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但,沒有用。 裴緩坐在圈椅中,羽扇的扇墜在指尖繞了一圈:“陛下每年這個時節都會派大臣到兩江去做賑災使,為了這個職位,朝上風起云涌,暗斗不斷,最終陛下選了晉王。這兩日,晉王就要赴任了?!?/br> 李之昂抬起頭,眉心褶皺擠出個深深的“川”字:“他一走,這事就更難辦了?!?/br> “不?!迸峋徣酉乱粋€字,擲地有聲,“既然國法層面辦不了,那總能有別的辦法辦。長安是天子腳下,晉王行事還能有所收斂。等到離開長安,去了他心腹眾多的兩江,他就顧不上遮掩了。只要能抓住他的錯處,拔出蘿卜帶出泥,這些事情就都藏不住了?!?/br> 謝相思投去欣賞的目光。 裴緩的進步用一日千里形容都不夠,以前她覺得他沒腦子真是瞎得可以。 李之昂思忖片刻,問:“王爺可是已經有什么打算了?若是用得上下官的地方,王爺盡管說?!?/br> “啟稟王爺?!贝藭r,桑明進來,手上拿著一封帖子,呈給裴緩,“臨安王的親隨送來一封拜帖,臨安王邀王爺到府上一敘?!?/br> 裴緩接過帖子摩挲良久,手指一扣,輕輕合上。 “我也好久沒和臨安王一起喝過酒了,桑明,把窖里埋著的梨花酒起出來兩壇,本王今夜要和臨安王不醉不歸?!?/br> 裴緩去臨安王府沒有帶謝相思一起去。 傅清明要留在地下室研究機擴,李之昂要等裴緩回來商量對策也執意留下。裴緩便讓謝相思也留下,招呼這兩個人。 “男主人不在,女主人總要在,這才是待客之道嘛!”裴緩說得自然,走時不帶走一片清風,只留下謝相思鬧了個臉紅心跳。 “王爺把謝護衛留下,不怕謝護衛和那個姓傅的看對眼?”馬車徐徐,行在長安下過雨后的街上。 裴緩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來,不疾不徐,帶著一絲笑意:“相思心里只有我,從前我不知道所以在意,現在我知道了,自然是不用分眼神給不相干的人?!?/br> 桑明很欣慰,二公子真是成長了,已經是情緒穩定的成年人了。 馬車在臨安王府停下,臨安王府和晉王府都曾經是當今陛下登基之前住過的地方,陛下行武,府內只是簡單裝點,臨安王住進來之后,也只是修了幾處庭院,添置了些東西,并沒有大動。不像晉王府富麗堂皇,尊貴逼人。 裴緩不用別人帶,一路從廊下穿過,這里他來過許多遍,曾經陛下住時他經常被父親抱著來,后來孟云客封王住了進來,他亦是來過。 孟云客在君子閣等他,屋內已經置辦了一桌席面,都是素日他愛吃的。 “我只帶了兩壇酒來,不夠喝就把你藏著的酒都拿出來?!迸峋徸诿显瓶蛯γ?,毫不客氣地說。 桑明將酒壇放下,孟云客身邊的心腹護衛沖他點了點頭,兩人退了出去,好好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接近。 孟云客啟開酒蓋,濃重的梨香撲面而來,裴緩道:“我讓人試了好多個方子做梨酒,不是太酸就是太澀,最后才找到這個方子,酸甜清涼,雖然才埋了不久,酒味不重,但味道卻很好,算起來你還是第一個喝到我這梨花酒的?!?/br> “梨花酒配梨花杯才好?!本娱w內室里有一側架子,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十個形狀各異的杯子,孟云客挑了兩只通體雪白的琉璃杯,杯沿處各雕著一朵小小的梨花,栩栩如生,像是人在梨樹下坐,梨花飄著落下來,正落在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