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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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喘著粗氣,惡狠狠地道:“叫上兄弟,跟我去蓋州城找人。找不到人,咱們都得腦袋搬家!” “是!” 裴緩這次從長安到蓋州來,是為了祭奠他因護衛當今皇帝而過世的父母——鎮國將軍裴闕和夫人周青纓。 裴家在蓋州城中有一處宅子,每年的五月十三,裴緩和裴昭兄弟倆過來都會住在裴家老宅,這次也是如此。只不過裴昭因為去年底遠調兩江沒法回來,這次裴緩就自己過來了。 蓋州城不算熱鬧,倒是離這兒不遠的久安鎮到處都是玩的,尤其是天香閣,換裝主題會名聲赫赫,有言“不到天香閣,不知天上仙”。 長安到底是皇都,大家還是比較注重禮法名聲的,這主題會的形式還沒有傳播到長安去,只在偏遠地方有,最好的當然還是天香閣。 從前有哥哥在上面壓制著,裴緩即使來蓋州城也不敢去天香閣,這一次裴昭不在,他算是能一償所愿了。 甫一祭拜完,裴緩就獨自一人拐去了久安鎮,并讓謝相思十日之后再去找他,千萬不要打擾他艷壓全場……然后事情就悲劇了。 若不是他竭力反抗,如今可能就被迫墮落風塵了。 裴緩高大的身子縮在謝相思懷里,春風和著花香溫柔地拂過他的臉頰,飛奔中,他再一次贊嘆自己的英勇果敢,不畏強權。 抱著自己的胳膊有些刻意地緊,勒得他不甚舒服,他蹙著眉一抬頭,被嚇了一跳,說:“你臉怎么這么白?和鬼一樣?!?/br> 謝相思剛才好不容易甩掉跟來的尾巴,眼下實在是有些脫力。她是真的很想將裴緩扔下去的,但想起他的威脅還有解憂幫的處事準則就默默地忍了。 她沒說話,只是腮幫子鼓了鼓將牙關咬緊,微喘著再一個跳步跳到裴家老宅的門口,松開手將裴緩放下的瞬間,身子像熟過頭的面條一樣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為了低調,裴緩這次就帶了謝相思一個人來蓋州,眼下也沒個人能搭把手的幫著把她扛進去。 若是平時他是絕不會有這個心思的,尤其對方還是一直暗戳戳嫌棄他的謝相思。 可是眼下那個平日里雖板著張臉,但眼角眉梢生機勃勃,明麗到偶爾還讓他覺得艷光四射的女人如今一點兒生氣也沒有地癱在地上,面色蒼白,額上全是汗珠,無意識地輕聲呻吟,比之前無力時看著可憐太多。 要不是他威脅她,她可能也不會透支體力抱著他走這么遠,說起來還是他的“鍋”。 裴緩長這么大,第一次有這種愧疚的情緒,攪和得他渾身都不自在。 “像本王這么良善的雇主,千年難遇我跟你講?!彼焐险f著,伸手將她拖起來,環住她的腰讓她整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謝相思昏沉中還想掙扎,但實在是沒力氣,任由裴緩動作不甚溫柔地將她一路帶到廂房扔上榻。 裴緩放了手,手臂還保持著環繞的姿勢,垂眸看了她一眼。 腰這么細,吃空氣長大的? 謝相思這一睡就是大半宿,再睜開眼睛時天剛蒙蒙亮。 為了貼身保護裴緩的安全,無論是在王府還是在這裴家老宅,謝相思都住在裴緩旁邊,每日都能聽見隔壁那位一清早就吊嗓子的聲音,比雞打鳴都準時。以至于不管她多累多疲乏,每日到這個時辰就總會被叫醒。 今日不是《西廂記》,改唱《湘妃怨》了,聽得謝相思雞皮疙瘩一身一身地起。她穿好衣服翻身下床,深深地呼吸幾次才推開門走出去。 蓋州城人少,又建在千山下,大清早出來,看著鳥語花香,頗有些歸隱山林的感覺。謝相思在宅子里四下繞了繞,在后院熱身打了套拳,這才又折回主院去。 裴緩已經吊完嗓子,正坐在樹下悠閑自在地蹺著腿,一見到她回來立刻道:“去給本王做點兒吃的,再泡杯茶來,要碧螺春,水要清潭的泉水?!?/br> 謝相思道:“碧螺春已經喝完了,宅子里只有陳年的紅茶,清潭泉水要提前一夜取來煮沸之后自然晾涼了才能用,現在也來不及了?!?/br> “喝完了你不會買?清潭泉水來不及晾涼你不會用嘴吹?什么都用本王想,要你這個護衛有何用?拿人錢財,替人解憂,你這哪里解憂了,分明是給本王添堵來了!” 謝相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象中已經將他千刀萬剮,面上卻還是冷靜如常:“王爺說得有道理,屬下這就去辦?!?/br> 裴緩皺著眉,心想,她為什么還不生氣? 他揚起下巴道:“半個時辰之內回來,別忘了你還得貼身保護本王的?!?/br> 謝相思嘴角抽搐。 誰看見她刀了? 城中有茶莊有點心鋪,謝相思想著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碧螺春,才拐出老宅的巷子,一陣有些急的風吹過,巷子口的槐樹枝被吹得簌簌作響。 她耳朵一動,呼吸滯住,手摸向腰間佩刀。 裴緩覺得她從前扛著的大刀太丑,給她換了更輕巧靈便的彎刀。 她如常地繼續往前走,與幾個行人擦肩而過。 她眸子突地一暗,腳下方向一轉,順著高墻攀上去,幾個飛身就跳上老宅的屋頂,只聽“砰”的一聲,門被猛地從外踹開,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隨之沖進來,領頭的正是昨日在天香閣看見的那個滿臉橫rou的王哥。 謝相思有些不合時宜地感嘆著,從長安到蓋州城,裴緩這招人暴打的人設真是永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