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宋妧有苦說不出,被徹底‘囚禁’了起來。 想也知道是阿煊哥哥從中作梗,阻攔她出府。 她趴在桌子上,淚水漣漣。 這兩個男人太壞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接下來,她該怎么辦.... 一日的時間過得很快,愁緒纏繞了宋妧一整晚,天還未亮的時候,她就急忙趕去了府中的佛堂。 她昨晚查閱奇聞錄,上面說,只要站到高處與佛祖的眼睛平視,誠心問出心中所惑,或許會有答案。 只要不出府,沒人敢管她,一路暢通無阻,她很快就到了佛堂。 四周寧靜,宋妧望著眼前莊重神秘的金身佛像,虔誠平和的氛圍里,她的心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靈。 “佛祖在上,小女愚鈍,心中有惑有所求?!?/br> “我自知不妥,心里竟裝下了兩個男人,面對他們我會下意識產生依賴的情緒,我覺得自已好似忘記了很重要的事?!?/br> “我是未來的皇家婦,身上背負著責任,我理應做好自身,但我控制不住自已,他們相爭,與我有關,我心愧疚,我到底該怎么辦?” 嬌聲細語回響在空曠的佛室,宋妧踩上小凳子,平視佛像的那一霎那,她額角一陣刺痛,暈眩襲來,腳下不穩,她倒在了蒲團上。 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眼前就已經開始閃現各種畫面。 昏迷之后,才是夢境的開始.... ---- 西山圍場。 謝行之和謝煊各自聽完暗衛的回稟,對小姑娘的境況放心了不少。 只要她好好待在宋家,今晚一定會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至于是哪個男人能回去,答案很快便能揭曉。 上午辰時。 皇上坐于高位,表達了對楚國的友好態度,又勉勵了幾句,圓了圓表面的和諧,隨后一聲令下,春獵開始了。 有資格前來圍場的臣子都是朝中眾臣,心中自有一桿秤,今日的春獵,波譎云詭,危機四伏。 謝行之昨日宴會上特意使壞,和越國皇帝要了兩套一模一樣的輕甲,美其名曰,與太子一見如故,心生敬仰,今日必要與之一較高下。 要求倒是不過分,就是有些惹人厭,但皇上被架在那,無奈只能同意。 因此,兩位龍章鳳姿的男人坐在馬背上,從身后看,一時根本分不出哪個是哪個,身影竟極為相似。 謝行之掃了眼四周的布控以及諸多朝臣的神色,他冷聲嗤笑。 想殺他的人還真多。 他看向不遠處的偽君子,兩人的視線隔空交匯,眼底皆出奇的平靜。 第一世,沒有宋妧這個人存在,他們最后的結局不過是被頭疼折磨了半生,孤身只影的死在某個尋常的日子里。 只不過在死之前,抓住過一個老和尚,知曉了有天外人在擅自篡改他們的命數,且明白了一書一世界的怪誕之事。 最后,以未盡的壽命做交換,他們說了想要一個不一樣的下一世。 彼時那老和尚問:“何為不一樣?” 他們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幾乎是異口同聲:“分開?!?/br> 那和尚后來說的話,已經記不清了,但第二世有了宋妧出現,確實不一樣了。 人有貪念,體驗過分開后的好處,強勢的靈魂自然不肯再妥協。 說起來,他們曾經共同經歷過很多生死劫,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最終都能化險為夷。 而今日,就算是兩敗俱傷,也要求一個結果。 值得嗎?不知道,但總要為自已的妄念爭取一把。 將對方殺死,說不定贏的那個人往后永生都能獨占她。 誘惑足夠大,值得拿命賭。 謝行之和謝煊雙雙移開視線,淡定的模樣不像是要去赴死,外人根本察覺不到異常。 鼓聲響起,數不清的駿馬疾馳而出奔向密林深處。 幽暗的深林里,有兩個隊伍漸漸脫離隊伍,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也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布局布控都不難,難的是他們阻斷不了外界的干擾,如果今日再次出現益州城那件事,又要白費力氣。 還不如,找個地方,誰贏誰輸,直截了當。 到了一處無人涉足之地。 謝行之摘下人皮面具,直接露出真容。 謝煊的暗衛們瞧見后頗有些吃驚,他們訓練有素,找到兩個男人的不同之處后,很快便垂下了頭。 氣質不一樣,對面馬背上的那位楚國異姓王身上的殺戮氣息更重一些,殺得人多了,才能鍛就出這股子令人心悸的戾氣。 “謝煊,你想怎么死?你那張厚臉皮金貴的很,我給你留著,到了地底下,說不定你還能靠著男色吃上飯?!敝x行之開口就是一通冷嘲熱諷。 對他過于充足的自信,謝煊心里掠過一抹怪異之感。 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謝行之手里有底牌。 甭管心里如何懷疑,他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唇邊溢出一絲笑意。 “心腸似狼,行為如狗,犬馬之流的瘋子,欠殺?!?/br> 火藥味十足,動手就在剎那間。 誰知,密林深處突然射出幾支箭矢,意料之外的事再次出現,謝行之駕馬就進了更茂密的林子里。 謝煊本就懷疑那瘋狗有底牌,望著四處涌現的黑衣人,他壓下心底的古怪感,直接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