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兩人抱在一起,緊密相貼,藕荷色的云鍛衫半搭在小姑娘頸后,胸脯前皓白的春光若隱若現,謝行之抬手搭在她肩上,緩緩輕撫著,冷暖兩種膚色交錯,有種別樣的曖昧。 “妧妧躲什么?為何不高興了?”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他心下擔憂,拿手擦過她的眼睛,沒哭。 “你莫不是又在想謝煊?我說他,你心疼了?” 宋妧睫毛輕顫,上下掃過他的掌心,再開口時嗓音糯糯的:“我沒躲,也沒有不高興?!?/br> 后面這句沒否認,謝行之心頭又酸又苦,聲音發澀:“你在我懷里心疼他?把我置于何地?” “才不是!行之哥哥,你別亂說,我剛剛什么都沒想?!彼螉€急了,怕他想太多生氣,連忙解釋。 過去的事,她聽過一些,自己也回憶起了很多,即便如此,她也明白,她所知道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更多殘酷的事實被掩埋在過去。 他們倆,無論是哪一個,她都心疼。 她是故事的旁觀者,沒有和他們一起經歷過這十年的艱辛,無法完全的感同身受,那她不能口無遮攔更不能隨意評判。 所以,就算他們兩個人互有虧欠,互有恩怨,互有仇恨,她也無法自以為是的去臆斷誰對誰錯,誰好誰壞。 她永遠都不會為了討好眼前的這個而去貶低另外一個。 無論是謝煊還是謝行之,都對她有恩有情,在她心里他們全都是最好的男人。 什么好處都給了她,她有什么資格說長論短? 她確實不知變通,做不到左騙右哄。 宋妧想到這里,嘆了口氣,親了親他的手心,悶聲說:“行之哥哥別生氣嘛,聽了你的這些話,我心里很難過,這才沒有回應你,真的,我沒騙你?!?/br> 謝行之的手掌寬大,指骨修長,覆在她面上能將臉完全掩住,指腹擦過她受傷微紅的唇角,察覺到小姑娘往后躲,他眸色沉了沉。 差點忘了,昨晚這倆人背著他玩的倒是花哨。 他心心念念的檀口,被旁的男人捷足先登。 “妧妧的櫻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掐著細腰,將人往上提,讓她坐在自己的胸腹上。 “哥哥純情,實在不懂,好奇的緊,做什么事能傷了嘴,你來說說?!?/br> 小姑娘身上僅搭著一件松散的外衫,其余的春光一覽無余,與他的臉近在咫尺。 誠如書中所言:美人嬌,水骨嫩,鶯春色,玉山隆。 又香又軟,他根本看不夠,越是喜歡心里越是惱恨。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非得劈出一半來分給別的男人。 猶如活活剜他的心一般,疼的他難受不已。 謝行之壓著氣,抬起她的下巴,露出她霧蒙蒙的眼睛以及布滿紅暈的粉面。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宋妧羞恥心扛不住,莫名有些發怵。 “我也會給你,你也有....” “給我什么?”謝行之打斷她的話,描摹著眼前的窈窕嬌軀,慢慢質問:“我也有?這個‘也’有些刺耳,我是什么很好糊弄打發的人嗎?” 他望著凝脂冰肌上的斑痕,此時身體徹底放松下來后,他才恍然驚覺后腰有些酸麻,精神倦怠不說渾身也有些乏力,各種不適接踵而至。 謝煊這是放縱過度,傷了元氣。 “昨晚鬧了多久?” 宋妧聽到他陰惻惻的聲音里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嚇得不敢隱瞞。 “就是從中午午時,到半夜子時過后....” “你說什么!”謝行之倏地坐起身,起的太猛,后腰一痛,一陣目眩。 “你倆這是在圓房嗎?這他娘的是不想活了吧!苦命鴛鴦重逢,沒了我這個礙事的,就往死里整,美的魂都飛了,是不是?” “你們兩個怎么不去天上浪?” “謝煊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不成!逮著一個,兩眼放光可勁薅,薅不死也得把自己快活死,欠殺的畜生....” “一個不顧旁人的死活,一個就知道順從聽話,就我倒霉,落得我身子不舒坦心里不舒服?!?/br> “就這種狗屁日子誰能好好過?” “咱仨一塊死了算了!” 宋妧被他吼得膽戰心驚,吭哧了半天,只能干巴巴的哄:“別氣別氣,沒事沒事,都有都有?!?/br> 謝行之這回是真的被殘害的,仿若去了半條命。 這跟戰場上受的傷不一樣,眼下是身心俱疲,他被折磨的心里酸痛難言。 他緩了口氣,嗓音低沉了許多:“比能耐是吧,我不比他那個弱雞強多了,他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作死的禽獸,簡直是不知羞恥?!?/br> 宋妧很上道,見他罵夠了,這才柔弱無骨的靠過去,纖纖玉手不停地撫著男人的胸口給他順氣,覺得差不多了,又去給他按揉太陽xue,一通忙活下來,效果顯著。 她嬌柔的環住他的脖頸,討好的笑笑,撒嬌的語氣:“行之哥哥別生氣,你生氣了我心疼?!?/br> 隨后,一籮筐的好話說個不停。 謝行之面上冷硬,心里倒是化成了水一般,軟了一片。 冷傲的倚在那好半天,享受夠了,這才懶洋洋的動了動。 他扣住小姑娘的后頸,緩緩貼近她的臉側,俊挺的鼻梁繾綣的劃過她的香腮,落下綿綿密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