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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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摸了摸她的頭發,又親了親她的鼻子,嘴巴,臉蛋,脖子窩。 像是在安撫一只有起床氣的小貓。 然而到底是在安撫誰的心情,還真說不清楚。 畢竟懷里的人又香又柔軟,捏在手里多親兩下就舍不得放開,想要撬開她的唇舌,再親密一點,再深入一點,就是很輕易的被牽動起翻涌如海浪的欲望。 直到在guntang中不斷確認,這是屬于自己的。 好像才能暫時得到一種妥帖的滿足感。 理智最終讓薄司寒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他把她抱在懷里親昵了許久,然后把人放倒,蓋上薄毯。 薄司寒剛跟著躺下,語鹿又欺身爬了起來,兩只手從他手臂下方勾過去,整張臉貼在他的胸口。 黑暗中,她的眼睛真亮。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看到那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 【寶寶又欺負你了?睡不著?】 “我覺得有點對不住你?”她搖頭。 【怎么了?】他輕笑。 “你還是想去工作是不是?”她發問。 薄司寒遲疑了片刻,然后認真的點頭。 【有點?!?/br> 他沒有騙她,騙也沒有意義。 工作狂的本質,就是因為他喜歡工作,喜歡各種挑戰,他能從中得到一種獲得感和滿足感,原本工作對他來說就像是玩游戲一樣,現在沒有工作,他失去了本屬于他的快樂。 語鹿深深嘆了口氣。 知他精力旺盛,以前就經常是晚上一兩點才開始睡覺,再加上過剩的精力原本可以通過大量的腦力消耗掉。 現在他整日無所事事,也難怪晚上會睡不著。 現在這個情況,就好比把一只翱翔青空的獵鷹打斷了翅膀拴在家里。 語鹿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咬了咬唇瓣,問他:“會不會后悔?” 薄司寒笑的彎起眼睛。 【關你什么事?!?/br> 從他口中聽到這種輕松的語氣,語鹿更覺慚愧,垂頭喪氣。 “其實你也可以不用老待在家里,你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我這么大個人了,也不需要照顧,又不是沒生過?!?/br> 薄司寒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知道她怎么又開始情緒低落起來了。 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該跟她怎么解釋。凝神作思索狀,思索了整整一點五秒,才把心底話交了個底。 【不是因為突然退休才覺得無所事事,我知道我這人,如果想出去工作,認真去搞懂一件事,要上手很快。我現在只是因為我沒有做過全職爸爸,現在還沒找到感覺,畢竟這跟我以前生活完全不一樣,你知道我以前每天一分鐘掰成三分鐘來用,每天都有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刻,那樣的生活的確很精彩,也很刺激?!?/br> 他頓了頓,又繼續比劃。 【工作也好,做生意也好,隨時都可以開始。但是陪你和小家伙,度過每一個關鍵的時刻,只有一次,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我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留在家里天天陪你的?!?/br> 生小宴的時候,兩個人太坎坷了。 那雖然是一段很開心的回憶,但薄司寒還是不太喜歡去回憶。 會覺得自己很傻。 他那么絕頂聰明的一個人,就被蘇語鹿和薄司禮當狗似的玩的團團轉。 一想起來就一肚子氣,想揍人。 而且懷小宴的早期,雖然薄司寒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但孕中期乃至小宴出世,都鬧得非常不愉快。 不是他偏心,對這個新出世的寶寶格外上心,舍得花時間陪伴。 而且他從小宴那里得出的經驗,人生就是一條不可逆流的河流,一旦錯過的事,是不可能再重頭來一回。 【你知道吧,人不能什么都想要。只要選擇自己最在意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br> 薄司寒又用那種極其無所謂的口吻,說出些讓語鹿心里特別感動的話。 當然,語鹿永遠都不會像薄司寒考慮的那么深遠。 有時候覺得他對一些不打緊的小事,如此患得患失,有些小題大做。 但她又想,或許對她來說的小事,在他心里就是一件大事。 突然有些動容,也跟著濕了眼眶。 “你有時候,真的傻的讓我覺得挺可愛的?!?/br> 薄司寒還真不明白,她怎么又有點要哭的樣子。他仔細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也沒有特別傷人心的語言。 至于那個傻的挺可愛,在薄司寒這里也絕對算不上什么好話。 他思維跳躍很快,立馬又沖她丟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原本不工作,旺盛的精力也可以消耗完?!?/br> 語鹿看到薄司寒瞇著眼睛,往她前胸下死眼瞅了一瞅。 剛才還是一臉倦怠無聊,現在整個眼睛都在黑暗里冒著晶晶綠光。 也是……狂熱的夜間運動不僅能消耗體能還能消磨時間,夜間運動真是男人提神振氣的“春藥”。 語鹿剛才還在為這男人一通發自肺腑的表白感動著呢。 瞬間就沒感動那個勁兒了。 黑了臉,一只手遮胸,一手把人推開。 “想也別想!睡覺!” 然后側身躺下,留了個背影給他,就真的睡了。 薄司寒:“……” 想也不能想? 霸總滿是遺憾的一個眼神,掐指一算,這苦行僧的生活,起碼還得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