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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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先生,您曾說過蘇語鹿小姐在產后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產后抑郁癥,有家庭醫生的診斷書和證人作證,可以作為蘇語鹿不擅長照顧小孩的一個有力證據。她的工作導致她經常把小孩丟給溫小姐和她母親照顧,也說明她在照顧小孩的事上付出的時間和精力都很少。再者她母親經常生病,她一個女人拿著那么點兒薪水,整日又不著家,不管從物質上還是從陪伴上根本就不適合撫養一個五歲的小孩?!?/br> 薄司寒目光冷漠,拎過熱騰騰的毛巾擦了擦發涼的手指。 “那怎樣才能讓小宴在選擇我與語鹿之間,選擇我呢?” “薄先生,這還不簡單嗎?我們從不騙人,只需要告訴小公子當初他mama是怎么想方設法不要他的不就行了?!?/br> 話音剛落,薄司寒的氣場冷得能吃人。 剛才提這個建議的人心中頓感不妙,舌頭一抖。 然而,薄司寒忽然站起,以極其優雅的舉止系好西裝外扣,淡淡的睨了一眼面前這群“法律的喉舌,正義的捍衛者”,暗含嘲諷的語氣道。 “行吧,就這么辦?!?/br> 人在想要得到某個東西的過程中,總會有些急功近利喪心病狂的瞬間,雖然當這種喪心病狂的念頭消退以后,只會是無盡的后悔。 但人就是這樣不爭氣的愚蠢動物,總會沉淪在掠奪的欲望中無法自拔。 第262章 秘密武器 第一次上法庭的結果跟律師團預想的一樣。 法官無法認定夫妻感情確已破裂,再加上沒有出軌、家暴等事實過失證據,法院沒有判離。 但還是有意外收獲。 覃歡作為被告的委托律師,沒有舉證薄司寒人品和道德問題,也僅僅是站在夫妻感情方向去陳述兩人之間離婚的原由。 “原告與被告結婚以后由于原告長期在國外工作,導致夫妻之間溝通不暢產生矛盾。雙方的獨子從出生起就是被告在撫養,原告雖然有自己的房產,但是兩人沒有明確分居狀態?!?/br> 意味著她既沒有提及原告和被告當初強暴囚禁關系,也隱瞞了薄司禮的那段故事。 這是語鹿對覃歡上庭提的基本要求。 而當初覃歡甫一聽到語鹿這個要求,接連幾個“窩草!窩草!窩草!” “你不是吧,這你都準備忍氣吞聲?” 語鹿已經想的很清楚。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法庭上凡事都要講證據,我又拿不出證據,說出來也沒用?!?/br> 況且薄司寒是個名人,捕風捉影的消息明面上公關能按下去,最后也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這樣薄啟宴就會變成大家眼里強jian犯與受害者的兒子。 不能說,嘴巴撕爛了也不能說。 覃歡忍不住跳腳。 即便是證據不足,但說出來的話,法官也會考慮到小孩父親的暴力傾向與危險性,更傾向于把孩子判給受害者母親。 但覃歡還是必須體諒她現在當了媽,事事都要把孩子放在最重要位置考慮。 只能憤恨的說。 “要是我遇到這種死不要臉要離婚的前夫哥,就算沒有證據我也要抹黑他,讓他在法官面前顏面盡失?!?/br> “你不是勸我不要跟他斗的跟仇人一樣嗎?”語鹿停了半天,。 “我還不是為了幫你拿回孩子?!?/br> 語鹿無奈點頭:“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但是以前的事已經在我心里翻頁了,以后我不提,你也不許說?!?/br> 覃歡犯了難,又道:“那你不是還有份秘密武器?準備什么時候拿出來?” “先看他態度吧。我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不可,也不是非得跟他離婚不可,選擇權在他手上?!?/br> 覃歡明白了,她做的是孩子在哪兒她就在哪兒的打算。 所以最終上法庭,覃歡是以和解的目的為語鹿辯護。 那份陳詞自然就什么攻擊力。 簡直就是把刀遞進薄司寒手里任他隨意刀俎。 薄司寒坐在原告席冷冷地抿著笑,沒有因為被告的心慈手軟對她高抬貴手,他的律師按照最初方案對語鹿進行全方位的抨擊。 這些律師很厲害,絕對不會去編子虛烏有的故事,這樣會讓他的話語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所有的人證物證,還有醫生的診斷書都是真實公正。 但在律師刻意的引導性語言下,語鹿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這樣一來,蘇語鹿不管是在法官眼里,還是在旁人眼里,都像是一個曾患過精神疾病,并且在病期虐待過小孩的不稱職母親。 而原告父親則收獲了不少同情。 他這么多年來之所以離開老婆兒子,也是因為妻子一度不允許他觸碰孩子,考慮到孩子的安全與健康,他才只能遠離他們。 最后覃歡提出的解決方式是被告不接受離婚,愿意庭外和解。 但原告方卻堅持感情破裂,要解除婚姻關系,并且拿到小孩的撫養權。 一庭閉庭后,兩幫人馬在法庭門外相遇。 薄司寒身邊有律師有保鏢,而他一身灰黑色西裝走在最中間,如眾星捧月般耀眼又冷清。 覃歡一看到他眉毛都快飛出五官了,徑直沖過去,卻被保鏢上前一步拉著兩只手腕攔了下來。 “女士,注意你的舉止?!?/br> “薄變態!你別太過分,那么小的小孩根本不能沒有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