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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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巧的是,電梯到了,醫生拎著藥箱被女傭帶進門。 燈打開,黑暗驅散,白的耀眼一片,剛才談話的什么痕跡都沒剩下。 薄司寒覺得自己在房間里顯得有些多余,把時間留給語鹿和醫生,從房間退了出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醫生檢查過五一的情況,只是破了點皮。 已經上過碘酒,其實不用再做額外處理,但醫生已經習慣這家人的小題大做,象征性的又給五一小胳膊噴了點藥水,又貼上一個幼兒的ok繃。 撕起來不會痛的那種。 語鹿剛才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只是醫生做完這一套流程,她手捂著眼才開始哽咽。 眼淚落了下來,泣不成聲。 醫生哭笑不得的安慰:“他真的沒事,不用太緊張。他甚至不需要打破傷風針?!?/br> 語鹿手心擦著眼淚搖頭。 淚珠還是成串的流出來。 她想起薄司寒他說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樣的方式,其實語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結果。 當你沉浸在某種情緒里,有些東西總是看不到。 然而就在你開始感到沒有安全的時候,才發現習慣也能變成天性,有沒有愛,到了一定程度是能感受到的。 但分隔兩地一定會是致命傷。 語鹿知道自己還是不夠堅強,不夠爭氣,莫名的想哭。 晚一點下樓,她臉上已經絲毫沒有哭過的痕跡。 但別人看到她從旋轉樓梯走下來時,眼里充滿了尊重、嫉妒與假惺惺的笑意。 有人為了拍薄司寒的馬屁,晚會結束前的最后一個節目是讓薄總和夫人共舞。 號召人敲了敲細長的香檳酒杯。 一串氣泡在清亮的淺金色液體中升起。 角落里的樂隊彈奏起《最后的華爾茲》,這首歌總會作為一首舞會的終場曲。 每個樂手面前也點上一支燃燒的蠟燭。 薄司寒緩笑輕談中鎮定泰然走過來拉她,語鹿還不習慣這種上流社會的排場,拒絕說自己不會跳舞。 薄司寒低頭靠近她,鼻息從她的鬢邊略過:“你跟著我跳就行了,就算我們把華爾茲跳成迪斯科,他們也只會鼓掌說brave?!?/br> 他壓低了嗓音,這個姿勢落在旁人眼里,就很像是兩人在親昵的互動,并且馬上就要親了上來。 然而事實上,并沒有。 他深知像他這種有前科的人,必須自律,guntang的吻一旦落下來,想要得到的念頭就會在這一刻破體而出。 那么多忍耐和煎熬,都會前功盡棄。 語鹿聽他的語氣極其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似懂非懂笑起來,徹底沖散了方才淡淡的傷感。 薄司寒伸手抱緊了她,久違的實實在在的把她擁在懷里,盡管有許多次,他在夢里這么做。 她被他摟著腰帶進舞池。 隨著兩人開始在音樂中起舞,隨后無數男女也紛紛加入舞池,摟摟抱抱。 落地窗外回旋的銀白色雪花,在黑夜里輕舞飛揚。 蠟燭嫣紅的火苗也在歌舞升平中婆娑,可是一首曲子的時間很短,樂手在奏完自己的部分后,挨個將蠟燭吹滅。 當最后一支蠟燭吹滅,一片黑暗中,人影搖曳定格。 舞會也隨之落幕。 看著像是在揮別一種生活。 * 翌日,薄司寒一大早就啟程去了紐約。 清晨的薄家一片寂靜,除了家里的傭人,其他人的不見蹤影。 昨天聚會的痕跡,歡鬧的痕跡一點都沒留下,仿佛前一天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薄司寒走后,生活看上去并沒有多大的改變。 語鹿認真照顧著薄五一,按時在心理醫生那里做心理咨詢。大約半年后,她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便申請回警隊報到。 語鹿的上司是老蘇從前的徒弟肖萊。 當初是個連槍都拿不穩的毛頭小子,現在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刑偵大隊隊長。 還是岳靜寧托關系才把語鹿調到他手下做事的,就為了方便照顧她。 肖萊原本想把語鹿安排在辦公室搞搞行政算了,一個女孩子沒必要跟著出勤在一線走動。 結果被語鹿一句:“肖隊,你是不是在搞性別歧視?”懟了回去。 還揚言他要是再不公平分配工作,她只能去勞動仲裁告他,把好心沒好報的肖萊氣的肝兒疼。 岳靜寧當然也不想女兒做危險的事,常常在勸,都是當媽的人了,就應該把生活重心放在家庭上。 “就沒見幾個結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像你這樣,一天到晚只想往外跑,待在家里的時間還沒單位的時間長?!?/br> 只是可惜語鹿翅膀硬了。 對她的建議只是一笑了之,接下來依舊我行我素。 過往的經歷,讓語鹿發自內心想要自己變的更堅強一點,那些遭遇,有薄司寒一手cao縱,更有她自己懦弱的原因,人不管是在順境還是逆境,都必須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否則容易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薄司寒在紐約每天也是起早貪黑的忙。 他一向是個投入進去就全身心都撲在一件事上的人。 忙起來吃住都在公司,無暇其他。 因為時間實在不夠用,以至于第一年統共就只回了兩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