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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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最冷的日子,薄五一快滿月了。 薄司寒為五一準備了盛大的“滿月禮”。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這么做,五一只具有法律上的意義,不對外公開他獲益更多。 比如有什么豪門千金想與他聯姻,知道他有小孩,哪怕他是離異單身,估計都會退避三舍。 薄司寒清了清嗓子,避開所有人的目光檢閱,硬著頭皮說。 “我錢都收了,不可能再退回去吧?!?/br> 心里在想,我也是要臉的總裁好不好? 于是提前一周,就大張旗鼓的籌備起來。 這一年的雪下的很大,越是臨近滿月禮當天,每天都下雪,雪從黑夜里下到白天,又從白天下到黑夜。 雪又厚又松軟,院子里的草木被沉甸甸的雪壓了厚厚一頭。 屋外的溫度鋒利的多,屋內的溫度則暖而薄,永遠保持在十七攝氏度, 雪下的沒那么大的時候,語鹿沖好奶粉拿著奶瓶,前往五一房間。 還在走廊里,就聽到悠揚的鋼琴聲從五一的房間里傳出來, 語鹿有些訝然,這是一首她很熟悉卻遺忘很久的老歌,名叫《野孩子》。 這首歌聽起來會有種騎著獨角獸穿過綠野森林的童話感。 等走近房間,才發現是穿著灰色薄司寒。 之前他們碰到一起時,只談論五一的事,不討論其他。 偶爾他們在客廳或者走廊單獨碰到彼此。 兩人像是被卷入了另一個空間,周圍的一切人聲、物體都被隔開,只有他們兩人。 他們長長的對視,誰也不說話,她對他的態度依然是冷漠的。 眼神里卻有晦暗不明的情緒。 薄司寒大概會現實一些,對難以揣測的情緒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 薄司寒在彈琴,彈給薄五一聽。 傭人噴了一種香氛,狹小的空間里,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露味兒緩慢彌漫,落在語鹿的鼻尖。 薄五一躺在純白的嬰兒床里,伸手去抓掛在嬰兒床頂的玩具,他抓到又很兇的把它揮開。 臨近中午,雪下的稍微小點,但透明的落地窗還是能看到晶瑩剔透的雪花揚起來,又很慢很慢的打著旋飄落。 不太明亮的光線從落地窗照進來,落在男人的臉上,在眉骨和鼻梁處形成一道突兀地轉折。 將他整個人襯托的英氣不凡,柔和慈愛。 語鹿的視線一直留在薄司寒身上,腳下像生了根。 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薄司寒微微抬頭,極深的輪廓在逆光中變化莫測。 手上依舊沒有停。 “他剛剛醒,他很喜歡這首歌,停下的話,他會不高興?!?/br> 他的聲音低沉,宛如夜風吹起的海潮。 自從發現薄五一很喜歡音樂后,他又弄來一臺鋼琴,放在嬰兒房里。 薄五一不高興的時候,他就彈給他聽。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只是這些,語鹿都不會知道罷了,這是他和五一之間的小秘密。 語鹿一直沒有動靜。 薄司寒看著她半晌,仿佛若有所思。 然后停下手里的工作。 “我沒有碰過他,你放心?!?/br> 她還是靜默無言。 薄司寒終于有點生氣,冷冷淡淡的起身離開鋼琴凳。 薄五一立刻很給力的哭了起來。 薄司寒離開房間后,語鹿將五一抱起,斜著奶瓶,給他喂奶,五一胃口很好,才滿月一頓就能吃兩百毫升奶,而且餓的特別快。 語鹿一邊喂奶,一邊在腦海里回想著剛才那個畫面。 那幅寧靜的畫面就永久的定格在她眼里,成為一個不能觸碰、若有似無的雷區。 其實語鹿知道薄司寒在瞞著她帶五一。 其實她也瞞著他。 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每當她看到父子倆在一起,她都會默默的躲開。 血緣的羈絆讓那兩人的相處,看上去總是和諧又溫暖。 會有聲音不斷在腦海中煽動語鹿,那是五一的爸爸,你不能讓五一失去爸爸,你應該讓他知道。 可賭氣又讓她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因為理智總是在提醒她,五一是屬于她的。 而不是他們的。 如果那個人知道五一是他的,那他們三人就會成為一體,就會成為一個完整的家庭。 她知道她自己很擰巴。 從世俗的角度來看,為了孩子好當然應該和父親好。 可是她心里還不愿意跟薄司寒和解。 盡管她現在已經不后悔生了五一,卻也還沒有成熟到足夠處理她和薄司寒之間的問題,并且心無芥蒂的跟他過一輩子。 * 兩日后,薄五一滿月禮。薄家門庭若市,宴會小眾而竭盡奢華。 來參加這次滿月禮的都是薄家內親以及寰宇、天晟的功臣。 薄司寒每次做什么事都會帶有一定的目的。 這次也是。 他隆重的向眾人介紹了薄五一,并聲稱這是自己的孩子。 卻沒有介紹自己的妻子。 但是來參加滿月禮知曉內情的人士,都知道這是薄司禮的種。 也知道小孩身上肩負著決定寰宇命運最多的股份。 顯然薄司寒的行為被認定是一場“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