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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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痛光靠忍的根本忍不了。 幾乎是到達了一個人能夠忍耐的疼痛的峰值。 薄司寒剛走進來,她一看到他就覺得又委屈又生氣。 她才二十二歲。 她為什么要經歷這些。 此時她被那種沒有盡頭,痛的快要死掉卻始終無法死掉的疼痛,搞的心情無比的壞。 這種痛跟四年前薄司寒在酒店里硬把她身體掰開有什么區別。 同樣的無能為力,同樣的只能被迫接受。 她開始無比痛恨薄司寒毀掉了她的人生。 痛恨自己必須躺在這里為他生小孩。 更痛恨她必須一個人面對生小孩這件事。 別的孕婦生小孩時,身體上再痛,也有丈夫的呵護和疼愛,她這算什么?她又有什么? 于是薄司寒一進來,她掙扎著坐起來,哭著尖叫著叫他滾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 憎恨和宣泄讓她的身體稍微好受一點,否則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熬過去。 薄司寒風塵仆仆的趕來,半只腳剛踏進病房,就聽到她歇斯底里的叫他滾出去。 病房里雪白刺眼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柔和了那股凌厲的氣息。 他頭發和衣容都有些凌亂。 看了一眼失聲痛哭的蘇語鹿,她身上的藍色病號服被汗水浸濕,本來就蒼白的唇幾乎沒有了一點血色,下唇有兩個地方因為咬的太用力,早已咬出了血。 可她還有力氣憤恨地看著她,目光里濃稠的恨意幾乎要噴射出來。 鴉羽似的睫毛垂在眼瞼,薄司寒轉身退了出去。 他被擋在外面,只能隔著門上的玻璃窗看她。 但是語鹿一看到他在看她,賭氣似的扭過了頭。 隔了一會兒,薄司澤踱步過來,拍了拍他,把他叫到了走廊一側。 然后遞過來一支煙。 薄司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被嚇到了吧?女人第一回 生孩子都這樣,因為遭罪,脾氣也會變的不好?!?/br> 薄司寒擺擺手,謝絕他遞過來的煙。 一路上神經都是極其亢奮的狀態。 現在突然疲憊從骨頭里涌了起來,覺得渾身就像棉花一樣松軟,只想找個地方坐下就不動了。 薄司澤拉著他找了跟椅子坐下,不管他,自己先抽上了。 吞云吐霧里,又問他:“十三個小時,從巴黎回到北城最短的時間?!?/br> 他勾了勾嘴角,有些戲謔的神色。 “私人飛機起飛需要申請人至少提前13個工作日向審批機關提出申請,還是我二哥有本事,還能找到最快回國的飛機?!?/br> 第220章 “五一” 薄司寒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 蘇語鹿那一通沒頭沒腦的電話打來,他瞬間就六神無主了,直接改變了他在歐洲的所有行程。 等動用所有關系,找到最快回國的飛機。 上了飛機上他卻又自嘲,關他什么事。 他頂多算是個名義上的監護人,完全沒必要這么拼命。 可他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在最短的時間趕來了。 然而,趕來了又怎么樣。 蘇語鹿又不想看到他。 她那么生氣,脾氣那么暴躁,大概還是因為薄司禮此時沒有陪伴在她身邊。 在這種時刻她的確需要人陪伴。 但需要的人不是他。 薄司寒莫名覺得很煩躁,伸手又找薄司澤討煙。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面無表情,然后又心領神會的一笑。 可煙剛點燃,溫知知慌慌張張跑出來找兩人。 “你們不在那會兒剛開十指推進產房了,不過不行……” 薄司寒將煙滅掉,立刻站了起來。 溫知知說:“本來胎兒小醫生建議她順產,可是她太瘦了,而且剛才大喊大叫喊得都沒有了力氣,她生不出來的?,F在胎兒窘迫,還是得剖腹?!?/br> “剖腹產就剖腹產吧。是不是需要我簽字?” 語鹿痛的薄司寒心里難受。 在這種時候,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薄司寒還是挺有擔當。 只要他愿意負責,他就會負責到底。 只是任何時刻,語鹿都把事情做的很絕。 當她知道薄司寒想簽字時,她就跟醫生說她自己對自己負責,然后拿起筆,哪怕痛的筆都握不穩,還是在同意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后來的事就變的簡單了很多,一個不到四斤的小子。 醫生和護士把他取出來,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他發出細微的哭聲。 語鹿也跟著流淚。 小孩用藍色的襁褓包裹起來,趕緊送進保溫箱。語鹿在手術臺上多躺了半個小時,縫合傷口。 然后過床,再被推出去。 手術室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所有人都去看孩子去了。 只有薄司寒還站在手術室外。 她垂下眼睛裝作很累的樣子,躲開他的目光。 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情緒平靜而篤定,直到她被送進了病房,他才轉身離開。 對語鹿來說,懷孕到生產的痛苦,到此刻依然不是終點。 她昏昏欲睡,麻藥過去后又被傷口痛醒。無法翻身,但是醫生會叫你翻身,因為害怕傷口粘黏。 最可怕的是產后壓肚子,上午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