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豪門老男人,當前男友的舅媽、雙重人格瘋批暴君日日撩寵小嬌嬌、四年后,前妻帶崽歸來虐翻渣爹、清清、相思、容歸、千禧年花妖炮灰覺醒后、給死對頭上墳卻把他氣活了、前妻乖巧人設崩了、少奶奶制霸九零年代
但薄司禮不相信薄司寒心如止水。 否則在商場里偷偷摸摸的私家偵探不是他派來的,還能是誰? 薄司禮的書房里擺著一盤沒下完的圍棋,自從爺爺去世后,他就再也沒有觸碰過。 也不許任何人打掃,觸碰。 棋盤上積上了厚厚一層灰。 與喜歡國際象棋的薄司寒不同,薄司禮喜歡圍棋這種安靜利落、慢悠悠的棋牌游戲。 自五歲起,他就跟著薄風學對弈。 薄風說,圍棋跟國際象棋不同,國際象棋講求速戰速決,盡量從任何局面任何時刻獲得最大的利益,圍棋則是講求在沉默中表達貪婪,在求穩致遠中順勢而為。 盡管摸棋多年,薄司禮的棋藝倒也算不上精湛。 每次跟薄風對弈,都是全盤皆輸。 他的毛病顯而易見,技術已經爐火純青,只是心態上棋差一著,永遠都是舉棋不定,瞻前顧后。 但在棋盤之中就是戰場,哪一步不是機關算盡、不留后路。 薄司禮拾起棋盤上的一顆白子,輕吹一口氣吹掉上面的灰。 瑪瑙做的白子在指尖來去翻滾,在熹微陽光下閃著一層圓弧狀的金色光芒。 圍棋核心規則就一個,十字交叉點全堵死就是吃子。 用另一句更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只要將對方精心圍起來的搶走,就能夠獲勝。 多年前,薄司寒向薄司禮射出了一箭,正中心臟,讓他像個活死人一樣挨到今天,他忍耐了那么久,直到如今才摸到了他的軟肋,報這一箭之仇。 他望著白子上那圈金色光芒眉眼深沉,靜待著黑子的自投羅網。 薄司禮沒等到薄司寒那邊采取行動,阮生玉倒是先坐不住了。 就在語鹿搬進薄家的第二天,阮生玉看著薄司禮陪著蘇語鹿拎著新買的大包小包從屋外回來,本來對蘇語鹿就保有敵意的阮生玉,當時臉色就有點繃不住了。 晚上,薄司禮又特地吩咐廚師和傭人在第三層樓的花園里安排燭光晚餐,而且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這明目張膽的享受二人世界,把還住在這個家里的阮生玉當透明。 把阮生玉氣急的七竅生煙。 晚上等薄司禮洗漱好,正準備鎖門睡覺,阮生玉在門外擰住門把手反方向一扭,直接推開門擠了進來。 就差沒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什么意思?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就這么把她帶回家里來!我又算什么?” 薄司禮抬起眼皮望她一眼,臉上帶著疏離的微笑。 “這些跟你好像沒什么關系吧?” “跟我沒關系?跟我沒關系?”阮生玉重復第二遍時,質問的嗓音明顯高了好幾度:“怎么跟我沒關系!” 薄司禮看著她那副狗急跳墻的反應,譏諷著勾勾左唇角。 “阮生玉,爺爺已經死了,名義上你雖然是他的妻子,但爺爺的遺囑上什么都沒有留給你。律師宣布遺囑時你是確認過的,也簽過字的?!?/br> 他緩緩的說:“看在你盡心伺候了爺爺那么多年,我們同意讓你繼續住在家里,享受薄家的榮華富貴,可是你只是有這個家一個房間的居住權,而沒有對這個家指手畫腳的權利?!?/br> 薄司禮的嘴角再度掛上諷刺的微笑。 “我愿意帶誰回家,愿意對誰好,還輪不到向你報備,不是嗎?” 阮生玉見他這么無情無義,鼻頭發酸,忍不住顫抖著痛哭出來。 不多時,睡在隔壁房間的蘇語鹿被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驚醒,走出來一看,看到薄司禮跟阮生玉兩人已經拉扯到了屋外走廊。 薄司禮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薄司禮別過頭來看到語鹿站在門外,眼神一沉,一個極兇的命令式口吻:“進去!” “哦,哦?!彼袷强吹搅瞬辉摽吹囊荒?,趕緊回屋子里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外面安靜了。門外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只敲了三下,就沒聲了。 語鹿等到敲門聲徹底停止,緩緩下床,走到門前輕輕的解開門鎖。 門拉開一條縫隙,就看到一個頎長身影,靠著墻立在門外,神色滿是落寞。 語鹿沒有說話,維持著這個姿勢。 薄司禮抬眼看到她,笑起來很溫和,緩緩的不急不躁的調子。 “我就想問問,剛才是不是嚇到寶寶了?要是你睡了,就當我沒來過?!?/br> 第194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語鹿沉默了,空氣里只有薄司禮因疼痛而發出的細碎喘息聲。 阮生玉下手挺狠,兩人不知道因為什么吵成那樣,薄司禮臉上可不止抽了一個大耳刮子,他嘴角都被抽出了血,以至于他說話時,有些控制不住語調。 她推開門,往樓下走去。 薄司禮有些不明所以。 察覺到身后的視線,語鹿回頭牽了牽嘴角:“我去煮個雞蛋,你揉一下,要不然明天一早消不了腫,出去給人看笑話?!?/br> 薄司禮翹起一邊嘴角對她笑。 其實這些事可以交代給傭人去做,但薄司禮沒有阻止蘇語鹿的好意。 煮熟的雞蛋剝了蛋殼,包在紗布里。 女孩子細而柔的手指撫過他的臉頰,輕撫過嘴角的淤痕,然后把guntang的雞蛋按壓上去。 他吃痛,嘖了一聲,然后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