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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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薄司寒一貫的個性,斷了的手指多半被他丟去喂狗。 更何況蘇語鹿跟何子帆單獨住在一起這么久,誰都不會傻成幼兒園小朋友以為兩人只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純聊天吧,薄司寒又是個潔癖狂,平日里誰動了一下他的水杯,他寧可把杯子砸了都不會再用第二次。 周然以為何子帆不說被扒皮抽骨,至少也被打成半殘。 結果薄司寒給出的理由是:“他年紀還那么小,跟他計較什么勁兒,嚇嚇他得了,讓他記得以后別再去糾纏蘇語鹿?!?/br> 周然從他表情里實在看不出喜怒。 雖說他也動過老板的金絲雀,但孟穎藝當時的情況又不一樣。 薄司寒把孟穎藝放在那兒當一個迷惑葉珊的花瓶,反正這個花瓶自己又用不上,還不如順水推舟給周然做份人情。 但對蘇語鹿…… 周然總不能說自己老板有“牛頭人”癖好,只能安慰自己這是位“純愛戰士”。 這時薄司寒突然又問周然:“那個何子帆回去找過許輕輕嗎?” 周然說:“許輕輕找過他,但沒什么用,何子帆威脅她再糾纏自己就把她得艾滋病的事公布出去,讓她身敗名裂?!?/br> 薄司寒身子往后一靠,手臂收攏,摘下眼鏡,手指揉了揉眉心,嗓音又沉又冷。 “這個許輕輕要處理一下,她這次真的把我給惹惱了?!?/br> 這一次許輕輕給薄司寒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要不是她在那里多嘴多舌,讓何子帆知道了一切,又捅到了語鹿跟前。 現在他跟鹿鹿明明會按照他的計劃,過著很簡單很開心的生活。 “她是怎么猜到鹿鹿住在星河灣的?” 明明他把她藏的那么好,連葉珊那么心思如塵都沒把她找出來。 許輕輕怎么就知道她跟自己住在星河灣呢? 周然也不知道許輕輕是怎么把語鹿meimei找出來的,只能老實回答:“還真不知道,你說她一個大明星每天這么忙,怎么還會有時間來關心別人的事?!?/br> 薄司寒不小心嚼了個八卦。 “難不成她真愛上何子帆了,因愛生恨?” 周然聽的有點愣,然后點點頭:“也不是沒可能?!?/br> 薄司寒突然覺得自己挺無聊的,連許輕輕的八卦都開始嚼了。默了幾秒,男人的語氣開始變得散漫危險。 “給她弄個陰陽合同,搞個對賭協議,這女人貪得無厭的很,一定會上當。就當我送給寓坤的禮物,雖然她現在得了病,好歹也是個明星尤物,說不得還能當個殺傷性武器使。這件事你去辦就行了?!?/br> 周然一聽就明白,這回是真對許輕輕趕盡殺絕了。 寓坤是什么人?他是南非最大的毒梟,家族涉及的產業從軍火到醫藥,器官買賣再到人口販賣。 只要人落到他手里,才會懂得什么叫人盡其用,一斤骨灰他都要搓出一斤半來用。 不過周然并不可憐許輕輕,從他第一次見到許輕輕起,就對許輕輕沒有好印象。 她今天走到這步,全是她自己一手造的。 然而薄司寒談到寓坤,似突然想到什么,語氣幽幽道:“不知道寓坤那里,有沒有那種藥……” “什么藥?”周然好奇。 薄司寒微微一笑:“讓人失憶那種藥?!?/br> “您是準備……” 薄司寒抿住唇,下晗骨動了動,周然想的沒錯,他就是想弄藥給蘇語鹿吃,讓她失憶,然后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 到時候,他們的故事就可以按照他的想法,隨心所欲的捏成各種他向往的形狀。 他們既可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也可以是一見鐘情的歡喜冤家。 甚至可以……已經是他有了婚約即將步入婚禮的妻子。 想到這里,薄司寒竟然會心一笑。 周然卻有點被他這個瘋狂的念頭嚇到。 他小心翼翼的勸他:““老板,你別這樣,我真的覺得……你別這樣……語鹿meimei不是已經在您身邊了嗎?人都已經在身邊了,您還擔心什么呢?寓坤那里的藥,他自然說是沒問題,萬一傷到身體怎么辦?” 薄司寒一聽,瞥了周然一眼。 “我就是想想。我不會這么做的?!?/br> 薄唇中淡然吐出沉磁的字眼:“這回倒是提了點兒有用的意見?!?/br> 周然聽他這副口吻,心下松了一口氣,這藥也是隨便吃的?也只有他老板腦回路會這么清奇。 周然當然不懂,他的愛情來的太全然不費工夫。 與其說是他先愛上了孟穎藝,倒不如說是孟穎藝以退為進,一步一步把他打來吃了,所以周然從來沒有體會過什么叫求而不得的痛苦。 這種求而不得,搞的薄司寒非常沒有安全感。 他本身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多年以前,為了避開求而不得帶來的恐懼,他早就戒掉了感情和情緒。 奈何人非草木,一旦對一個本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產生了占有欲,就會變的害怕失去。 一旦失去過一次,就又會加大籌碼,想舍命搏回。 人已經在身邊,也沒有第二可以威脅他的人,他還在擔心什么呢。 是太貪心嗎? 他承認自己貪心,想要更多。 誰叫他偏偏就是喜歡她,喜歡她的一切,深愛且痛恨她的發狂,熱愛且包容她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