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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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合計后,不僅不敢不敢乘坐任何會使用到身份證的交通工具,也不敢購買手機和電話卡,因為電話卡現在都是實名制,很容易就會被查出來。 一路上都是找的那種可以不登記身份證的私人民宿或者小旅館。 花了兩天時間,從北邊的城市終于逃到了南邊一個幾乎沒聽說過的小城鎮。 只有在第一次租住房子時,何子帆出示了一次身份證。 后來還是覺得不安全,何子帆想辦法在當地找黑市,給兩人弄了一個假身份證,非本人注冊的電話號碼。 等假身份證到手,已經是一周以后。 兩人的反偵察能力還是很強,連押金都沒要,很快又換了一座縣城租房子。 直走到這一步,兩人的逃亡生活才算穩定下來。 但現實問題,登場了。 語鹿在附近城中村的私立幼兒園找了一份保育員工作。 何子帆最開始是在運輸公司找了一份臨時工,但工資低又累,干了沒幾天就堅持不住了,辭了職在家待著什么也不做。 語鹿也不跟他吵,回家后只是默默地打掃衛生。 何子帆想來幫忙都被她冷淡的拒絕。 第二天一早便出門,語鹿只是有點不高興他那種吃不得苦的少爺脾氣。 何子帆當初從家里拿錢的時候,卡里只有八萬塊。 說起來,這八萬塊現金雖說不多,但光拎在手里,一路上都把兩人嚇的提心吊膽。 盡管兩人實在是好運氣,并沒有遇到什么騙子搶匪,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 等到真正安定下來時,其實手上的錢已經不多。 何子帆自尊心又強,只是想向蘇語鹿證明,他就是不去工地上搬磚,一樣可以掙到很多錢。 咬了咬牙,跑到二手電腦市場,買下一臺筆記本電腦。 連上網后,用假的ip地址,cao縱自己的海外金融賬戶。 那時,他還天真的以為,用假的撥號地址外加海外金融平臺,應該不會被薄司寒查到自己和蘇語鹿人還在國內。 只要是干上他的老本行,搞錢不就是睜只眼閉只眼的事。 卻不知,哪怕只是登錄了短短的一分鐘。 幕后團隊也根據這個賬戶登錄的情況迅速解鎖了真實的用戶所在地。 然而,當團隊的負責人興沖沖來給薄司寒匯報進展很大時。 薄司寒譏誚地扯了扯唇角,臉上不見有什么喜色。 抬手就將手里的平板扔到負責人的頭上,把他頭直接砸開了花。 “兩天都能查出來的東西,你用了半個月?” 負責人委屈巴巴:“這兩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又盡避開了有監控的地方?!?/br> 薄司寒完全沒興趣聽他的解釋。 “你想證明你不是廢物,多花點時間在有用的事情上,而不是光靠一張嘴”。 何子帆還是太低估薄司寒的智商。 以為他只會調查聯網登記的身份證記錄和手機定位嗎? 笑話。 為了把這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兒甕中捉鱉,薄司寒可是砸了五百萬組建了一個團隊。 這些人合力分工,把何子帆摸的比他自己對自己得了解還透,不僅調查走訪了他分散在天南海北所有可能去投靠的朋友,連他的游戲賬戶都監控起來。 只要他稍微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像羔羊一樣,掉進他的手里。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他眼里從來不是問題。 唯一讓他極度不爽的是,以為頂多兩天時間就能把蘇語鹿抓回來,沒想到前前后后花了近半個月時間。 這十多天,對他來說太過于煎熬。 他像著了魔一樣,吃不下東西,晚上睡不著覺。 特別是晚上回到星河灣睡覺的時候,只有天知道每一個天黑的降臨對他來說有多難受。 在那間房子里,蘇語鹿好像無處不在。 但又徹底不在。 他很疲憊,但又怎么都睡不著。 全世界都在安眠的時刻,他不得不扦開屋里的每一盞燈,把自己徹底放到光底下,一路走進衣帽間,打開蘇語鹿的衣柜。 挨個數她掛在那里面的衣服。 數了一遍又一遍,從春數到冬,又從冬數到春。 不知數多少遍,記住了多少顏色。往往臨近天亮時,他才抱著她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躺在衣柜里小瞇一會兒,只有那一刻,衣服上獨屬于她的味道,織物帶來的溫暖,會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些。 現在終于找到了蘇語鹿的藏身之處,薄司寒的神色卻是愈加淡漠。 他一點都不興奮。 他心里甚至有些害怕,怕自己會撞到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十來天,就是天王老子拿項上人頭來保證什么都沒發生過,他也不會信。 可是蘇語鹿有了消息,的確是給他行尸走rou般的生活注入了一劑強心劑。 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有了個目的。 麻木不仁,恍惚度日,要翻頁了。 薄司寒輕輕扯了下嘴角,抬眼看了一眼周然:“給我安排一架直升機?!?/br> 周然略一愣怔。 薄司寒頓了頓,又強調:“最短的時間?!?/br> 他連定最近時間點航班的這點兒時間都等不了了,準備直接從公司頂樓停機坪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