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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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沒有任何預兆,摟著她的肩膀,又低頭,輕輕來吻她。 十來天都沒有過肢體接觸,昨天晚上他原本就回來得晚,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根本沒來得及讓她履行義務。 下唇被含住的瞬間,語鹿整個人都是僵住的。 不能說沒感覺。 有過這種體會跟沒有過這種體會是兩碼事。 就像沒吃過糖的小孩永遠不知道糖果有多甜。 薄司寒的狀態也不遑多讓。 他就只有這么一個丫頭。 好歹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一個不擅長忍耐欲望的人,炙熱的低喘中饑餓感很強烈。 語鹿軟的就像一只沒有骨頭的妖精。 薄司寒的太陽xue狠狠跳了一下,緊接著將左手從被子里拿出來。 “您饒了我吧?”語鹿嘶了聲氣。 反正,她感覺還是不太妙。 不是不太好,而是不太妙。 臉頰憋紅,不敢與他對視,更不敢去看他那雙修長的手。 薄司寒在床頭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然后說:“是你饒了我吧?要把你放出去四天,我怎么舍得?” 這句話,薄司寒說的很輕很輕,表面紳士內里蔫壞的那種模樣,好像是在說什么情話似的。 當然,語鹿很清醒,他也就是口頭這么一說罷了。 薄司寒手放在語鹿的棉質睡衣上——他給她買過綢裙,是他最喜歡的單色光面,絲絲涼涼的漂亮。 可是她穿不慣,還是喜歡棉睡衣,帶卡通那種。 老像個小孩子一樣。 就算偶爾被他哄的同意了一次,穿上絲綢,但絕對堅持不過半小時,就要想方設法脫下來。 她還不太懂,棉質和絲質的睡裙在男人眼里有著本質的區別,就像一條涇渭分明的分割線。 絲質的睡衣會更女人一些,媚媚的,倦倦的。 讓人想摟在懷里好好的寵。 好在棉質睡衣薄司寒也不討厭,他喜歡她身上還殘留著的那點兒青澀的東西。 然后像培育花朵一樣,看著那點兒青澀在自己手中漸漸褪色,最終結出誘人的果實。 他輕聞她的氣息。 強勢而極具威懾力地汲取她的體香,不容拒絕。 語鹿疼的皺了臉。 “你干什么?” “沒別的,就上個保險?!蹦腥税谅剡B眉毛都不皺一下。 后來她才知道這人的險惡用心。 為了遮住身上那點吻痕,她不得不穿高領且長到絕不會露腰的毛衣。 就這樣在床上賴到不得不起床,因為再晚就趕不上飛機。 語鹿換了身自己的衣服。 走到玄關處換鞋。 滿是陽光,安靜得什么人都沒有。 薄司寒站在旁邊等她,一身矜貴衣著,外套襯衣西褲眼鏡全套。 穿得禁欲,渾身上下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語鹿扒著鞋柜彎腰,半天選不出合適的鞋子。 鞋太多。 玄關一整面墻都是鞋子,這人喜歡給她買鞋。 而且是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平底芭蕾款式,像是有某種特殊愛好。 最后語鹿卻撈放在柜子角落,一雙很久沒有再穿的運動鞋,因為位置很偏,差點摔倒。 他趕緊扶住她的腰。 猝不及防的對視。 她瞇著眼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把鞋子放在地上,一腳踏進去,踏實又舒服的想嘆氣。 薄司寒沒說話,目光依舊落在她臉上。 好了,現在蘇語鹿渾身上下的行頭不會超過四百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灰撲撲的,不再那么優雅精致,有種公主又變回灰姑娘的感覺。 不過灰姑娘是真公主,她卻是假千金。 她并不介意打回原形。 薄司寒看著她那副輕松自如的樣子,眼神有點奇怪。 隔了一會兒,他語氣寡淡道:“我上午還有會,不能送你去機場,我讓周然陪你?!?/br> “我可以自己坐地鐵去?!?/br> “讓周然送你去?!泵钍降目谖?,聲音不辨喜怒。 語鹿卻有些得意,手指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您現在的表情啊,就像送女兒出門的老父親?!?/br> “會有點兒這樣的心情?!?/br> 薄司寒正斂著眸色端詳她。 還得老擔心有不長眼的豬要來拱他家水靈靈的小白菜。 語鹿原本是和他開玩笑的,知道他很介意她說他老,所以只有開玩笑的時候她才會說他老。 明明想要把氣氛弄得活躍一些,卻適得其反。 她含含糊糊的說:“我會給你帶禮物的……旅行禮物?!?/br> “路上注意安全?!?/br> 大概就是這樣了。 兩人站在家門口說了一次路上注意安全,走到停車場又說了一次。 然后分別上了不同的車,車子又開往了東西兩個不同的方向。 大概兩個小時以后,何子帆在機場接到蘇語鹿。 他原本找班上的女同學借了宿舍,可以讓她在那里住幾天。 蘇語鹿謝絕了他的好意,說已經團購了酒店。 其實是薄司寒提前給她訂好了全季酒店。 周然在車上跟她說的,當時語鹿就在心里嘀咕,那個人真的是對她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