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有,屬下戴面具了?!?/br> “很好?!痹妻睋]揮手,如風退去。 她沒有再問那幾個山賊的下場,既然她當時說了抹去擄走的痕跡,除了一條路,也沒第二個選項。 那些人窮兇惡極,她并不覺得有什么。 但仍是有些恍惚,這個世界,不是現代的法治世界了。 …… 翌日晨初,如詩就從鄉下老家回來了,急急忙忙來請安,并解釋耽擱的有點久,請郡主恕罪。 她一襲鵝黃嫩衫,腰肢盈盈,眉眼雖不是那種特別驚艷的,但是耐看,而且精致,頗有小家碧云玉之感。 原著里,顧長凌就愛她的小意溫溫,并且從不拈酸吃醋,對她也是頗為寵愛,船戲也是描寫了好幾場的。 目前不知壽數幾何的云薇,那是連他的女人也得一并好好對待著。 但是也不能太刻意,畢竟她才是郡主,便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無礙,你難得回去一趟,多待幾日無妨,此行回去,家中一切可好?” 第6章 示好 如詩有些詫異,低頭回:“勞郡主掛心,奴婢家中一切安好?!?/br> “嗯,你匆匆趕回,路途顛簸,去休息會兒再來伺候吧?!?/br> 如詩更詫異了,看向如畫。 雖然郡主平日待她們兩個大丫鬟還不錯,但也萬沒有今日這般和藹的。 如詩的疑惑,在院里走了一圈后,得到了解答。 原先的門房,風清軒的管事,打掃的小廝都換了新面孔。 如詩這才從如畫口中知道她走的那幾天,小姐做了荒唐事,然后顧大人現在以此為借口,換了府中下人。 顧長凌還是要臉的,召小倌這事,被壓了下來,外人不知。 如詩了然,難怪郡主和藹了許多,身邊人悉數被換,國公爺也不管不問,現在她和如畫算得上郡主身邊唯一的親近之人了。 云薇這兩天表現的格外安靜,在秋千上悠哉的蕩著,心思也跟著秋千起起落落。 小表妹這事雖然平安翻過了,但是顧長凌的殺心還在哪。 原著里顧長凌家道中落,早早經歷了世態炎涼,人心不古,赤子之心本就所剩無幾,后又經歷官場黑暗,栽贓陷害,原身處處羞辱,變得愈發暗黑。 面上總是笑著說好好好,內心卻想著怎么遞刀。 得罪過他的人,等他翻身后沒有一個好下場。 這種人設看的時候爽,但攤上自己時就很讓人頭疼。 因為她這兩天徹底接收了原身的回憶,也知道對顧長凌的那些羞辱,遠比紙上寥寥幾字描寫的更為深刻。 不說那幾個名場面羞辱責打,就是平日里,只要看到顧長凌原身都是不爽的,她不爽時輕則動口,重則上手。 顧長凌稍有反抗不順服,那就手口都上,不顧及場合,不顧及他任何自尊,將他辱的狗都不如。 這種情況,她究竟該怎么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或者,干脆不爭取生機,說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此想法剛一冒出,云薇就給叉掉了,她是車禍穿來的,萬一現實身體沒搶救過來呢,風險太大。 要不,和離跑? 此想法稍微在腦海里多停留了會兒,但還是被叉掉了。 顧長凌任打任罵,一直表現的可圈可點,父親就不可能讓她和離,再說這是以顧長凌為主角的書,跑到哪兒不都是他的天下,原身給了他如此多的羞辱,以后他得勢,肯定會天涯海角的找她,跑哪兒都是死,還是需得從根解決,改變顧長凌的想法才是。 云薇正思索著該怎么樣打消他的殺心呢,就見如詩端著下午茶款款走來,故作八卦的說:“奴婢剛剛去廚房,聽到了點關于顧大人的消息?!?/br> 她從秋千上下來,“什么消息?” “奴婢聽說顧大人的親戚被人擄了,這幾天顧大人都在著急的四處尋找呢?!?/br> 如畫表情微妙,沒有吱聲。 云薇眉梢一挑,這是替顧長凌試探她知不知情小表妹的事兒了? 她不動聲色,淡淡的問:“他不是父母雙亡了嗎,還有親戚?什么親戚?” “奴婢也不知,但是估計顧大人還是蠻在乎的吧,不然這幾天也不會如此著急了?!?/br> “顧長凌行事素來溫和,看著不像是在官場上與人結怨的,到不知這次是得罪了誰,竟然綁架威脅他,那他的親戚到底找到沒有?” 如詩微楞,往??ぶ髀牭筋櫞笕税朦c不好,那可是能開心一整天了,現在竟然沒有幸災樂禍。 她搖搖頭,“奴婢只聽到了這些,后面的就不知情了?!?/br> 云薇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只是吃完下午茶后,親自去搗鼓了一道雪耳牛乳羹,讓如詩送去給顧大人,說此事若有困難,她愿盡綿薄之力。 如詩疑惑,按理說小姐被罰,應該是更恨顧大人,怎的現在沒有半絲恨意,還關心上了? 終于忍不住,問:“郡主,您不是最討厭顧大人了嗎?” 云薇故作惆悵,“嗯,以前我是恨他,恨他娶了我,讓我沒了自由身,但是現在本郡主想通了?!?/br> “我鬧出如此多丑事,他都沒有說過什么,一直在包容我,甚至父親罰我時,他還挺身而出,為我說話,擋下父親的鞭子,本郡主又不是鐵石心腸,焉能一點不動容?現在他有困難,我理應關心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