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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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玄點點頭,猶覺不放心,想了想,取來朱砂黃紙,咬破指尖,信手畫下一道紙符,那紙符紋路詭復奇特,被疊成指節大小,交予流箏隨身佩戴。 “原來你還會畫符,深藏不露,騙得我好苦,”流箏佯怒撞了他一下,想要拆開符紙看看,“你畫的什么符,我竟然不認識?!?/br> 季應玄按住她拆符紙的手:“一道普通的祈愿符罷了,不要拆,拆了會失靈?!?/br> “好吧?!绷鞴~小心把符紙塞進繡囊里:“多謝你,我不會弄丟的?!?/br> 季應玄這才放心她離開。 他方才隨手畫下的并非普通的祈愿符,此符名“神護符”,是用畫符人的命格替持符人擋下致命傷害。此符畫成的條件的十分苛刻,要求畫符人有極深的靈力造詣,且內心不可有絲毫的猶疑,因此沒有廣為人知,漸漸也就失傳了。 蓮花境里不止有劍法殘壁,還有多處神女遺跡,季應玄正是從其中學會了畫神護符。 雁家兄妹離開之前,季應玄私下里又見了雁濯塵一面,贈與他一件法器。 雁濯塵從錦盒里拾起藍玉劍穗,摩挲著玉穗上的蓮花紋路,心情頗為復雜:“蓮主實在是過于好心了,如此寬宏大量的人,雁某平生未見,若是綿里藏針,另有圖謀,反倒說得過去?!?/br> 季應玄冷冷笑道:“算你還有幾分聰明,不至于自作多情?!?/br> 雁濯塵將玉穗扔回錦盒里:“蓮主不妨有話直說?!?/br> 季應玄說:“孤得到消息,祝錦行要聯合諸仙門向太羲宮發難,你們此番回去,恐怕撞個正著?!?/br> 雁濯塵面露驚訝,旋即又化作一聲嗤然:“一群鼠輩宵小罷了?!?/br> 季應玄:“這些人雖然不足為懼,可是祝錦行身后還有一個人?!?/br> 雁濯塵:“誰?” “蓮生真君?!?/br> 雁濯塵默然一瞬,說道:“原來真有其人,我還以為只是蓮主隱藏身份的托辭?!?/br> 季應玄:“太羲宮的存亡,孤不想插手,但是孤不想看到流箏為此受傷?!?/br> 雁濯塵不以為然道:“流箏最大的威脅是蓮主,只要蓮主不再打她的主意,我自會護好她?!?/br> 季應玄眉尾輕輕挑起,眼中透出涼涼的嘲笑之意,不知是在質疑雁濯塵的決心,還是質疑他的能力。 他伸手將錦盒推到雁濯塵面前,聲音溫和卻冷淡:“姜國塔中的雪霧圣蓮化作了一塊藍玉,孤找人打磨成劍穗,本來想送給流箏,又怕會傷了她?!?/br> 雁濯塵的視線重又落在錦盒上:“這竟然是破開夢境的那支蓮花?” “不錯,”季應玄說,“這蓮花藍玉里容納著克制業火的巨大力量,但是除神女之外,無人可以cao縱這股力量,若是強行破開它,反而會引起靈力爆炸,遭到反噬?!?/br> 法器剛制成時,季應玄試用了一下,險些被它震碎臟腑。 靈力爆炸? 雁濯塵的心動轉為無語,他就知道季應玄沒安好心。 他又將錦盒推了回去:“那你給我做什么,想殺我就堂堂正正打一架?!?/br> 季應玄說:“孤最近在翻修水池,準備多養幾條吸血水蛭,等它們長到牙尖嘴利,能破開人的臉皮,鉆吃腦髓的時候,少宮主可以來試試——如果你還有命來的話?!?/br>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像諷刺的針,把雁濯塵的自尊心扎成了篩子。 雁濯塵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修為高了不起嗎?都是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 季應玄指著那藍玉蓮花劍穗說:“蓮生真君的法力源自紅蓮業火,因為舊事淵源,這藍玉的靈力最能克他,倘若他出手為難太羲宮,與你對上,孤希望你能與他同歸于盡,不要叫他危及流箏?!?/br> 雁濯塵聞言,眉心深深蹙起:“同歸于盡?” “你不敢,還是不甘心?少宮主該不會覺得,我留著你的性命,允你到蓮花境參悟神女劍法,只是為了給自己添堵吧?” 季應玄黑如墨玉的瞳眸落在雁濯塵身上,似譏似諷,冷漠至極。 “你是她的哥哥,曾經能為了她剖奪旁人的劍骨,如今為何不能為她獻出自己的性命。難道少宮主所說的視如珍寶,只是一句欺騙旁人的謊言嗎?” 提起當年舊事,雁濯塵的神情陡然變得緊繃。 他與季應玄對視,一字一句道:“流箏是我meimei,我自然愿以性命相護,無須外人來用言語激將。至于當年的恩怨——” 季應玄:“此番你若能護好她,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兩清?!?/br> 雁濯塵并不領他的情:“她是我meimei,無須旁人來為她做人情?!?/br> 說著抄起錦盒,將藍玉蓮花劍穗收入囊中。 “你我的恩怨,過后再論?!?/br> 第46章 誣陷 業火上涌了兩百多年, 時而沖出地表,泛濫成災。即使是修仙門派, 面對棘手的業火,也不得不請太羲宮出手相助,因此或多或少都欠了太羲宮的人情。 這些仙門每年都會往太羲宮送謝禮,今年他們來送謝禮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在太羲宮宴請眾門派來使的宴席上,現任聽危樓樓主祝錦行站了出來,指責太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