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錯了你不會換嗎?還就坐下了,看來我今天得來教教你,位置是不能亂坐的,華國自古就有傳統?!?/br> 男人說著,手臂一抬,一落,兩人皆瞳孔猛一縮:“…只能坐我這…懂了沒?嗯?” “先,先生!這是餐廳!” 江晚音聲音跟著走調,急忙討饒:“我懂了,懂了,不用教了!” “那可不行,上課怎么能上一半就走,學習態度這么不端正,怪不得一點門道都看不出來?!?/br> 裴云馳偏了偏頭,讓快要滑落到眼睛的汗珠斜著側輪廓走:“我再問你,沈辭昨兒那套首飾送你了?” “???我不知道…是另外個秘書送來的…嗚…先生,等等…” 失策失策,剛才應該跑路的。 江晚音有些受不住,她情不自禁反手在男人臉上摩挲找借力點,最后落在他耳廓上輕輕扯著:“先,先生…我等下…真要上班…呀…你的戒指…” 這混蛋!故意的吧! 這枚眼熟的黑耀戒指,戒面上雕著凹凸起伏的紋路,顯得很是沉悶,此刻硬是要搭在鮮艷花兒旁,仿佛在說它當初被制作出來的時候就少刻了花兒圖案,才那般暗沉沉。 江晚音額上經脈一根根都跳得厲害,她探手抽走了那枚戒指,直接戴在自己手上。 這時窗外飛來兩只不知品種的小鳥落在花圃中,嘰嘰喳喳地似乎在吵架,吵餓了就啄一口腳底下的花骨朵,直把那花糟蹋得不成樣才松了氣和好。 打打鬧鬧,小鳥們和好后就一起急匆匆拉嗓子,仿佛等下就要去趕場表演了,很是匆忙。 一頓飯從中午11點多吃到下午2點多,許多菜都涼了浮上一層油脂。 男主人也覺這邊過于狼藉,就帶著女客人上了樓。 他想著總歸是自己差了點待客之道,便伏低做小幫女客人打理儀容。 男主人出身不凡,哪干過這些伺候人的活,搭把手就搭歪了去。 一幫忙,越幫越忙。 女客人又哭著說要走,拉拉扯扯間撞到房間里的琴架。 “這怎么有架琴,先生你會彈琴?” 男主人不想聊天,又要上手。 女客人眼珠滴溜溜轉,掛到他身上提要求:“你彈一首嘛!彈了我就多留一會?!?/br> “你聽得懂嗎?” 男主人口中嫌棄,還是如了客人的意。 身姿挺拔的男人施步端坐于古琴前,修長有力的手指搭上琴弦,緩緩撥動,空靈的琴音如流水般潺潺流出,逐漸挾帶磅礴之力,疏朗遼闊,清越如天籟。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只有他流暢古雅的琴音在空氣中回蕩。 女客人并不懂音樂,但也能聽出來那琴音好似有著起伏的生命感。 男人微微抬眼朝她看來,眼底與生俱來的倨傲,此刻與溫柔并存,撫琴的姿態云淡風輕,神情專注優雅,仿佛來自古代的一位風度翩翩的世家貴公子。 她不禁被他展露的風采所吸引,原來他也有這般清雅卓然的一面,不愧是大家出身。 只是雅致感很快就消失了,高傲的男主人奏了兩首已是極限,停罷后立刻撕下那身偽裝化身為貪婪的野獸。 指針不經意就轉到了五點。 女客人見被拖到天色都暗了,叨叨說著自己曠班了,要被人事考勤扣錢的。 男主人還說他幫忙去給她老板請假,女客人被氣得跳腳,哭了好一會控訴男主人總是給她添亂,不讓她好好上班。 最后男主人只得摸著鼻子,叫秘書整來好幾個盒子,全打開擺在茶幾上說要給女客人。 女客人懨懨倚靠在沙發上,掃了眼那些白潤潤的,綠油油的,看樣子就知價值不菲的。 她抿了抿唇,就掠過這些“身外物”,視線虎虎又無力瞪身邊一派神清氣爽的男人:“我要回家?!?/br> 第117章 被沈總抓包】 梁勁佇立在一旁,偷偷瞇著眼瞧了下先生發紅的右耳,又瞅了瞅江小姐手上那套不住要掉下來的黑戒,神色一凜。 這可是裴家家主傳承繼承人的戒指,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了,不興什么家主信物。 這枚戒指卻也非常特殊的,是歷代裴家家主才能帶的老物件。 先生也才接手兩年,時刻不離手。 梁勁見此愈發有些頭疼,這江小姐的身份,還有背后纏著的人,都不是那般合適先生。 算了算了現在cao心這些也沒用,也輪不到他cao心后面的結果。 梁勁又打量江小姐那神色,對面前千萬起步的玉鐲全然不在意,心里開始忐忑自己居然沒事先摸清她的喜好。 “你現在還有力氣走?” 裴云馳伸手從其中一個盒子里拿了出一只翠綠鐲子:“我今天不回上京了,你就留下休息?!?/br> 毫無雜質的綠鐲套進白藕似的手腕上。 女人的手臂并不是那種皮包骨的瘦,而是有一層恰到好處的rou乎乎。 套上這綠鐲子,顯得貴氣福氣滿滿。 “這些都送你,我可沒那個小白臉那么小氣?!?/br> 裴云馳說著又伸手想拿第二個白玉鐲,江晚音忙抽回手:“不不,不用那么多,我,我就收這一個夠了?!?/br> 過猶而不及,帶多就土了。 江晚音很懂事地婉拒,又把手上的戒指擼下來,給男人套回去說:“哎呀,我還是要回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