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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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去哪兒找這么大個能讓宮人聚集的閑置地方,光是顧及到宮里需要伺候的各位貴人,宮人們都不可能同時出現。 高公公將人分成了十二大組,每組按照內務府任職情況,分大小領頭,從上到下清點人數。 每一個時辰過來一組人觀刑。 地點就在距離冷宮不遠的空地上。 高公公用布帶綁了袖子,面容陰沉的坐在高腳凳上,眼前是殺豬用的案板,擺著被藥麻得全身僵硬的李福全。 地上坐著年老珠黃的宮女桃花,旁邊是一只兩米見方的精鋼籠子,里邊關著一條齜牙咧嘴,呼著腥氣的黑豹。 高公公力求盡善盡美,因此一邊片rou一邊剁了喂黑豹,免得后面來的宮人看不到整個流程。 看見的宮人沒一個不捂著胸口大吐特吐的,近距離觀賞的桃花已經被嚇瘋了。 沈君臨頭暈目眩的躺在床板上,聽著遠處傳來的動靜,心里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他只是在惋惜。 可惜那半鍋湯了,全是好料! 謝青筠聽到消息已經是下午了,進宮時觀察宮人們的神色,各個都是驚弓之鳥。 聽到誰的腳步大了點兒,都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 李福全的刑罰要持續十二個時辰,謝青筠沒有觀刑的興趣,直接出現在冷宮外,然后邁著步子往里走去。 昨夜還算溫馨的狗窩,變得七零八碎。 瘦巴巴的小孩兒一動不動的躺在冷硬的床板上,嘴唇慘白干巴,一張小臉兒變得通紅。 再看他的左手手臂,纏上的繃帶被浸得通紅,痕跡足足占了大半條臂膀。 雖然上了藥,卻不是好藥,味道刺鼻得緊。 謝青筠一眼就看出那是最次的止血散,藥效一般,副作用大,最關鍵的一點是痛感強烈。 這小沈吶,多半是痛暈過去的。 沒媽的孩子是根草,有爹跟個仇人一樣,宮里誰不是看碟下菜的圓滑之人? 用這種藥還挺合理的。 謝青筠垂下眼皮,抬起小孩兒的手臂,小心的去除泅濕的繃帶,一條四指頭長的傷口赫然撞入眼簾。 皮rou向兩側翻開,血液混合著灰色的藥粉,形成黑紅色的結痂貼在上面…… 放在凡間,這不縫合就等著截肢吧! 她兌了靈泉水,慢慢沖洗著傷口,又刮了一點兒止血丹、生肌丹在傷口上。 用靈力催發藥效,那條傷痕便淺了一半。 后面等他養回來吧! 畢竟他倆現在還沒什么關系呢,雖說從她的角度看,這位男主心性是好的,但萬一成個白眼狼呢? 所謂升米恩,斗米仇。 更何況其他男主的好待遇,都是在建立情感基礎以后得到的,她要一碗水端平! 沈君臨傍晚才醒來,睜眼的第一瞬間就被一旁的光華吸引。 “你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很久了,見你睡得跟頭小豬一樣,就沒叫你。傷口還疼嗎?” 低頭看看胳膊,已經不是太醫院的綁扎法了。 他眨了眨眼,嘴角悄悄上翹,但立馬恢復酷酷的模樣,問: “是你給我包扎的?” “是啊?!?/br> 女人應道,轉而又問:“那傷是你自已劃的吧?” 沈君臨心頭一緊,“你說什么,我不明白?!?/br>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餓了一天了,要不要過來吃點兒?” 他這才注意到女人身前擺了一堆碗碟。 “你這是……”哪兒來的? 女人微笑時周身風雪盡散,“御膳房?!?/br> “你!” “怎么,不能吃?” 他搖著頭過來,眸子亮晶晶的,“我的意思是干得好!” 話到這里,他忽然起了傾訴的念頭,或許應該叫做“攀比”。 “沒錯,這傷是我自已劃的。就為了給李福全一個報應,讓他這些年欺負我! 你不知道……” 借著盆里的炭火,沈君臨慷慨激昂的說著自已的英勇事跡。 比如拿捏著某某的把柄,給自已換一些生活物資,比如裝大病甚至裝死,逼某些人給賠償,比如仗著自已毒不死,就上門發瘋…… 謝青筠聽到的不是壯烈事跡,而是心酸過往。 “現在用的這個炭盆,都是我從長秋宮的小春子那兒弄來的!” 他雙眸熠熠生輝,消瘦的臉頰因為激動紅撲撲的。 這一回,謝青筠覺得“心機深沉”是個褒義詞。 她許久沒應話,直到沈君臨從自我世界里出來。 “小孩兒,你想修煉嗎?” “修煉?” 沈君臨皺起小眉頭,眼底的渴望根本掩不住。 謝青筠直視著他,鄭重其事的應道: “是,修煉。 有了足夠的實力,就不用汲汲營營,不用委曲求全,誰也沒法再給你臉色,欺負你。 你知道新來的國師嗎,為何連陛下都不敢觸霉頭?因為她實力很強,一來就將陛下與文武百官震懾住了?!?/br> 小孩兒攥緊了手。 他想起很小的時候,大皇子三皇子還有幾個重臣的孩子,把他哄到河邊推了下去。 冰水刺骨,他凍得全身僵硬。 他們卻在河岸上做鬼臉,甚至扔石頭。 “你這個沒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