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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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唄?!标愰L安志得意滿,“如果一條路很難走,它一定是一條上坡路?!?/br> 徐橙子不認同:“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一條路很難走,說明你一開始就走錯了路?!?/br> “橙子姐,一天不潑我冷水你渾身不得勁?”陳長安咬牙切齒。 她投以慈愛的眼神:“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幼苗,一天澆一次水剛剛好?!?/br> 調侃歸調侃,徐橙子親自送陳長安到了影視城參加面試。 導演江有川比陳長安想象中的更年輕些,長著一張藝術家標配的臉,目測有一米八左右,微長的頭發扎了一個馬尾,穿得像是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見到陳長安,他稍稍抬了抬下巴:“你就是那個鄭總塞來想面試裴盛熠的關系戶?長得倒是挺好看,怪不得鄭總會喜歡?!?/br> 全劇組人的目光瞬間看過來,陳長安語塞:“……我不叫關系戶,我有我自己的名字,我叫陳長安?!?/br> 江有川顯然沒在聽:“好的,鄭長安?!?/br> “陳,陳長安!”陳長安嘴角抽搐。 江有川隨意勾起劇本,書頁嘩啦啦翻動,他看也不看就把順手翻到的頁面遞到陳長安眼前:“演場這個,演得好就留下?!?/br> “演不好呢?”陳長安有些緊張。 “演不好——那我就昧著良心讓你留下?!苯写ㄕf著和他那張藝術家氣息的臉截然不同風格的話,“誰會跟錢過不去,畢竟鄭總給得實在是太多了。說實話你今天要是不來,我也得夸你一句‘有個性’,然后再給你安排臉替手替背影替,把你的戲份給拍咯?!?/br> 再看圍觀群眾的眼光,哪里有什么不滿,分明都是看金大腿的向往??! 陳長安驟然放松,接過劇本研究了一下,發現是裴盛熠和蔣乘風初遇的劇情,裴盛熠被欺負后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站起身,完成今天的值日任務,過程中聽見開門聲,扭過頭才知道是蔣乘風回來拿東西。 對于裴盛熠身上的傷,蔣乘風心知肚明但是假裝沒看到,簡單打了個招呼,拿了東西就走。 江有川這時候突然表現出藝術家的小情調:“男主我已經找好了,我給他發了消息,過會兒剛好從門口進來接上你的戲,要的就是這種猝不及防的驚訝?!?/br> 陳長安點點頭表示明白,迅速調整成遍體鱗傷還要故作堅強掃地的狀態,這個狀態他還是會演的,畢竟這幾天因為江柏青的擔驚受怕就足夠讓他受傷了。 至于其他的——作為一名新時代小龍套,他最擅長演的就是中槍吐血和倒地,剩下的東西估計還不比原著里的陳長安會得多。 片場仿佛成了放學后的教室,他默默拿著掃帚掃地,突然聽見身后傳來開門聲。 他以為是欺負自己的人回來了,瑟縮了一下,扭頭驚慌失措地看向門口,先聽見的是那人低沉的嗓音: “是我?!?/br> — 那一刻,陳長安喪失了自己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演技,真實地驚訝了。 ——甚至都不能說是驚訝,已經算是驚嚇。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門口走進來的,會是江柏青? 看著陳長安瞪大了眼干站著,江有川很頭疼:“你的演技是充的限時體驗卡嗎?只夠演好前半段?” 江柏青看到陳長安,也愣了一下,下意識站在原地。 兩個人都變成了站樁,江有川瞬間意識到不對勁,敏銳地問: “你們倆……應該沒談過吧?” 陳長安緩過勁來:“比沒談更復雜,比談過更簡單?!?/br> “那你們是——” 江柏青怕陳長安的腦子產出什么新奇的小詞語,連忙搶話:“同事關系?!?/br> 江有川瞇眼:“我記得你們之前沒有合作過?!?/br> “現在有了?!苯厍嗵幹┤?。 “噫——”江有川剛剛露出鄙夷的表情,想起眼前是不能得罪的影帝,連忙改口,“噫噓唏,巍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蜀道并不難,只要我們能攜手共進,奮勇攀登,就能喜結連理,不虛此行??!” “高中語文學挺好?!苯厍嗪咝σ宦?。 江有川躬身:“托江老師的福?!?/br> 一旁默默吃瓜的陳長安惱怒:“導演,你還可以再狗腿一點嗎?” — 事實上,江導會用行動告訴陳長安,什么叫沒有最狗腿,只有更狗腿! 開機儀式就在下午,江有川作為導演說感謝詞,以一篇華麗的駢文,將投資人鄭容與夸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頂級伯樂,江影帝就是那瑤池不二紫府無雙的德藝雙馨表演藝術家,陳長安也成了未來一片光明前途無量的上升期實力派。 “陳長安樂于助人,團結友愛”——他幫挑食的導演吃掉了盒飯里的四季豆和金針菇。 “陳長安踏實肯干,認真好學”——他在片場的湖邊和守門大爺學習如何打水漂石子能飛得更遠。 “陳長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這倒是真的。 陳長安聽得昏昏欲睡,和站在自己旁邊的小演員聊起了天。 好像叫什么,陸壬賈? 沒想到帶資進組的男二號會跟自己搭話,陸壬賈受寵若驚,吐槽江有川也愈發歡快:“江導很早以前上大學時就是這副德行了。原來他實習拍片因為拉不到投資被砍過一個劇本,一個人在家里閉關了三天,我們都以為他會消沉,沒想到他不在貧窮中消沉,卻在貧窮中變態了。你信不信就算資方現在想吃北冰洋里的魚,他也二話不說順著洋流漂過去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