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滿級大佬手握劇本躺贏日常、扒一扒那位自我攻略的老干部影帝、只有我自己不知道我是神明、快穿,小狐貍被主神反攻了、[綜漫] 宿儺對我束手無策、重生后,咸魚小師妹將狠戾魔尊養乖了、無情師尊說情話,男主全都瘋魔啦、無奈!爹系男友偏要寵我腫么辦、從奴隸到霸主,我與獸世的二三事、蟲族軟飯之路超甜
安桉露出友好的笑容:“你好啊?!?/br> “你好?!蓖浠匾远Y貌,原來景逐年還有異性朋友啊,他還以為景逐年就季灃一個朋友嘞。 庭樹沒有多待,打完招呼后坐會便離開了。 等人走后,季灃調侃說:“感覺快了啊,剛剛眼睛一直往你身上瞟,挪都挪不開?!?/br> 景逐年淡淡說:“那是和你們不熟?!?/br> 安桉忍不住笑出聲。 - 景逐年是晚上九點多才回到家的,回家后發現餐桌上的花瓶多了一枝花。 他一怔。 是一枝芍藥。 小樹買的嗎? 景逐年突然沒由得來地涌出后悔,潛意識的直覺和他說,他應該買的。 今早他讓小樹不開心了。 因為小樹最喜歡收到花了。 昨晚收到那條消息后,景逐年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著,他在想那話是什么意思。覺得自己沒有分寸,太靠近他的生活了嗎。 可景逐年明明感受到庭樹對他的默許與縱容。 今天孟淮葉來找他時,問自己是不是真的結婚了,他說他猶豫了很久,想了很久都不敢相信結婚這件事會發生在景逐年身上。 景逐年當時一愣,看著孟淮葉,只覺著他很勇敢,或許,自己也應該像他一樣和直接庭樹表明心意。 默默對人好是他的笨方法,試圖以此撬開人的心。 但每當想到若是連朋友都做不了,景逐年就會害怕。最開始沒有表明心意是知道在被迫結婚下的庭樹肯定會躲,甚至可能會厭惡自己。 現在呢?現在是自己害怕,害怕主動了,到最后依然是看著庭樹死。景逐年是醫生,他清楚地知道人帶著回憶度過生活的感覺。有時會自暴自棄地想與其賭不確定的未來還不如維持現狀,默默對庭樹好,默默接受庭樹的一些默許,暗自開心,或許再經歷死亡節點時,不會那么難過。 又會想,他不想顧及那么多,只想擁有當下,最后結局重要嗎。 他能和庭樹相愛,不就本是賺到了的事情。 明明最開始只是想庭樹活下去,能在他的身邊就行,直到現在相處得越來越久,景逐年無法控制地想要更多。 也看不懂自己的心,究竟想要如何。 他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是守護他,還是奮不顧身和十年后可能還是會死的庭樹在一起。 那種清醒的墜落感,眼睜睜看著自己控制不住地去接近庭樹。 放任悲傷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直到下雨染起潮濕,黑色霧氣籠罩著。 他總是會做噩夢,夢見庭樹死在手術臺上的樣子。 現實卻是,庭樹和他說話,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這都不夠。景逐年還想要他的吻,他的擁抱,要夜夜伴他入眠,做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成為他喜,他愛的人。 不僅如此,他還想陪庭樹一年,十年,直到看著他平安地度過三十歲,還有以后的每一年。 人都是貪心的。 “景逐年,你手機在響,不回消息嗎?”庭樹脖子上掛著白毛巾,邊走邊擦頭發,大老遠就看見他站在那發呆了。 景逐年回神,聽到熟悉的聲音,洶涌的傷痛被輕輕散開。察覺手機一直傳來消息提示音,應聲說:“嗯?!?/br> 隨即滑開手機,低頭回消息。 等他回完消息后發現人還在,景逐年伸手想幫他擦頭發,又想起昨晚的話,默默收回了手。 媽的,景逐年什么意思,嫌棄自己? 庭樹沒好氣把毛巾一丟,坐到沙發上開始吹頭:“我要吹頭了,你趕緊回房吧!別說我吵著你和別人聊天?!?/br> 景逐年放下手機,走到他面前說:“我幫你吹吧?!?/br> “不要!你有這個空還是多回回別人的消息吧,可別讓人家等著急了?!?/br> 景逐年:“?” 第050章 庭樹直接把吹風機開到最大, 在兩人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小樹發脾氣的時候都是把生氣兩個字寫臉上的,景逐年坐到沙發的另一端開始思考,自己怎么了。 見景逐年沒走,庭樹悶著股氣一直吹頭發, 熬吧, 咱倆誰能熬過誰。 事實證明一直舉著吹風機很累, 庭樹摸著要被吹成枯草的頭發,不服氣地關掉的吹風機, 立即站起身要走。 懶得理他! “我沒和別人聊天, 是同行發來的病情討論?!本爸鹉晗肓撕芫枚紱]想出自己做了什么讓庭樹的誤會的話, 只好解釋剛剛發來的消息。 庭樹抬腳的動作停住,轉身望向他,臉上依舊是氣鼓鼓的模樣, 但心底的不爽少了幾分:“哦, 關我什么事, 大忙人趕緊去忙你的吧?!?/br> 景逐年走到他的面前, 伸手想給人順毛, 揉了揉他還帶著熱感的炸毛頭發:“對不起,我今早應該給你準備花的?!?/br> “誰說那個了……”庭樹別開臉, 不想和景逐年對視,眼睛轉了一圈又不知道落在哪里。大概是他語氣誠懇, 庭樹想了想小聲說:“我才不稀罕你的花?!?/br> 一次說了兩句話,有點松動了。景逐年的手還停留在這顆毛茸茸的腦袋上,不是很想收回手:“其實我拿了的, 只是沒給你, 放在我的房間里?!?/br> “昂?”庭樹看向他,似乎是沒想到他是這樣做的。 景逐年轉身進到臥室拿出那枝山茶花, 因是冬天的緣故,放了一天也幾乎沒有枯萎的痕跡,仿若還是早晨那朵嶄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