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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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他力道大得像要擰斷自己都骨頭,宋忱掙扎著去掰對方的手指,順便看清對面的人,嚇得渾身激靈。 真的是謝時鳶。 何止是身體不舒服啊,他整個人像發瘋的兇獸一樣,眼睛赤紅,不知是不是出的汗,身上全濕了,脖子也充著血,青筋像藤蔓一樣盤踞其上。 宋忱眼里沁出淚花,拍著他的手叫:“謝時鳶……謝時鳶……” 脖子上的手倏地一松,謝時鳶垂眸,透過一片血色,迷迷糊糊看清了宋忱的輪廓。 宋忱捂著脖子咳嗽了兩聲,還沒完全緩過來,就去拉謝時鳶的袖子,什么也不知道,懵懂問:“你怎么了?” 謝時鳶一言不發,他盯著宋忱看了很久,突然就反手,握著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拽進來。 門哐當一聲落下鎖。 …… 殘紅下落聽雨聲,屋外海棠格外艷麗,無人知道在昏暗中,有人以聲音為弦,惡劣地彈出一曲曲充滿吟泣的樂音。 裊裊不絕。 * 宴會結束了。 子車柔心情十分不錯,跟著薛舒到外面乘車。 過來的時候,沒想到有人快她們一步。 子車柔看謝時鳶懷里抱著一個人,正準備上車,她驚喚了一句:“表哥?” 謝時鳶轉身,懷里的人也露出了臉。 是宋忱。 子車柔一頓,不是說他身子不舒服嗎,為什么她看著神清氣爽,沒有哪里不好啊,這不還有力氣抱宋忱嘛。 剛想著,她低頭看見什么,眼皮一跳。 宋忱的手腕上方才不小心露出了密密麻麻紅痕。 子車柔掩住驚詫,又細看了宋忱幾眼,發現對方渾身軟軟的,沒有一點氣力,眼睛也濕漉漉的,浮腫得不行,眉目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嘴唇也破了幾個口,紅腫嚇人。 他看見自己,沒有像從前一樣乖巧打招呼,而是把臉慌忙埋進謝時鳶的胸膛,不小心發出一聲低吟,嗓音啞得不行,耳朵、脖子沒有一處是不紅的。 最直擊人心的是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 子車柔咽了咽口水,頓時心如明鏡,她退后一步擋住薛舒正欲窺探的視線,努力裝作平靜:“表哥,我和舅母先走了?!?/br> 謝時鳶點了點頭,抱著宋忱上車。 子車柔攬著薛舒,回頭又看了一眼,耳尖也悄悄紅了,宋忱手上好像還有一圈紅痕,那是被什么勒出來的。 表哥……也太孟浪了…… 作者有話說: 不是我說,在座的每一個都是助攻 第 56 章 “啪——” 全公公被一巴掌掀翻在地,他匍匐著,顫抖不已:“娘娘……” 太后胸膛上下起伏,怒不可遏:“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宮要你有何用!” 全公公委屈:“奴才確實安排好了,可那子車姑娘偏偏走到半路就不走了,奴才也沒有辦法??!” 太后恨鐵不成鋼:“蠢貨,你不會讓人把她綁了去,這也要本宮教你!” 全公公為難不已:“那子車姑娘身邊一直有人守著……” 太后眼睛一凜:“是誰?” 全公公:“宋二公子?!?/br> 太后向后踉蹌一步,全公公趕緊起來扶著,她許久不言,半晌陰森森笑了一聲:“一個個的,非要和我作對是吧?!?/br> 全公公這回不說話了。 太后閉了閉眼,平靜道:“他那藥沒人解不了,誰進了他的房?” 事到如今,哪怕不是子車柔,隨便是哪家的姑娘也好。 不料全公公結巴道:“是……是宋小郎君?!?/br> 太后先是驚愕,隨后捂著胸口,大喊道:“荒唐!” 全公公不敢再刺激她,只一直給她順著氣。 太后現在也計較不了為什么是宋忱進去了,她面目扭曲,活像吃人的妖怪:“瘋了,都瘋了!” 全公公:“娘娘,冷靜??!” 太后在一瞬間腦子閃過無數可能,目光寒冷:“全臨,這個人留不得,若早知今日,本宮就該在一開始了結他?!?/br> 全公公哀嘆道:“您說的是,怪奴才當初看走了眼,引狼入室。娘娘也莫擔心,他尚不成事,翻不出別的風浪,一切還來得及?!?/br> 太后眼睛一瞇,吩咐道:“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宋鴻嘉知道今天發生的事,那些人你給本宮處理干凈了?!?/br> 全公公低眉順眼:“是?!?/br> * 宋忱趴在浴桶邊,半閉著眼不敢往下看。 從來沒想過他和謝時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甚至不敢回想今日發生了什么,可一幕幕畫面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當時他被拉進門,謝時鳶不由分說把他抵在墻上,背后是冷硬硌人的墻面,身前謝時鳶強勢的侵略感鋪面而來 ,讓他避無可避。 他只知道謝時鳶出汗了,渾身上下很燥熱的樣子,長發也沁濕了,緊貼著脖子,宋忱又問他:“你怎么了?” 謝時鳶啞著嗓子:“來的是你?” 宋忱被欺壓得幾乎站不起來,他迫不得已扶著謝時鳶的肩頭,又不敢貼得太近,小聲解釋:“子車jiejie不得空,你難受的話,我來看著你可以嗎?” 謝時鳶突然勾起他的下巴,鳳目直盯著他,滿是說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