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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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楚堯但笑不語。 宋忱眼睛忽閃忽閃的:“就這么辦吧,我答應你了?!?/br> 蘭楚堯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倍感愉快——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總算得償所愿。這種組局的手段在世家中并不少見,得虧是宋忱好忽悠,才那么順利。 不過別人都是打著聚會的幌子相親,也只有他打著相親的幌子要在宴會上找人了吧? 就是不知道那人會不會現身了。 蘭楚堯兩手抱起來,墨刷似的睫毛微微一掃,掩蓋了眼底那一抹狡猾的光芒,說著宋忱的好話:“謝時鳶有你,真是他的福氣?!?/br> 說者無意,可這話偏偏踩到了宋忱的痛點,一下子就讓他炸了毛,他一跺腳,仿佛一只受了驚的小鹿,頂著鹿角不管不顧撞人:“你說什么呢,你不準這樣說!” 這下輪到蘭楚堯錯愕了,他不知道自己捅了什么馬蜂窩,目瞪口呆:“說你好還不行,反應這么大?” 他哪里知道宋忱那些不可言說的秘密,宋忱知道是自己惱羞成怒,可又實在控制不住,于是破罐子破摔:“就是不行?!?/br> 宋忱性子溫良,卻長了副欺騙人的面孔,嚴肅起來的時候,那深邃冷峻的曲線顯得他很不好惹,尤其是他還說著這樣霸道的話,看著更犀利懾人了。 蘭楚堯與他相視兩眼后,十分無奈妥協道:“好好好,不行就不行,我不說就是了?!?/br> 宋忱嘴巴抿成一條線,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氣,側過身子低頭不語。 正此時,里面響起樓觀雪的聲音:“兩位進來吧?!?/br> 宋忱立馬去推門。 兩人站在水池旁,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們用內力烘干了。 謝時鳶沒什么要緊的,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嘴角沾著幾滴血,鴉羽似的睫毛下,眼睛暫時還沒有焦距。 樓觀雪把蒙眼的綢帶遞給宋忱:“在好之前,他的眼睛萬萬不能再被刺激到,所以今日起要一直戴著這個,切記不能摘下?!?/br> 宋忱鄭重點頭,走到謝時鳶面前,他十分配合地把頭低下,讓宋忱剛好夠到后腦勺,把綢帶系上。 宋忱感激道:“謝謝樓公子?!?/br> 樓觀雪溫和道:“不必客氣,郎君喚我名字就好?!?/br> 宋忱點點頭。 這次藥浴花了不少時間,樓觀雪的住所也收拾出來了,他一路風塵仆仆,倒真有些累,正欲告退,就聽見謝時鳶開口:“觀雪兄留步?!?/br> 樓觀雪于是抬眸,沒有絲毫不耐,潤如春風:“怎么了,可是還有什么事?” 謝時鳶把宋忱拉過去,掙扎了許久,才啞聲道:“我的梓君自小有疾,可否勞煩觀雪兄一道看看?!?/br> 宋忱驀地看向他,難掩震驚。 蘭楚堯也是一頓。 大雍有男子成婚的先例,梓君便是男妻的代稱,二人都沒想到謝時鳶會這么稱呼他。 倒是樓觀雪,他并無意外之色,只是把藥箱放在桌上,伸手向宋忱示意:“當然,郎君請坐?!?/br> 謝時鳶松開握著宋忱的手,一條綢帶封鎖了雙目下的情緒。 宋忱呆呆地坐到樓觀雪對面,手腕被拉置在軟枕上,兩根干凈漂亮的手指搭上來,修長如玉。 蘭楚堯簡單講述了他的情況。 樓觀雪心中有了底,看得很快,不知探到什么,眉頭擰了起來。 宋忱見狀,心里有幾分忐忑。 樓觀雪松開手,稍稍沉吟后有了判斷:“成年舊疴,已經成了定形,恐怕難以治療?!?/br> 謝時鳶一頓,也產生什么異樣的情緒,他好像只是心血來潮問了一句,無妨結果如何:“那便罷了?!?/br> 樓觀雪卻想到什么,多說了一句:“我醫術不精,但似乎感受到他體內存留的一絲毒息,隱藏得很深,如果能找到人將毒引出,或許另有轉機?!?/br> 謝時鳶身子輕動,隨意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多謝觀雪兄?!?/br> 樓觀雪似乎嘆了一聲,輕得微不可聞。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謝時鳶接著就要帶樓觀雪前去安頓,但樓觀雪不欲叨擾,只讓小廝帶路離開。 蘭楚堯也道別:“事情既已辦成,我也該走了?!?/br> 說罷腳底像抹臉油似的,跑得飛快,浴房里留下他們兩人,宋忱捏著自己殘破的衣角,眼睛濕漉漉的,像池子里的水蒸氣一樣,難以消散。 他張了張嘴巴,想說什么,謝時鳶沒給他這個機會,抬步往外走。 宋忱只能將一切拋之腦后,快步跟上。 * 樓觀雪來的第三日,宋忱按蘭楚堯所說,邀請各家公子小姐游湖,地方定在城外的清和湖,各家都很賞臉,但凡收到貼子的,都到場了。 此時是晚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點起了盞盞河燈,光芒倒映在湖中,像是墜落人間的星星,岸上燈火闌珊,依稀可聞絲竹嘈雜聲。 他們乘的是蘭楚堯的私舫,橫在湖心,華麗非凡,一副海上明珠的氣派,在一眾船舫中十分惹眼。 就連一向享盡奢靡的公子哥都亮著眼四處打量,對宋忱感嘆:“你從弄來這么好的東西,我今個算是開了眼,當真不虛此行??!” 宋忱摸摸頭,沖他淺笑:“朋友借的?!?/br> 說罷看向外面,有點坐不住,蘭楚堯怎么還沒來?不是說了很快就會到嗎,這都戌時了,人影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