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姜雪檸羞惱的感覺到,謝危的兩片唇瓣似貝魚一樣緊吸著她,他呼吸guntang沉重,指尖在她脖頸上不輕不重的扣著,整個人散發出強烈的占有欲,似要將她碾碎! 不消片刻,她的唇都有些微微的痛起來。 她試圖推開他,卻又被謝危反剪了雙手,根本不給她半點退縮的余地! 半晌,才終于放過她,霸道的將她抵在石壁上,聲音低啞,強勢瘋狂,“姜雪檸,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已經放過你第一次,不會再放過第二次!” 四年前,他就對她種下情根,只是那時的他沒有意識到罷了。 現在她再一次闖入他的生命,比四年前更生動、鮮活,將他灰暗的人生添上色彩,叫他如何放手? 說著,他用力摟住姜雪檸的腰,任由兩人的呼吸交纏,不分彼此。 勾起姜雪檸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姜雪檸臉頰通紅,算是第一次和人這般疾風驟雨親密,事先毫無預兆,又羞又惱: “謝居安!我們這是在逃命!” 謝危勾唇一笑,瘋癲又妖孽,“不怕,死不了?!?/br> “你——” 他打斷她,整個人重重壓著她,“你是還想著張鷓?他現在和沈芷依一起在大月的營帳里,以大月王子那小肚雞腸的性子,張鷓的處境,可不一定比我們安全?!?/br> 這話隱含威脅,讓姜雪檸放棄張鷓,否則他能做到讓張鷓死在邊境。 姜雪檸神色一沉,重重推開他,大吼:“謝居安,世間之事并非強求就能有結果,不過是互相折磨!” “苦果亦是果!”后者低沉咆哮! 話落,再次強吻住姜雪檸,雙手緊箍她的腰,似要將人揉入自己身體中一般。 姜雪檸先是劇烈的反抗,甚至不惜咬破謝危的唇,讓兩人的口腔中都充斥了鮮血的腥咸味道,但吻著吻著,她忽然不再抵抗了,輕輕的閉上眼睛,與謝危共沉淪。 天下多是敬他、畏他的人,以致他孤獨敏感。 或許,她該對他好一點? 天下人的愛,都給了清正自律的張鷓,那她的愛,便給謝危好不好? 一番唇齒糾纏,回過神來,謝危卻無所適從了! 手下意識往身旁摸去,想找自己的琴,奈何只摸到姜雪檸剛才揮退山貓用的燒火棍。 一時赧然無措,“我可能神志不清了,你離我遠些?!?/br> 姜雪檸摸了下guntang的唇,指尖還殘留著被吻得暈染的口脂,嘲弄一笑,“怎么,謝居安,你欺負了人,這么快就不認賬了?” 謝危低著頭,撥弄火舌,“認,自然認?!?/br> “你覺得我們能活著從這里走出去嗎?” “能?!?/br> “謝先生?!苯幮χ八骸霸趯m里時,你教我讀書、寫字、彈琴、做人,那么從今往后,換我來教你。 教你怎樣好好地去喜歡一個人,好不好?” 謝危猛的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情絲流轉,輕吐一字,“好?!?/br> 就在他們這邊上演霸道總裁強制愛的戲碼時,楚鳶和燕羚已經到了鄉下。 鄴城邊上,璜州和金陵入京的必經之城。 還未完全安頓下來。 一家三口暫時借住在一個富庶的員外莊子上,既能避人耳目,又不失舒適。 尤其窗外就是成片的麥田,三月的小麥剛剛播種下去沒多久,只長出了手指高的嫩苗,小草似的,翠綠鮮嫩,生機勃勃。 空氣中都是清香的嫩芽味。 楚鳶打開窗戶深呼吸了一口,整個人就被燕羚一把扯回去按在了軟榻上,“這么喜歡,一會兒帶你出去走走?” 莊子上養了幾匹馬,正是騎馬踏青的好時候。 兩人在內屋,外間有幾個莊子上的婆子丫鬟幫忙收拾屋子。 這莊子的主人康員外,用現代的話說,無異于燕牧的死忠粉! 原是當年燕牧打仗時隨手救下的客商,沒想到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家財萬貫,在鄴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知道燕牧被下罪流放后,日日罵老天爺不公,整個鄴城的人都聽到過。 一日他們一家三口上街,不小心便被他撞見認了出來,好家伙說什么也要請他們過府一敘。 沒等任何人開口,便妥帖的準備莊子,跪求燕牧無論如何住下,給他一個報恩的機會,他保證不對外多說一個字! 盛情難卻,這康員外也是真心誠意的,他們便暫時在他的莊子落了腳。 想等謝危那邊有了反饋之后再看。 “外面有人?!背S小聲道,目光睨著房門,笑話燕羚,“你現在是越發不顧形象了是吧?” 燕羚嬉皮笑臉,“瞧你說的,我燕羚現在還有什么形象?流放犯人的形象嗎?” 上輩子,他從燕世子淪落成罪犯,多少是有些落差的。 本是陽光開朗的一個人,一趟璜州回來,整個人都陰沉了許多。 即便是對著姜雪檸,也再也笑不出來。 但現在這流放變成和楚鳶一起,變成和沈閬、謝危設計好的甕中捉鱉計策,燕羚就還是那個燕羚,金戈鐵馬,仗劍江湖,還有心情像這般輕描淡寫的自嘲。 楚鳶聽著,心情沒來由的輕快。 “嗯,你是流放罪犯,我是罪犯夫人唄?” 燕羚聽了俯下身,親在楚鳶嘴角,“罪犯夫人好,本罪犯申請陪你騎馬踏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