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最后一句,楚鳶拉長了尾音,撩拔至極。 話落,便見燕羚又是驚喜又是詫異的猛地轉過身來。 某處昂揚已將他此刻的心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他好似一頭餓狼,臉紅,眼也紅,把人完全撲進了床榻。 吻像雨點似的鋪天蓋地落下。 雙手掐著楚鳶的腰肢,楚鳶腰本就細,被這么一掐,簡直跟要斷了一樣。 起伏的玲瓏無限刺激燕羚的感官,身體里的燥熱也逐漸攀向頂峰—— “回來了,回來了,世子,侯爺回來了!”忽的,門外響起歡天喜地的呼喊聲。 燕羚,“!” 楚鳶,“……” 無論多么不愿、痛苦,此時此刻,都絕不可能再做下去了…… 燕羚一下子泄氣的栽在楚鳶身旁。 楚鳶也有種一口氣提到胸口,結果被撅回來的感覺。 就很難評。 但緩了緩,她還是主動推了燕羚一把,“起來,再不出去,外面人該亂想了?!?/br> 還好她本來就不喜歡梳繁復的發式,而且剛才頭發只是被弄亂了,并沒完全垮。 收拾收拾還是能勉強糊弄過去的。 燕牧安然無恙回來,無異于普府同慶,估摸著大家的注意力也不會特別放在他倆身上。 因而,當兩人收拾妥當來到燈火通明的前廳時,一切都無比自然。 姜雪檸和謝危也剛剛現身。 不知道是不是楚鳶的錯覺,莫名有種他倆之間也不太自然的感覺,難道也……? 看來感情這事兒,乘虛而入還是很有效果的! “爹?!毖嗔缟锨?,仔細的查看燕牧身上各處,怕他進宮受了傷都不敢往外說。 謝危也沉著聲喊了句“侯爺”。 倒是更想喊舅舅呢,但眼下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滿屋子人,除了他們四個,還有燕家的管事,燕家軍中的將領們……人人均巴巴的看著燕牧。 這一晚,大家一顆心就像在油鍋中煎熬一般,此刻見著活生生的燕牧,才似有所緩和。 偌大的花廳靜謐無聲,只有燭火燃燒的噼啪聲。 燕牧眼眶漸漸紅了,忽而拱手:“今日,辛苦諸位了!” 一揖到底,陳懇厚重。 “謝字燕某便不說了,說了見外。 他日但凡有用得上燕某的地方,只管言語,燕某若推脫半個字,便不是男人!” 說完便將許多人都趕去睡覺了,就算只能睡一兩個時辰,那也比干熬著強。 大伙兒也放下擔憂,高高興興離開燕府。 只有楚鳶、姜雪檸和謝危仍舊坐在花廳里,燕府的下人還及時給他們換了新鮮的茶水。 肯定都了然燕牧有話單獨和他們說。 比起剛剛走的那些人,燕牧對他們三個,親厚許多。 二話沒說上前對著謝危和楚鳶再次長揖,嚇得楚鳶忙避過身去,謝危則是快速往前一步將燕牧扶了起來,“燕侯爺這是做什么?” “兩位費盡心思解我燕府困局,燕某自當如此!” 哪怕一個是他長姐的孩子,另一個是即將定下親事的兒媳,還都是晚輩,燕牧也不曾理所當然,沒有半點侯爺的架子。 甚至拉著燕羚一起行禮。 燕羚滿面笑容,甘之如飴,反正一個是長兄,一個是未來媳婦兒。 該拜的。 而且在給楚鳶作揖的時候,他還美滋滋的想,這要是夫妻交拜該多好。 謝危反應快,立馬還禮。 楚鳶只能照做,于是乎,便巧合成了燕羚期望的樣子。 他整個人目光灼灼,笑得傻乎乎的。 被燕牧拍了一巴掌后腦勺,“樂傻了是吧?” 回過頭,自個兒看著三個孩子也是笑瞇瞇的:“尤丫頭,姜丫頭,謝少師,反正明日都是要來的,今夜便不走了?我讓下人分別替你們安排客房如何?” 三人各自垂眸,異口同聲,“不行!” 燕牧:“???” 謝危:“舊疾未愈,謝某回去喝藥了再來?!?/br> 姜雪檸:“我給燕羚準備了禮物,說好明日一早去取的,再說我父親母親也很擔憂侯爺,我回家跟他們說一聲侯爺無事,讓他們好安心?!?/br> 聞言,燕牧忍不住感嘆:“是啊,你不說我倒忘了,博游兄雖日常表現得中庸,實際最是情性中人,罷了,你回去,代我向他說聲多謝?!?/br> 說完看向楚鳶。 屋子里大伙兒都看著她。 心想,旁人趕著回家不奇怪,但她這種身份,就不需要如此見外了吧? 楚鳶面對這些迷惑曖昧的目光,不著痕跡剜了燕羚一眼。 她要走,當然不是因為和他們相同的原因,完全是……害怕被吃掉! 作為現代人,楚鳶沒有婚前不能(…)的束縛,但剛才燕牧不在,和現在燕牧回來了,便不一樣。 還是乖點吧。 而且燕牧在燕羚及冠前夕,肯定還有關于父子之間的悄悄話要說。 …… 楚鳶說到做到,走得干脆。 燕羚送她到尤府門外時,天已經大亮了。 本來也不至于這般,還不是燕羚這廝,愣是吩咐車夫走慢一點,一炷香的路程,慢吞吞走了半個時辰。 楚鳶這時候回去,頂多沐浴之后換套衣服,再梳妝打扮便又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