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最后兩人都累極了,沉沉睡了過去。 再睜眼,天快亮了,但霍矜并沒有醒。 他似乎在做夢,臉貼著她胸口,唇瓣動來動去,好像在呢喃什么。 楚鳶湊近了聽,是“小仙女”。 什么小仙女?果然在想別的女人是吧? 她臉一黑,惱怒的想將他臉撥開,撥到一半,男人又強行回去,夢吟似的撒嬌,“別走,鳶兒?!?/br> 楚鳶挑了挑眉,“你叫誰?” 霍矜往她身上擠了擠,整個臉都快埋進去了,他是睡著的,沒有醒,夢里他身處鳶尾花花叢中,他的小仙女又出現了,這次他認出了小仙女,還和小仙女做了神仙般快樂的事,滿足極了。 不自覺的,就喊出了聲。 楚鳶沒得到回應,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原來是夢到她了? 夢了什么這么舍不得? 安靜的在床上待了一會兒,楚鳶終于將樹袋熊似的男人給扒拉下去了。 她起身去洗漱,昨晚偷懶了,一點都不清爽,所以她才醒得這么早。 洗漱完,霍矜還在睡。 他喝多了酒,又有點累過頭,不睡到中午大概是醒不來了。 楚鳶也不喊他,自己要了早膳吃掉,然后把玩著手里的鑰匙。 這是霍矜昨晚非要塞給她的。 說是府中庫房的鑰匙。 這是拿她當管家婆呢? 楚鳶嘴角輕勾,閑來無事,去瞧瞧? 她這邊剛動身,火舞便聽到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說,他和那個宮女睡一張床上去了?” 火舞覺得自己很平靜,她對霍矜壓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一切都是外界以訛傳訛罷了。 她恨他還來不及,因為他殺了霍溪。 雖然是有違禮教的愛戀,但她就是喜歡大哥霍溪啊,那人的音容笑貌還在她腦中扎根,她怎么可能對霍矜有想法? 她就是恨他,恨不能殺了他為義父和霍溪報仇! 然而,她并未察覺,她的語氣其實有一點點酸。 小戲子聽出來了,小心翼翼的安慰,“火舞義姐,這也沒什么,你知道的,督公和她什么都不會做?!?/br> 火舞扯了扯嘴角,“是嗎?那我被他囚禁在此一年多,他為什么沒在我這里過過夜?便是為了讓皇帝打消猜忌,也應該這么做的不是嗎?” 接連幾個問題,將小戲子都問語塞了。 只能盡量撿好聽的說,“火舞義姐,您可千萬別這么想,督公這么做,也是因為宮里逼得太緊了。 你也知道,皇上一直覬覦得到督公。 這次他把人賞下來,便是故意試探督公的,如果督公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要,皇上自然會覺得,督公是故意違抗他。 這樣一來,督公好不容易建立的忠臣形象,就將不復存在了。 真那樣的話,您……您也會陷入危險之中?!?/br> 外人只知霍矜風光無限,誰又能理解其中的不易。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火舞似是被小戲子說通了,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她看著小戲子,目光流轉:“我想讓你替我做件事,不知你可樂意?” 小戲子幾乎看呆了,好像火舞義姐還是第一次對他笑。 真好看! 他感到心頭一陣悸動,抑制不住的高興。 想也沒想就點頭了,“好,好的,火舞義姐想讓奴才做什么?” “去幫我找大夫要一副安胎藥?!?/br> “???”小戲子傻了,突然要這東西干嘛? 火舞站起身,她知道小戲子對她的心思,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靠著他掌握一些霍矜的動向。 繞著小戲子走了一圈,手指滑過他的肩膀,“怎么,你剛不還說愿意的嗎,現在又不愿意了?” 小戲子被撩拔得神魂都飛了,哪還有什么顧忌,當即點頭如搗蒜。 心想不就是一副安胎藥嘛,又不是毒藥,應該不礙事。 …… 楚鳶差點沒被霍矜庫房中的東西亮瞎眼! 她知道霍矜有錢,但從沒想到,這么夸張! 整個庫房基本上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金條、珠寶、玉石…… 皇帝知道的吧?這都不管他? 大多數箱子都是敞開的,一眼能看到那潑天的富貴。 少數箱子合著,因為好奇,楚鳶不受控的走過去,一個一個的打開瞧了瞧。 看到第三個的時候,她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 這也太辣眼睛了! 竟然真的有玉勢這種東西,還滿滿一箱,白玉的、紫玉的、黑玉的…… 楚鳶頓時臉都紅了,左右看看沒有人,彎腰撿起一個仔細的觀摩了下。 別說,造得還挺像。 不過這尺寸嘛……顯然就和霍矜差距有點大。 她心里微酸的想,霍矜會不會用過這里的東西? 想著怪惡心的,連忙將手里的玉勢扔了回去,然后拿了兩根小金條,鎖上門,離開。 從庫房回她的院子,不可避免的要經過摘星閣。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小戲子和火舞在說什么安胎不安胎的話。 火舞手中拎著一包藥,看見楚鳶,高興的笑了一下,“鳶尾姑娘,早啊?!?/br> 楚鳶下意識不太想搭理她。 火舞將藥包遞給小戲子,“麻煩你了,下去幫我煎了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