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惡心!” 可不管火舞怎么罵,霍矜始終不為所動。 等她罵累了,罵失聲了,才招手讓小戲子把大夫送進來。 大夫診完脈,搖搖頭,“夫人郁結于心,日積月累,已經十分影響健康了,小月子推遲半月左右了吧?待老夫開幾服藥,好好吃,不然小月子一直不來,恐怕會影響生育,還會無止境的消耗本體的元氣!” 大夫說得挺沉重的,小戲子啊了一聲,“這般嚴重” 火舞別開臉,臉色白了又白,啞著嗓子道:“我不喝藥,讓我死了算了!” 小戲子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頻頻看向霍矜。 督公怎么還不發話,難道就真讓火舞義姐這般自殘不肯吃藥? 霍矜臉色變化幾下,最終沉下聲,“大夫,給她開藥?!?/br> 火舞又大喊了幾聲不吃。 霍矜沒理他,瞪著小戲子,“藥來了,你親自去煎,煎好了給我送來?!?/br> “屬下遵命!”小戲子心焦氣躁,動作麻利兒的。 不一會兒霍矜拿到藥,按下脾氣,勺了一勺,吹了吹,喂到火舞嘴邊。 后者緊緊抿住唇,誓死不讓一滴藥進入口中。 霍矜喂了幾次都無果,人也沒耐心了,上手一把掐住火舞的下顎,迫使她張嘴,然后將冷得差不多的黑乎乎藥汁一股腦灌了進去。 直灌得火舞連連咳嗽,床單衣襟都被浸濕了,還有藥汁順著火舞的鼻腔流出來。 小戲子看得心疼不已,又不敢插手。 火舞嗆了半天,抬起頭,嘿嘿一笑,“霍矜,原來你還是會生氣的???我以為,你要在我面前扮狗扮到死呢,難道是因為那個叫鳶尾的宮女,你喜歡她,所以你不想繼續用命和我周旋了是不是?” “你見過她?”霍矜冷聲質問。 火舞還是笑,頭發散亂,形同鬼魅,“見過如何,沒見過又如何? 霍矜,你殺死了我最愛最在乎的人,你覺得我能讓你好過嗎? 鳶尾鳶尾……你手臂上的鳶尾花,可是為她而刻? 她是宮女,你出入宮廷的次數那么多,比我們這些義兄義姐都多數倍,會看上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也并不奇怪……” 沒等火舞說完話,霍矜忽然欺身而上,面色冷沉的掐住了她的脖頸。 見狀,火舞不僅不怕,反而笑得越發燦爛,“好啊,霍矜,你快點殺了我啊,我會多謝你的成全的! 這一年多,我生不如死,早就巴不得趕緊下去見霍溪,還有義父他們。 來吧,我不掙扎?!?/br> 她這般一心求死,霍矜眼中終究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沉痛,旋即松開手,甩袖離去。 “小戲子,義姐交給你了!” 突然的命令讓小戲子呆愣當場,可霍矜一走,火舞頓時像被抽光了生氣的花兒,瞬間枯萎了下去。 第86章 金屋藏嬌嗜血提督15 火舞的折騰讓霍矜內心煩悶,拿了一壇子酒,坐在池邊,吹著冷風,沒一會兒就干光了。 當然,也醉了。 他知道這事兒不能怪義姐,任誰的心上人被無緣無故殺害,都會痛苦憎恨。 這已經算好的,一年前他剛帶她入府時,鬧得才叫厲害! 他身上的好幾個傷疤,都是拜她所賜。 當然,也正是這些傷疤,才讓皇帝沒有再疑心他的忠心。 畢竟他是霍胥養大的,大義滅親說得容易,現實中又有幾人能做到? 可他不僅做到了,他還做得特別徹底。 義父、四個義兄,全都死在他的劍下,唯一一個留了活口的義姐,也被他像禁臠似的囚禁起來。 這便是天下人都口口相傳的事實。 他們罵他,恐懼他,憎惡不恥他,霍矜其實都知道。 但他無從解釋。 這感覺,真他媽的難受??! 喝得醉醺醺的,比上次從憐樓回來醉得多。 霍矜輕車熟路,不自覺便來到了楚鳶的房間,打開窗戶,翻身進入,動作一氣呵成。 習慣性的半跪在床邊,懶洋洋睜開眼,卻發現楚鳶根本沒在床上! 霍矜愣了一瞬,才恍恍惚惚想起來,鳶尾難道還在書房? 書房有什么好玩的?竟連回來睡覺都忘記了! 重新起身,霍矜搖搖晃晃,神志不清的又朝書房摸了去。 這是他的府邸,就算喝醉了,他也能憑借直覺去任何想去的位置。 果然,找到楚鳶時,她正趴在案桌上睡得香甜。 霍矜喝了酒,理智不如白天,見狀直接將楚鳶打橫抱了起來。 后者立馬醒了,睜開惺忪的眼,見是他,反應平靜:“你來了?!?/br> 霍矜,“怎么不回屋睡?” 楚鳶聲音透著剛醒的沙啞,“你不是說,要等你回來的嗎?我還以為你忙完火舞姑娘那邊的事,就會來書房找我,所以一直沒有回自己的房間?!?/br> 霍矜反應遲鈍的呆了一下,回過味來,失笑:“真是傻啊你?!?/br> 他在義姐那氣糊涂了,所以完全忘了這回事。 沒想到她反倒傻傻等了這么久,等到都睡著了也不知道問一聲。 霍矜莫名就被取悅到了,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楚鳶的唇。 不得不說,楚鳶被吻得有點懵逼。 怎么突然就主動貼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