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風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山魅凝眸,疑惑。 花信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一點多。他看向枕邊,喬四海不在。穿好衣服出門,殷楚風和林岳的房間同樣緊閉房門。 他們去哪了?花信茫然,下了樓。 民宿的老板看到花信,熱絡地打招呼:“你醒了?!苯又?,老板想起了什么,繼續道:“對了,你的同伴們讓我跟你說一聲,他們去島上逛一逛,讓你不用著急?!?/br> 花信點了點頭。 見他要出去,老板關切道:“你也要出去嗎?要不要帶把傘,昨天夜里好幾道雷聲,雖然現在艷陽高照,說不定一會就下雨了?!?/br> “不用了?!被ㄐ蓬h首道,“謝謝老板?!?/br> 出了民宿,花信左顧右看,不知道該往那邊走。思忖片刻,他毅然順著巷子往里走,漫無目的地四處閑逛。忽然,他感覺到一陣惡寒,連胳膊上細小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明明此刻陽光毒辣,照得人睜不開眼?;ㄐ盘ь^看了看天,困惑地轉身。 在他身后,是家咖啡館,白色的裝潢與整個灰白的川石島建筑格格不入??Х瑞^的門頭下,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此時店里的人不多。一個長相妖冶的女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皮笑rou不笑地盯著自己。 乍一看到女人的臉,花信恍然覺得有幾分熟悉,卻不記得是在哪里見過。但身體的反應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花信調整好呼吸,淡定地走進咖啡店,徑直坐在女人旁邊,開門見山道:“我們見過?” 女人抿了口咖啡,并未答話。 花信鍥而不舍,“請問你剛才為什么那樣看著我?” 女人依舊沒有答話,似笑非笑地看他。 花信噌地冒出一股無名怒火,然而不等他開口,手腕間卻傳來一陣異動?;ㄐ诺皖^看去,原本安靜纏繞在手腕上的法器竟然收縮了幾分,甚至勒得他有些疼。電光火石間,花信明了眼前人的身份,不就是和他短暫交過手的邪祟嗎? 花信眼神驟然變得犀利。 鐘情輕笑,“不用這么看著我,青天白日的,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畢竟我現在的實力,可是大打折扣的?!?/br> 放下咖啡,鐘情起身拍了怕花信的肩膀,半是威脅半是挑釁道:“它畢竟是我的一部分,就算產生了意識也不可能和我作對,你以為你能輕易地掌控它?識相的話你最好主動交出來?!?/br> 花信松了口氣,正面迎上邪祟的目光:“若是我說不呢?!?/br> 鐘情嗤笑,“人貴有自知之明?!?/br>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一點花信的手腕,瞬間法器收縮得更厲害了。 花信面不改色。 “既然如此,”鐘情譏諷道,“希望今晚你還能有現在的勇氣?!?/br> 說完,鐘情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后化成一縷青煙。與此同時,花信的法器恢復了正常??粗滞笊侠粘龅募t印,花信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怎么,這是在給我下戰書嗎?” 如此詭異的情景,咖啡店里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見了,卻視若無睹,花信沒了繼續閑逛的心思,轉身離開店里回了民宿。 回到民宿,花信立刻檢查自己的背包,發現符箓已經不多,趕忙沐浴洗漱,掏出紙筆和朱砂,檀香裊裊,花信攤開符紙認真描畫符箓。半個小時后,殷楚風和喬四海、林岳回來了,看到花信一本正經畫符,殷楚風打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么自己畫起符來了?!?/br> 桌上,十張還算過得去的符紙已經干透了,這就是花信半個小時的成果。術師一脈,馬家、林家和殷家各有所長,不過馬家和殷家的修行理念差不多,注重自身修行,其次是法器和符箓。因此,雖然花信武力值不錯,但畫符只能算是馬馬虎虎,林家則以陣法和符箓見長。所以,殷楚風和花信所用的符箓,大部分都是林嵐提供的。 看到林岳回來,花信如釋重負,“林岳,讓林嵐幫我畫幾張符?!绷衷啦幻魉缘乜粗?。 花信只好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們,林岳深知事關重大,二話不說立即讓林嵐接管了身體。 林嵐看了看桌上的黃紙和朱砂,跑去衛生間簡單清洗了下,便立刻投身到忙碌的畫符之中。 不多時,林嵐就畫好了數十張基礎的防御符箓,又給花信畫了六張高級的火符和雷符。最后,林嵐拿出幾把扇子,邊畫邊解釋:“自從前幾次吃了不少虧,我就讓爺爺定制了幾十把扇子,扇骨都是桃木制成的,扇面統一用了黃紙,用的時候就在上面畫幾張符,我想這也能算是個法器吧?!?/br> 三把扇子,林嵐全部畫上了五雷符。 花信訝然:“這不是天師五雷符嗎,這可是道教的,我們是術師,能用得了嗎?!?/br> 林嵐搖了搖頭,“我和殷楚風自然無法使用天雷符,你雖說用不了,但是估計能夠催動天雷符的威勢,到時候配合咱們術師常用的雷火符,威力絕對加倍?!?/br> 第62章 “邪祟真的會來嗎?”殷楚風被蚊子叮了一口,很快起了個大包。他百無聊賴地在紅腫的包上用指甲刻出一個十字。 晚飯過后,花信就帶著喬四海、林岳和殷楚風進了山,他言說怕在村里動起手來驚了旁人,更怕巷道狹窄,動作施展不開。如今,幾個人已經在山里等了快一個小時,沒等來邪祟,卻被吃人的蚊子好生招待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