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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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的時候和在皇都的時候,能是一個樣子嗎?”沈綽道:“洪家姑娘雖只是一介女流,但你應該清楚她的重要性。朕想著,她能和你在一起,也是給你找了個好歸宿……不料……你卻是傷了朕的心,而她更是因你而死!” 不過短短三句話,卻叫白邵雪怔在當場。 “傷了朕的心”、“因你而死”…… 這都是什么意思?! 他直覺沈綽說出的話已然超出他的預估,不顧尊卑抬頭去看:“陛下為何這么說!” “為何這么說?”沈綽倒也沒有斥責他無禮,還有心情給他解釋道:“的確,刺客一事怨不得莊瑟,有心處心積慮要除掉洪家小姐,自然是準備齊全??墒悄隳??朕竟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和莊瑟居然有所茍且!茍且也便罷了,居然還準備苦守一世!若非如此,淑妃怎會讓自己的侄女出此下策?而有的人,為了成全你的私心,派出殺手……奪了洪家小姐的性命……” “你說,這是不是傷了朕的心?” “你說,這是不是讓洪家小姐因你而死?!” 白邵雪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綽,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可到底看見的,只有事實。不過對于白邵雪而言,他和莊瑟的關系暴露,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畢竟他和莊瑟從未可以遮掩,只要有心人觀察觀察,還是能看出來的。 而聽沈綽的意思也是如此,他們根本不在乎兩個男人在一起,他們在乎的是——兩個男人要長相廝守。 “茍且”…… 真是個分外諷刺的字眼! 白邵雪在瞬間眼睛紅了大半,不是委屈,而是惱怒。 他顯露太過,沈綽自然看得分明:“你太自不量力了!你是不是恨朕?就因為朕要你娶妻生子?!那是天下人都應該做的事情!朕替你考慮,你卻不知感恩!” 這樣的陳詞濫調,或許對于此時的人來說,沒什么錯誤。 但聽在白邵雪耳中卻是難以接受的刺耳。 可沈綽有一點沒有說錯。作為養父,他養育自己多年,自己再無論如何,也不能對著他做出不孝不悌之事。 所以白邵雪生生哽住,整個人都因為劇烈的糾結而顫抖。他啞著嗓子開口:“臣……臣不能對陛下不敬,不敢對陛下不恭……可臣心悅莊瑟,此生唯他一人……這件事,臣也不能讓步!” “陛下為臣殫精竭慮,是臣不知體諒。但陛下,臣這樣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哪家的姑娘嫁給我,都會變得不幸!臣不愿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愿對不起心愛之人,不愿對不起無辜之人!” “哼!還是個稚子!”沈綽聽著氣極,竟是扔下一方硯臺,狠狠砸在白邵雪額角上:“女子天生就是為了繁衍后代,你便是不喜歡她,扔她在家待著便罷!這對你而言有什么難?!” “朕更是想不通,就你一個這樣便罷了,怎么還有一個冥頑不靈之輩!” 沈綽到了這會兒,也不想再瞞著白邵雪,對他道:“你睜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幫你殺了洪小姐!” 隨著他話音落下,從殿后走出一人來,看穿著是個太監。 之前沈綽屏退左右,看來不過是讓無關之人下去,而這個太監,應當是他的心腹。 白邵雪本以為此人必定是從前在王府伺候慣的舊人,可沒想到太監露了臉,居然是祥善。祥善前段日子還做不到如此地位,怎么短短時間就變成這般? 可現在也不是在乎這種事情的時候,祥善出來,面上對沈綽極為尊敬,隨后在得到沈綽許可之后,微微的拍了拍掌。 白邵雪只聽得有沉重鎖鏈之聲,然后就看到了讓他難以忘記,并且大為震驚的一幕。被鎖鏈重重鎖起來的,竟然是沈系! “阿系!”白邵雪情不自禁的嘶喊了出聲,隨即他看向皇帝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他一雙眼睛幾乎快從眼眶中瞪出來,皇帝卻是面無表情。大殿之中無人回復白邵雪的疑問,唯有沈系開了口:“小……小白……”沈系如今的狀況很是不好,看樣子是受了刑,但既然他人不在宗正寺,說明這刑法是沈綽的家法。但無論怎樣,沈系蓬頭垢面,哪里看得出清爽俊朗的模樣?更別說他衣上遍布血跡。這樣子的沈系,受傷到這個份兒上的沈系,就是從前在戰場上,白邵雪都不曾見過。 白邵雪看他看得幾乎要掉眼淚,偏偏沈系輕笑了兩聲:“父皇……何,何必告訴他呢……他什么都不懂……只有一顆心系在莊瑟身上……不如就,不如就成全了罷!” 字字句句還是在維護白邵雪,他沒有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什么辯駁。 但就是這樣的維護,讓沈綽更是憤怒:“那你呢?一個心狠手辣、密謀兄弟的人……朕沒有送你去宗正寺,已然是對你開恩?!?/br> 都到了這個時候,白邵雪不會不明白。 原來,殺死洪小姐的幕后主使,根本就是沈系。但沈系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白邵雪這么想了,也就這么問了出去。卻不料這么問出去,更是惹了沈綽的冷笑:“也好,你倒是問問他,為什么這么做?!?/br> 難怪,難怪……為何自己從重返皇都之后就少見沈系,甚至連冊封大典上都沒有見過他。只要問起旁人來,他們都說沈系很忙,是被皇帝派出去做事了??烧嫦嗖皇沁@樣,沈系根本就在宮中,他或許受到了來自父親的家法,或許受到了嚴厲的職責,可他從不開口說自己為什么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