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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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蘇蘇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那里高高地掛著的一個“酒”字燈籠,“認識?!?/br> 壓下心中帶壞小丫頭的負罪感,蕭晗一扭頭,一閉眼,大手一揮道:“去吧!我就當什么也沒看見!” 第九十三章 蘆花深處泊孤舟 目送屠蘇蘇離開,蕭晗卻遲遲不肯轉身,因為他感到有一束視線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如芒在背,簡直是恐怖如斯。 暮塵冷冰冰的聲音倏地響起:“屠姑娘已經走了,你還不轉過來嗎?” “轉,怕是轉不過來了……”蕭晗扯了個十分蹩腳的借口,“方才一不留神把腰閃了,哈哈……” 他不敢轉身,主要是心里頭發虛得慌,把姑娘家往酒館引的這種行為,聽上去確實不太像君子所為,還怪下流的。 見蕭晗背對自己,暮塵便主動上前,把人給掰了過來,“你就由著她去那種地方?” 蕭晗無辜地眨了眨眼,明知故問:“師尊說的是哪種地方?” 暮塵:“……” 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但這一次,無論蕭晗如何插科打諢,暮塵也并不打算繼續縱容下去,他怒言:“你自己風流成性也就罷了,如今又帶著屠姑娘胡作非為,毀她名譽。若非嚴懲,我瞧你是要反了天了!” “我毀她名譽?”莫名背上了這種彌天大罪,蕭晗不住叫屈,“師尊冤枉啊,我就是想讓她喝點兒酒痛快痛快,怎么就成毀她名譽了呢?” 女兒家面子薄,被拒絕了定然傷心,蕭晗原想著讓屠蘇蘇去酒館里放松一次,酩酊大醉一場,之后再睡上一覺,翌日不管是情傷還是什么別的,保證都能忘了個一干二凈。 此舉雖不是很能上得了臺面,但若說他糟踐屠蘇蘇的名譽,蕭晗也確實冤枉。 但暮塵能有這么大的反應,想來多半是誤會了,蕭晗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師尊,你是不是分不清酒館、青樓和窯子的區別?” 暮塵沒應聲,蕭晗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他耐心解釋道:“酒館呢,顧名思義,就是單純喝酒的地方,也許還有文人墨客借著酒意賦詩作畫,好不風雅。青樓雖說比不上酒館,但里面大多也都是清倌人,至于窯子……” “住口!”暮塵自詡尚可泰然處之,但耳尖卻不合時宜地透出了一抹薄紅,“污言穢語,著實荒唐?!?/br> 蕭晗瞧他口嫌體正的模樣心生歡喜,干脆從善如流地閉了嘴:“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嘛,師尊你別生氣?!?/br> 老宅子有些簡陋,不足以御寒,臨近清晨,溫度毫無征兆地冷了下來,蕭晗便點了一束鬼火,烘烤得人渾身暖洋洋的,靠在他身側的暮塵也一言不發,就單純看向那抹幽綠的火光。 空氣中彌漫著雨后泥土的清香,東方天際微微發白,一種名為溫馨的氛圍在這安靜中悄然而至,將二人籠罩其中。 鬼火于四周飄蕩,蕭晗倒了盞熱茶,放在火里溫了片刻,轉而遞給暮塵,“師尊,咱倆一人問對方一件事情吧?!?/br> 暮塵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隨便閑聊罷了?!笔掙献鹕?,難得正經地說,“暮塵,好師尊,讓我先問吧?!?/br> 暮塵瞥他一眼,對于蕭晗的直呼其名倒也沒有過多計較,只不咸不淡地告誡一句:“大逆不道?!?/br> 誰知蕭晗卻沒臉沒皮地應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做多了,不差這一次?!?/br> 暮塵無奈,只好依他,“……你問吧?!?/br> 蕭晗深吸一口氣,晨露的芬芳沁人心脾,他壓下呼之欲出的悸動,強裝鎮定地問道:“師尊,褚顏對你來說,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你可曾……”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笔掙想m未說完,但暮塵卻已了然,“她于我而言,乃‘亦師亦友亦知己,半慕半尊半傾心’,我只想與她執子對弈,朝朝暮暮。其余,別無他想?!?/br> 蕭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币娔簤m緘默良久,他不免好奇,“師尊,你就沒什么要問我的嗎?” 暮塵慣于作繭自縛,無動于衷,他素來不愿自討沒趣,只道:“沒什么好問的?!?/br> 穿堂風有些偏涼,蕭晗手執鬼火,替暮塵溫熱了杯子,“就不想問問沈謫仙嗎?” 暮塵不語,兀自捧著那盞熱茶,許是默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徒兒也只是個俗人?!?/br> 暮塵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令人琢磨不透,蕭晗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這世上待我好過的人不多,半仙是其中一個,所以我愿意以命相報……” 話言至此,他突然就搭上了暮塵的手,后者輕微一顫,茶水險些灑了出來,正欲斥責一句“登徒子”,便聽蕭晗說道:“但是暮塵,你從來都不是我的退而求其次?!?/br> 雨洗花梢,風梳柳影,月蕩荷香。 又是一日好風光,蕭晗把手臂枕在腦后,忽然就樂了,不料一抬頭,便撞上了暮塵的含情的眉眼。 相視而笑間,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那些風霜苦寒、那些萬水千山、那些生離死別。 一切都是最尋常不過的平淡溫情,恍然年少。 也許情到深處,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言語,兩兩相望,隔得這般近,也不知是誰先有的動作,等到暮塵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和蕭晗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