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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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真的很痛。 仿佛歷經幾世也不會有所緩解。 可惜現在的洛寒不再是當初的洛寒了,她沒有悲天憫人之心,也忘了視如己出的養子,她成了別人手里的刀,一把沾滿血污與罪惡的刀。 暮塵緩緩地睜開眼睛,褚尋憶的身子本就虛弱,洛寒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此時發現手中的人正在轉醒,洛寒受到靈力的威脅,自然掐著暮塵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往石壁上撞。 洞窟里怪石嶙峋,尖銳的石頭劃破了暮塵的脊背,白色的錦袍染上紅色是格外的奪目,這讓蕭晗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師尊!” “師尊?” 洛寒疑惑地打量了一番暮塵,后者的靈脈微弱,身子骨也不太好,全然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她問:“拜此等舊疾纏身之人為師,所求為何?” “那夫人殺我師尊又所求為何?” 既然故人不復,相認無意,蕭晗很快便收斂了方才不經意流露的懷念和凄愴,他緩了須臾,淡然道,“在下偶聞江湖傳言,都說‘絕情殿主,發白裙朱,只殺負心人’,對此,我師尊實乃無辜,還望夫人高抬貴手?!?/br> 對于蕭晗的請求,洛寒置若罔聞,她的手仍舊卡在暮塵的脖頸間,人卻怔了半晌,終于在蕭晗想直接動手的時候,她說:“別喚我‘夫人’?!?/br> 洛寒之前雖也殺過人,但她入谷之時曾立下誓言——倥傯半生之久,唯殺負心之人贖罪,以斬孽根。 可她現在卻違背了當初的本意,除了做一把別人稱心如意的尖刀之外,什么都由不得她自己。 奈何只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第八十九章 遲遲鐘鼓初長夜 暮塵瞧了一眼洛寒無悲無喜的臉,擔心蕭晗因往日情分而引火燒身,于是吃力地開口:“何絮……快走……” 為避免牽連于蕭晗,他刻意沒有喚他“葉舟”。 “什么?”洛寒似乎很詫異,這人都被自己扼住了咽喉,竟然還有心思保護徒弟,思及此,她悲哀地搖了搖頭,感同身受一般地嘆道,“庸人方自擾?!?/br> 洛寒的語氣稀疏平常,透著比往日更甚的冷漠,但蕭晗注意到了她眼中的艷羨與孤寂,哪怕轉瞬即逝。 愛魄…… 因愛生嗔,因愛生恨,因愛絕情,因愛無望。 洛寒的這個眼神,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及笄之年的鳳冠霞帔,也可能是想到了心已相許卻被辜負的那個男子。 所以她才會說——“別喚我‘夫人’?!?/br> 解鈴還須系鈴人。 薛、梧…… 蕭晗一字一頓,僅僅兩個字,卻仿佛被他細細磨碎,而后拆吞入腹。 既然洛寒的體內是一縷愛魄,那她的執念定然與情愛有關,至于薛梧——大婚之日與旁人雙宿雙飛的負心漢,想來,他便是洛寒兩輩子都沒解開的心結吧。 蕭晗和暮塵兩兩相望,后者稍稍點了下頭,雖未經言語,但二人卻已然心照不宣。 待洛寒回神之際,不料石洞內突然風云變幻,烈火炎炎,周遭的一切霎時化為灰燼。 “夫人?!?/br> 一個聲音在四方回響,洛寒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只見薛梧獨坐于高閣之上,雪粉華,舞梨花,微風拂過他的長發,旁邊仙鶴傲然而立,宛若俯瞰蕓蕓眾生的神祇。 蕭晗在幻象之下,又溫柔地喚了她一聲:“夫人?!?/br> 太多年了,薛梧的音容笑貌在時光中早已變得模糊,如今洛寒陡然見到他,只覺痛苦難耐,頭痛欲裂,“是你……” 她不禁松了力道,暮塵借機擋開她鉗制著自己命脈的手,蕭晗見此一躍而起,正要接應暮塵,不料石壁后突然掠出一個暗青色的影子,猶如獵豹撲殺,袖中閃動著匕首的寒光。 “師尊!” 待暮塵覺察之時,已是躲閃不及,褚尋憶的靈力淺薄,與凡人幾乎無異,在這副軀殼里,即使暮塵有通天的本事,也無計可施。 但無論是暮塵,亦或者是褚尋憶,蕭晗絕然不會放任旁人傷他半分。 誰都不行! 千鈞一發之際,蕭晗抱住暮塵,并在空中與他換了位置。偷襲的匕首沒有絲毫偏差,如意料之中的一樣,全然沒入了蕭晗的肩膀,只留下一個盤踞著銀色蛇紋的刀柄。 蕭晗的衣袖瞬間被鮮血染紅,他壓低眉峰,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那是鷹隼準備撲殺狡兔時的狠辣眼神。 蕭晗攥緊了那人還握著刀柄的手,理應疼痛不堪的境況,他卻順勢將匕首從血rou里拔了出來,動作輕描淡寫,好似無知無覺一般。 暮塵被蕭晗攬在懷里,正巧與偷襲之人四目相對,在看清后者的面容時,他不可避免地駭然出聲:“誅心鬼……” 蕭晗的思緒一瞬間便從九霄云外拽了回來,暮塵所喚之人,莫非是洛寒當年的陪嫁——誅心鬼? 無常鬼說的那個幕后主使,究竟復活了多少人?! 夜風吹過,拂起誅心鬼發髻間的銀簪,她的手仍被蕭晗死死禁錮,唇角卻微微勾起,仿佛春風得意。 暮塵見勢不對,奪過蕭晗方才拔出的匕首,旋即下劈,自手肘處斬斷了她的小臂,血飆數尺,濺花了蕭晗的臉。 不好! 誅心鬼的血可以腐蝕陽間萬物,蕭晗是鬼所以暫且無礙,但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