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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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說得對,命該如此,就要認,天命不可違。 “疼……好疼……” 蕭晗開始夢囈,是轉醒的征兆,暮塵松了口氣,不管夢到什么,即便是邪念太深,有所執、有所求,也比直接死在夢里強。 夜深人靜,暮塵不愿麻煩他人,隧親自接了盆熱水,將帕子打濕,替蕭晗處理膝蓋。 之前下手過重,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 皮rou漸合,多半是寒泉的功勞,暮塵不擅療傷愈法,只得幫他脫了褻衣,沿著血口慢慢地擦拭。 蕭晗偶爾悶哼,如小狗一般低聲嗚咽,暮塵難免心驚,怕弄疼他,忙停了動作,待他再次安睡,才敢接著敷藥。 等一切塵埃落定,不知東方之既白。 暮塵肩膀處的衣料有些泛紅,但他正困得迷糊,不想去管開裂的傷口,只是一下下地輕拍蕭晗的后背,昏昏欲睡。 “疼……” 蕭晗睡不踏實,他兀自呢喃,把自己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張臉。暮塵半夢半醒,分不清今夕何夕,他下意識地摟過蕭晗,捂上后者冰涼的手,蕭晗的手很涼,好像怎么捂都捂不熱,但他想給予這個徒弟慰藉,就像當初在亡人谷,蕭晗也是這樣暖了自己那樣。 “不疼了,葉舟,醒了就不疼了……” 血的腥甜和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混在一起,如夢似幻,迷離而熟悉的味道讓蕭晗恍然,卻莫名感到心安。 如同上一世的無數個不眠夜,他受了傷,就半躺在暮塵懷里,那是二十八歲的蕭葉舟,再也不敢奢求的溫暖。 蕭晗疲憊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有些不清晰,他正欲起身,卻猛然發覺有個人在自己床上和衣而眠。 ……暮塵?! 這一嚇非同小可,蕭晗本就沒有什么血色的臉,現在更是白得雪上加霜,可偏生他還記不起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他想以頭搶地,稍一動彈,把暮塵給弄醒了。 “暮……”夢里的景象過于真切,先前大逆不道總愛直呼其名,結果眼下差點禿嚕嘴,幸虧蕭晗機靈,“暮師尊!” 聽著別扭就別扭吧,至少比“暮塵師尊”強點兒有限。 暮塵沒有計較,伸手探了一下蕭晗的前額,“感覺怎么樣?” “嗐,沒事兒,我能有什么事兒……”蕭晗怕他看出端倪,下意識地往后挪了些許。 珠簾微搖,日光斜照,蕭晗注意到了暮塵的肩膀,“師尊,你……流血了?” 暮塵掀開被子,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蕭晗,“無妨,既然醒了,梳洗片刻,一會兒去聽學吧?!?/br> “師尊,我給你處理一下吧,都滲血了?!?/br> “不必……” 暮塵將杯子放回桌上,話音未落,只聽蕭晗怒道:“不必什么不必,坐下!” 完了,原形畢露了。 蕭晗一度認為暮塵冥頑不靈,他待徒弟盡責,卻也嚴苛,紅臉白臉全讓他一人唱了,本該是德高望重的仙尊,但自理能力極差,不僅對自己的傷勢不上心,生了病還得過且過,要不是蕭晗威逼利誘地勸他喝藥,估計都熬不過那段囚禁,早客死他鄉了。 “那什么,師尊,你等我一會兒,徒兒馬上回來?!?/br> 蕭晗翻遍了寢殿,奈何沒找到可以用的利器,他愁得原地打轉,最終妥協地從書柜上挑了一冊不起眼的卷軸,圖窮匕見,“師尊,忍一忍?!?/br> “干什么?” 蕭晗不答,干脆上手去扒暮塵的衣服,后者惱羞成怒,“何絮!” “聽話,把衣服脫了,讓我看一眼?!?/br> 這套話前世說習慣了,導致蕭晗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在亡人谷那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暮塵時常舊傷復發,低燒不退,蕭晗叫醫館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夫,就是不見好,后來他才明白,原來暮塵是在跟他對峙,以命相搏,至死方休。 那陣子,蕭晗每日都去喂暮塵喝藥,但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哄兩次不聽話,干脆直接動粗,暮塵要敢不張嘴,蕭晗就扳過他的下巴往里灌,久而久之,地牢里總彌漫著一股湯藥的味道。 蕭晗厭惡混了血腥的苦味兒,后來,他就很少再去地牢了。 不敢深想,蕭晗熄了燭火,拉上床幔,好言相勸:“師尊,那些鬼的爪子和兵刃都不干凈,上面有瘴氣,保不齊還喂過毒,傷口必須處理?!?/br> 斥責的話語生生咽了回去,主要暮塵實在不知道該罵他什么。 “你要害羞,我馬上出去,脫好了叫我?!?/br> 嘶……怎么跟逛窯子似的? 蕭晗自知言錯,他當鬼王的時候沒少去花樓,每次都點花魁和幾個清倌,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他嫌臟,什么也不想干,單純讓她們陪酒奏樂,誰要能把他灌醉,厚賞金珠百顆。鬧得老鴇背地里沒少遺憾:“這位爺有錢是真有錢,可惜這么年輕就不行了?!?/br> 蕭晗感識敏銳,他聽見后也不解釋,自顧自地將酒一飲而盡,旋即發現樓下有個男子,面容儀表堂堂,看上去是個正人君子,卻不想他十分猥瑣地對屋里小聲說:“妞兒~慢慢脫,不著急,我現在就出去,脫好了你叫我?!?/br> 蕭晗心虛,同手同腳地走出去,像老化的機甲人關上了殿門。 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時不時的就想起從前來了。還是叫花子活得自在,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