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書迷正在閱讀: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羅場、全員瘋批!炮灰當老大囂張又霸道、穿越異世之狗子幫我拐媳婦、鬼王和他的傲嬌師尊、你舅寵他爸[娛樂圈]、死對頭柔弱不能自理、圓夢系統、甜!反派這么會撩?專掐男主細腰、逆襲舔狗人生、皇叔輕點罰,哭包世子又跑了
這幾個字,拆開他都能理解,放在一起卻晦澀難明。 曾經江言還是太子,風光無限的時候,老皇帝要為他選太子妃。 圣旨一下,全京城的貴女都活絡起來,京城第一美人才女的名頭是一天一換,只盼著太子殿下有所垂注。 那時候李承夷還沒看懂自己的心,卻對殿下將要成親萬般不愿。哪怕是想想小皇叔會對某個女人笑得溫柔,會在夜晚耳鬢廝磨,他就受不了。 江言不知道的是,那時候京城中好不容易爭得頭籌的貴女,莫名失蹤在巷尾,正是他表面純良的小皇侄的手筆。 好在江言以家國未平,不愿娶親的理由拒絕了老皇帝,李承夷才稍稍放下心來。 只是江言身邊幾乎再沒什么女眷出現。 李承夷捏緊了拳頭,根本無從想象殿下會對什么人動心。 誰,誰能配得上殿下? 他不在的時候,殿下究竟遇見過誰? “是誰?”帝王猩紅著眼,近乎癲狂地看著江言的雙目,卻在觸碰到那眼神深處的冷漠后猛地驚醒。 他沒有資格質問。 他已經做的太過,殿下不再信任他了。 從初次重逢他認不出殿下,將他囚在宮中,到那晚不顧人倫的一夜,再到如今他的卑劣已在江言面前無可遁形。 而李承夷甚至不曾有膽量說過一句表白心意的話。 無論是曾經跟在身后的小皇子,還是如今高高在上的帝王,他都不敢斷了那最后的路。 江言冷笑一聲:“于陛下無關之人?!?/br> 言罷毫不猶豫甩袖離開,留李承夷一人在黑暗中神色晦暗不明。 好不容易失而復得,他太害怕了,害怕再次失去。然而每一步卻似乎把人推得越來越遠。 蘇源吉遠遠地站在后面,聽得個大概。一面心中震撼小言公子這個替身在陛下心中地位竟是如此高,一面疑惑著這小言公子怎敢如此持寵而驕。 看來這小言公子可不能得罪了。 帝王站在黑暗中始終沒動,他也只能遠遠地等著身后不敢動彈。 這一站就是半個夜,人都快在冷風中吹成干了,余光忽瞥得帝王招了招手。 蘇源吉忙驅了困意,驅步上前。 “你去打聽,江家言公子可曾有什么心悅之人,小心著,不許叫他發現?!?/br> “如若真有,”他頓了頓,指尖忽緊,“立刻暗地殺了?!?/br> “要是讓他知曉了,朕可不會念這么多年你跟著朕的舊情?!钡弁醣涞难垌淅鋻哌^蘇源吉,不帶任何感情。 寒風蕭瑟得緊,蘇源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聲“嗻!” ——— 長安街頭,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離出宮圍獵已過去半月有余。這半月,江言就整日地待在江府中,對各處的邀約都一概視而不見。 反正是個不懂禮的紈绔,隨意地推掉些應酬,也不算奇怪。 這還是江言從獵場回來這么多天第一次出門,主要是為了躲避些不必要的麻煩,防止在路上就與某些本該在皇宮中端坐的帝王相遇。 不絕于耳的吆喝聲,來來往往的談笑聲。四處來的人物都在這里聚集,每一個你不慎撞到的行人,都有可能是什么掌權的大人物。 但也不是全然無從察覺。 那街角停著的外表看著樸實無華的馬車,就顯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單不說那價值不菲的寶馬,就是馬車外看似低調的簾幕,也是由近來風靡京城的塞外朱布所織就。 即使在京中,朱布也是只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用得上,這人家卻只把它做個馬車簾幕。 坐在馬車前掌車的是個黑衣侍衛,看長相身形不是本地的人,倒像是南邊來的。 江言就在拐角的小巷處遠遠看著。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這個馬車里坐的人應該就是他今日出門要找的人。 那侍衛扶住了腰間跨的大刀,單手置于胸前微微彎身,對著身后被簾幕掩著看不清楚的人影輕聲低語。 “圣女大人,京都到了?!?/br> 半晌,車簾內終于深處一雙手。膚如凝脂,指若削蔥,手腕處還堪堪掛著串玉色鈴鐺,隨著那人動作間晃動,顯得幾分脆弱。 車簾被緩緩拉開,那人赤著足彎腰出來。腳腕上同樣串著玉色鈴鐺,不住地晃,叫人的心也癢癢。 只是掛著黑紗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姣好的面容,欲蓋彌彰的風情反倒有別樣的誘惑。 他的服飾顯然是苗疆人的打扮,滿身的銀飾。這些時日來中原做生意的苗疆人不在少數,所以也并不稀奇。 阿圖里看著京城的盛景,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他口中輕聲低吟了一句什么,朝侍衛揮了揮手,侍衛便獨自駕著馬車離去了,七拐八歪,很快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京城中各處都出現了許多生面孔,若是有心人多加注意,便可發現這些面孔多是來自南方之地。 阿圖里閃身進了小巷,壓低了斗笠的帽沿。京城中人來往匆匆,并沒有人過多注意這個外域人。 直到一個不長眼的在他視線的死角猛地撞了一下。 阿圖里躲閃不急,斗笠在空中轉了幾圈才跌落在地,一瞬間沾滿灰塵。 他微皺起眉,一雙幽綠色的瞳孔像是潛伏在暗中窺伺的蛇,冷冷地掃過撞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