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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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謝盟主……江言又看謝榮一眼,為何明顯是幫他的架勢? 旁邊的沈聞辭看江言已經余光看了謝榮幾次,心中更是酸澀。他故意冷聲道:“如何,還不舍得走嗎?” 可話剛出口他又覺得難受,索性閉了嘴,不再多言。 江言雖不太理解沈聞辭這話的意思,但眼下也容不得他浪費時間。 片刻后,山巔只看的見江言一點青衣的背影。 沈聞辭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他對著江言的背影傳音入密,聲音是故作鎮定的矜持。 “你說各取所需,本尊也覺得未嘗不可,”他特意用了本尊,語氣也是刻意地不在意,似乎這樣就可以遮掩他心中的顫抖,“你若是想,本尊倒是可以奉陪?!?/br> 傳音入密之道是歸墟山巔的絕學之一,是他在二十年如一日寂寥的冰雪中悟出的道,旁人無從知曉。 江言的背影明顯頓了頓,雖然聽不見,但沈聞辭就是覺得江言是在點頭。 ———— 江言此行的目的地很明確。 不知韓昀會何時找到他,他的時間不多。有限的時間自然是留給報了原主的仇。 按照原主的記憶,江言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來到這座其貌不揚的深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門派沉靜在山林深處,僅僅是靠近這個地方,江言都能感受到屬于原主記憶中的親切回憶。 但江言皺起的眉頭自從踏入山林起就從沒放下過。 不對勁。 就算是處于深山老林,原主的記憶里他的門派也往往是熱鬧非凡的。哪里像現在這樣,寂靜得可怕。 這樣的死寂,只會有兩種可能。 一種,他們都離開了這個地方。 另一種,就是他們永遠無法再發出任何動靜了。 江言盡量放輕腳步,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只有風吹葉動的聲音,甚至沒有一點活物的氣息。 終于看到了門派的正門。 江言緩緩站直了身子,原主的記憶讓他也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的瞳孔里倒映處眼前的慘劇。 到處是血腥的味道,大部分已經混入了泥土之中,讓腳下的土地都染上一點暗紅。記憶中總是和藹笑著的師尊,四肢被釘在正門的牌匾上,渾身都是已經干涸了的血液;記憶中總是調皮搗蛋的師妹,似乎死前最后一刻還在拼命往外逃,只是一只腳被拽住,在草地上留下長長一道拖痕;記憶中最是溫柔端方的師兄,最后竟是被按著頭淹死在了同門的血泊中。 到處是慘烈不堪的景象,江言已無法再看。 他緊緊閉上眼睛。 第09章 玄幻世界9 江言往里面走去,想看看還沒有人一息尚存??上肽勘M是慘不忍睹的畫面,入耳唯有風吹的聲音。 他長嘆口氣。 突然,一只手緊緊抓住江言的衣角,江言立刻往下看去。一個渾身染血的女子躺在泥濘中,微微抬起的臉龐上已然分不清雨水或是淚水。只有那種從眼神里透露出的強烈的求生欲,和死死抓住衣角的手,宣告著眼前的人還有命在。 【滴滴!滴滴!】在江言腦子里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宿主已觸發女主劇情,請立刻救助女主!請立刻救助女主!】 即使沒有這警報,江言也當然會救她。他俯下身,立刻查看起女子的傷勢。所幸她其實傷的不重,看著唬人罷了,沒什么內傷。江言從身上撕了碎布條,將女子的傷口包裹住,又將人抱到里屋修養著。 雨不停地下了一個晚上,像是在祭奠死去的亡靈,又像是在哭訴無處報的仇怨。 第二日日暮時分,江言才把滿門的尸體入土掩埋好。趁著這個時間,他又仔細地看過了眾人身上的傷口與死因。 這些傷勢很明顯出自一個人之手。 眾人皆是被一劍斃命,但劍口極晃,準心不準。此人似乎此刻性情有些發狂,或許意識不清,只想著殺人。 不管如何,此人能一人滅了一個門派,實力定然不弱。 江言根據劍口傷勢的形狀,大概畫下了劍尖的模樣。應該是一柄劍尖呈菱角狀的劍,這種劍型并不多見,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這是兇器的畫像嗎?” 身后傳來一道有些虛弱的女聲,江言循聲看去。 “我叫許九?!?/br> 許九的長相很明艷,跟她聽著有些敷衍的名字不同,更像是在寵愛下長大的孩子。只有一雙眼睛跟長相毫不相同,是很銳利的眼睛,又叫人捉摸不清,像是藏在劍鞘中未出的寶劍。 許九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都有些恍然。 上一世,她其實沒有名字。組織里的人習慣叫她九,因為她是排名第九的殺手。 除此之外,她沒有朋友,沒有房子,有的只是無數個一次性電話和不得不完成的刺殺任務。 然后在某一個平常的任務里平常的死去。 再一醒來,她躺在完全陌生的環境里,身上冰涼的雨水與血液混在一塊。她拼盡全力抓住眼前人的衣角,然后又力竭倒下。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她還是活了下來。 許其實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姓。她過得很好,師兄弟疼愛,勉強夠用的天賦,每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活的很快活。 以至于現在,許九能完全共情原主的悲慟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