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視線隔絕墻后，慍著薄怒的臂膀將她圈鎖懷中，啃咬鋪天蓋地撲落唇瓣。林蓁心臟砰咚地抓緊他肩膀，縮躲著倚到墻面，脖頸剛要偏移就被他捏住下巴掰轉回來，扇著濕濡眼睫與他對視吮吻。

    呼吸相纏，視線灼熱。

    酸脹心口冒出了一點甜。

    卻還是感覺委屈得要命。

    林蓁奮力捶打他肩膀，周牧則終于松口撤離，軟濡唇瓣緊貼著她耳廓，壓低聲音問：

    “下面那個相中了嗎？”

    林蓁瞪他一眼，恨恨答道：“是你媽急著給你找姐夫！”

    溫熱唇瓣輕觸了下耳垂，少年話音緩緩灌入：

    “可是你也沒拒絕啊，jiejie?！?/br>
    林蓁蹙起彎眉，正欲解釋來龍去脈，周牧則忽而托起她屁股把她整個人扛到肩上，像馱著一袋大米似的將她挪到樓上房間，腳尖踢門反手上鎖，到了只有兩人的封閉環境，才用手掌“啪”地打了下她屁股。

    “唔你干嘛！”

    林蓁被他打得惱火，還沒來得及還手，身體就已被他圈抱著坐到床畔。微亂劉海偏擋住眉眼，她順著他捋開額發的動作抬頭，對視上那雙沉斂眼眸，不滿微詞又陡然間消失無影。

    悵然從心底爬起，如蜘網般裹攏整顆心臟。

    “牧則……”

    她垂眸依偎到他胸口，嗓音極輕地囁嚅唇瓣：“你說……mama是不是已經發現，發現我和你……”

    后面的詞有些難以訴諸于口，林蓁只能沉默下來。周牧則無聲圈緊手臂，在她頭頂落下話音：

    “她早晚會知道的?！?/br>
    “是啊?！?/br>
    林蓁苦笑一聲：“早晚會知道的?！?/br>
    你也一樣。

    壓在心頭的贅緒如千萬斤重，她閉緊雙眼回顧一幕幕過去，眼角再度潤濕，嗓音沾染喑啞，一番長久無言的靜默之后，忽而寂然啟唇：

    “我只是想有人愛我?！?/br>
    周牧則隨她話聲低眸。

    “以前我只是想有人愛我……”她伏在他胸口喃喃，濕睫撲閃得很慢，很慢，“不論那個人是誰都可以……只要愛我就可以……”

    周牧則默然不語地看了她一會兒。

    而后輕問：“現在呢?！?/br>
    “現在……”

    林蓁抬頭，注視著他斂盡情緒的平靜面孔，彎起眼睛沖他一笑，隨后窩靠到他胸前，悶聲吐詞：

    “現在……我好希望這個人是你?！?/br>
    周牧則垂眸不語，思緒抽離間，林蓁忽而又抬起了頭：

    “牧則?！?/br>
    他應了一聲，林蓁閉上眼睛，如囈語般開口：

    “……你會娶我嗎？”

    空氣瞬時安靜下來。

    他擁著她沒有說話。

    不是百分之百的確鑿，就不應輕易予以承諾。

    周牧則換了一種方式回答：

    “我們不會分開?！?/br>
    林蓁聞言，即刻展露微笑，興致勃勃地抓起他右手要和他拉鉤上吊，還逼著他發下“毒誓”：

    “說好了啊，誰反悔誰就是小狗?！?/br>
    周牧則順著她的話說：“嗯，反悔的話我是小狗?！?/br>
    林蓁捧著他臉頰說要蓋章，目光來回巡視了好幾遍，正打算把唇印烙上他眉心，周牧則卻扣住她后頸仰頭吮住了她唇瓣。

    她任他親了下，接著推他肩膀示意他松手，濕舌卻再度滑入舌腔，勾繞起她舌尖舔觸匝弄，親得她小臉撲紅氣喘吁吁才放開，眼底浸著笑意：

    “要不要再在身上蓋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