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則不答，指腹在她唇角輕揩了下，低聲問：“你到底幾歲？睡覺還會流口水?！?/br>
    “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好嗎……”林蓁還半醒不醒地賴在床上，臉頰順勢枕進他掌心磨蹭，含混嘟囔了句，“問就是永遠十八?！?/br>
    他眼底浮起笑意，想先把電腦放回桌面，女人卻把他掌心當成了天然枕墊，沉沉壓著他的手不肯放。他俯靠近她耳邊提醒她松手，她這才有意識地怔頓住，微微掀開眼皮，眸中映出他的虛影。

    像下午在電梯里時那樣，兩人之間距離很近，心臟跳得略有幾分促亂。

    “唔……”

    嘴唇被覆落下來的溫熱唇瓣堵住，林蓁低低嗚咽了聲，大腦還陷溺在昏沉遲鈍中，少年便握著她后頸深深吻下來，掠奪呼吸，侵襲感官，軟唇含吮著她口腔內壁細咬，她被嘬吻得胸口起伏不斷，兜不住的津液沿著唇角蜿蜒下溢。

    “下次給你買個口水兜?！?/br>
    周牧則壓在她身上，指腹又一次幫她揩去濕液，氣息不穩地啞聲征詢：“好不好？”

    ……她肯應才有鬼。

    林蓁神識清醒過來大半，推他肩膀示意他從她身上下去，他沒理會她的抗拒，唇瓣沿著下頜吻到后頸，閉眼埋在她發絲間嗅著香氣，語氣隱約透出幾分撒嬌：

    “今晚別回去了?！?/br>
    林蓁怔愣間，少年已將手探進她薄衫下緣，寬厚掌心握著她側腰輕輕摩挲幾下，她瞬間按住他手討饒：

    “癢……”

    周牧則彎了彎唇角，還沒來得及開口，衣兜里的手機突然迸出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幽曖氣氛倏然被強行打斷，他皺眉從林蓁身上起來，掏出手機冷聲接應：

    “喂?！?/br>
    是柯景行喊他過去打游戲。

    他鎖緊眉頭剛要拒絕，林蓁已匆促坐到旁邊開始理起頭發，即將出口的話音頓了一頓，轉而化作一聲沉悶的“嗯”。

    “東西……先放你這里吧?！绷州栊÷曢_口，邊抬眼觀察著他表情，“等你空的時候……再幫我搬到我房間?！?/br>
    周牧則沒有情緒起伏地點頭，林蓁很快便如脫兔般逃竄出了他房間。他立在原地閉眼深吸氣，拿上換洗衣物走進浴室，準備沖個涼再出門。

    ……

    林蓁出門后先下樓找前臺補了房卡，臨到八點左右才終于回到自己房間。洗漱吹弄好正要入睡，才發現自己之前走得太急，包落在了他房間。

    她明天上午要去醫院看望郭曉媛，備好的紅包還擱在里頭。今天不去拿的話，明天只會更麻煩。

    正思索著，一條消息倏地跳了出來：「你的包落在我這里」

    剛要打字，接著又跳出第二條消息：「我到12樓了，房間幾號？」

    林蓁趕忙把房號發送過去，又立刻下床趿著拖鞋走去開門。周牧則抱著紙箱立在門口，她只好拉開門縫讓他進來。

    燈暗聲靜，兩人未曾交談一句，怪異沉默在暗中涌動。林蓁把頭發撥到胸前，竭力避免與他眼神交流，正要開門送他離開。

    卻忽而聽見他道：“你買的內衣很別致?！?/br>
    臉頰被目光燙熱，手扶著門把就要下按，又聽他緩慢講道：

    “是準備穿給我看的嗎？”